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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到樓梯半階,店掌櫃已聞訊匆匆跑了上來,還沒有登上樓,便急急問道:“客官,您丟了什麼東……”他還沒說完,那少年已衝到樓梯口,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嚷道:“人說你這是十幾年的老店,怎麼竟有宵小之徒,我家老爺的重要物事不見了,你身為店主,可脫不得干係。”
那店主看來像是個忠厚老實的本份人,一聽這話頓時著慌了,卻還是立時定了定神。趕緊撇清道:“哎喲這位小客官,您可不能亂說話啊。我這小店,小本經營,只是給南來北往的客官有個吃飯睡覺的地兒,您自個兒的東西可得自己個兒看好,這才一宿的功夫你說東西丟了,到底你有啥東西、又丟了啥東西,我這開店的可不知道,也負不起那責任……”
他們就在這裡鬧騰的時候,蘇諾悠與崔錦書也注意到了,便往上瞧了幾眼,那少年還在大聲的喝訴道:“嘿,看不出來你這個老東西還是個狡辯之徒,居然敢撇的一乾二淨,哼哼,你也不想想我家老爺是什麼人,告訴你,沒門兒,東西找不回來,你這老東西得去蹲大獄!”
這邊正說著,蘇若塵又側著耳聽了幾句,蘇氏已一扯她的袖子,拉著她走到了崔錦書與蘇諾悠這邊,這時候崔錦書正要找小二上菜,車把式正從後院走進來,突然說道:“崔少爺,我們不如打包些乾糧再路上吃,這會不走,晚些出發,只怕晚上趕不著夜宿的點了。”
崔錦書原想在這裡吃些熱飯菜用過早餐再出發,但這時候聽到車伕的話,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應了一聲說道:“那打包些乾糧,便早些啟程吧。”小書僮盧雙立時說道:“早就準備好了。”
崔錦書點了點頭,便站起身說道:“那去會過帳,咱們這就出發。”崔錦書正說著話,卻聽到一聲喝聲:“站住!”那正在樓梯上與掌櫃爭執的少年人大聲喝道:“一說起,我家老爺少了東西,你們便要走,哼哼,我看莫不是你們偷去了。不準走。”
這裡一爭吵,那中年人也總算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到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瞧著眾人,只是雙目都隱隱泛著紅意,陰惻惻地說道:“我的東西沒有找到之前,哪個敢走?這店裡所有人,統統給我留下!”
一直跟在蘇若塵身側的王七郎也是一個行伍出身的兵痞,何況他是蘇家的親兵,本來就是在地方上逢人也要讓幾分的人物,聞言立時冷笑道:“嘖,嘖,真是神仙放屁,好大的神氣,你丟了東西,幹我們屁事?你說不許走就不許走?耽誤了爺們的事,誰承擔。”
那中年人慍怒不已,他還未說話,侍候他的少年小童已迎上前來,居高臨下的指著王七郎就罵道:“放肆!你好大的狗膽!我家老爺是雲山縣令,現下是要走馬上任去的,偏在這家賊店裡被人摸去了官印,這是何等大事?你的事再重要,大得過我家老爺?官印找回來之前,人人都難逃干係,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老實呆在那兒,誰敢走就是做賊心虛。”
縣令是統管一縣所有軍政事務,司法治安、刑獄訴訟的從七品上的地方大員,他的官印丟了那還得了?一聽這話,那掌櫃的立時哎呀一聲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雲山縣令看來也是真的急了,本來丟失官印是大事,而且是不好張揚的大事,他也盼著能悄無聲息地把這事給解決了,不想那小廝不知利害,竟然張揚了開來。這一來遮掩不得,還沒上任就丟了個大臉那是一定的了,可事關自家前程,他此時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當下把心一橫,一邊踱下樓,一邊森然道:“小百,你拿我的札子,去召本鎮鄉府役,讓他們帶些民壯來此維持秩序,再快馬趕去雲山縣,向現任縣尊老爺稟明情況,請他派個都頭帶一班捕快,來此緝賊問案。”縣令身邊的少年小廝答應一聲,便飛也似的跑出去了。
蘇若塵側耳聽到王七郎嘀咕了一句道:“不過是一個從七品上的縣令也敢這般作威作福,老子也是從七品的武校尉。”不過雖然他小聲嘀咕了幾句,卻還是沒有發做出來,想來是因為這一次護送蘇氏等人進長安,必竟不是軍務要事,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崔錦書本來是國子監丞,若論官職也是在這個縣令之上,只是他不是喜歡張揚的人,便是這次出行,日常也穿的是普通的布袍,當下他就示意大家一起坐下,淡淡的說道:“正好,我們在這裡把飯菜用過了便是。”
不一會兒,本地的里長保正、戶長、鄉書手等一干小吏聽說本縣縣令大人在此丟了官印,便火燒屁股似的率著一群急急召來的民壯向這裡跑來,把這酒館圍的水洩不通。
這時候縣令取出文書,向里長保正們說明了自己身份,原來此人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