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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外面已有了女人。”徐嫻兒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這般說著話。
“這……這也許是你多疑的吧?”徐靜兒聽到這話立時勸慰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柴大哥,天天都到府裡來見你,那裡有空,再說了,你們兩人就要辦婚事了,怎麼可能在這個結骨眼上,他去扯些什麼,何況男人逢場做戲,終歸是難免。”
“不是的,他心裡有那個女人,唉,小妹,你不懂的,女人在這方面是特別敏感的。這一段日子,他對我特別好,可是,我知道,他的心似乎並不在我這兒。但這兩天,他的魂魄彷彿又回來了,現在記憶起來。。。。。。。”徐嫻兒遲疑了一下,終是低低的說了一句道:“他只怕是有了相好的女子了,決不會是逢場做戲那麼簡單。”
徐靜兒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說道:“是你自己多疑了吧?”言罷繼續轉而言道:“其實,男人三妻四妾,本來也就是平常事,姐姐。”
“我的感覺是不會有錯的,女人在這方面的感覺很少出錯的。”徐嫻兒帶著一種悲哀的傲然,淡淡說道:“我也不希望這樣,但他的為人我知道,他易動情,情真但不專,比他強的女人他不願意屈居,比他弱受他保護的女子他喜歡,但卻用情難以深長。他過去還有欣賞過別的女子,未嘗得到,一晌留情,反而使他情深追回,思慕緬懷。所以我們兩人雖是自幼一起長大,我卻是覺得他的感情難以掌握,真情難以依憑,就像一場夢幻空花,我也是因為沒了信心,所以一直拖延這婚事,唉。”
兩人言說時,漸行漸遠,一直到聽不到兩人的言語,崔錦書這才挑了挑眉頭說道:“多少人都以為徐家的大小姐與長公主大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原來內裡還有這樣的情緒呢。”
袁天綱只是笑了笑,崔錦書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袁老,可否幫我為一個人推一推命盤。”袁天綱淡如清風的點了點頭,崔錦書在一側,就著水酒在桌上寫下了一個八字,袁天綱看了一眼,立時心裡掠過一絲異樣,這個八字,他是瞧過的,那是。。。。。。秦王曾經拿過。
只是袁天綱卻不再言語,只是看著,好半天才說道:“這個八字極是不好,生若為女,天將不壽,生若為男,必與六親無緣,終是孤寂之命。”
崔錦書愣了一下,眼裡掠過一絲不忍的說道:“這個女孩子現在還活著,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幫她。”
“一分八字,二分用功,三分風水,四分修陰德,這才是十全之命,所以只能靠她自己多修陰德了。”袁天綱只是淡淡的言說著,心裡卻是在暗自又推算了一遍,只覺得心裡大奇,依命理來說,這個女孩子只怕不應該活過五歲才是,怎麼。。。。。。到現在,還活著呢。
就在袁天綱正在煩亂的時候,其實華秀的心情也很惡劣,他是恨自己的兄長,可是他不恨養育了他的突厥人民,這時候聽聞突厥又遇上了災年,他的心情很不好,這時候放眼整個突厥,只有燕地和梁地有種糧的地方。可此次大唐出動一萬五千騎兵,要堅壁清野,糧食帶不走,便要燒了,到時候,到時候,突厥的百姓要怎麼樣過了這個冬天呢?
他坐在屋裡,看著自己面前的信,信裡的內容是邀他一起從後面召集他當初在那裡逃散的兵士,然後一起包抄那一萬五千騎兵,這樣突厥又可以得到足夠的馬匹,這樣突厥的百姓就可以得到足夠的時間去那裡收拾好糧食,這樣他們就可以有大部份人撐過這個冬天,可是,華秀可以這樣做嘛?
他的心裡很亂,亂的讓他不知道如何去做決擇,他只能伸手拿起面前的信,放進桌上的薰香爐裡,看著它慢慢的變成黑色,慢慢的燒成灰熾,他的心裡很亂,可是再亂,有些問題還是要面對的,問題是要怎麼樣去面對。
他的叔父喆喆在信裡提議讓他這般挾勝利之威回到突厥,到時候他會助華秀一起殺死他的兄長,為他死去的兒女,妻子報仇,可是真的這樣便可以消除一切嘛?他的長女才十一歲啊,是被人如何凌虐至死的,他幾乎想像不出來,可是卻知道那個孩子死的時候,身上沒有一片布,沒有一寸絲,只知道那個孩子死的時候,嘴角都因為慘叫而裂開了,只知道那個孩子死的時候,她的身上全是血,他不願意去想這件事,不願意再去回憶這一切,他夜夜買醉,為的只是不想去回憶這一切,可是現在這一封信,讓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想,華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果這次他將突厥從這場危機裡解救出來,他就是突厥的英雄,而且就可以為他的至親報仇,可是,如果要帶著這將軍府裡所有的人一起潛伏到邊關,是決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