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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兄客氣,只是佳節方過,鄭兄不在家中相陪長者,為何會一個人流落至此?”鄭理微微一笑說道:“今年是盧老太爺的六十大壽,在下奉家父之命早些過去范陽準備賀壽之事。”崔錦書眯縫了一下眼,知道他說的話不盡不實,但還是莞爾而笑輕聲應道:“原來如此。”兩人應和之間,完全都不理會那個趙縣令,他不由臉上有幾分掛不住了,崔錦書趕緊說道:“趙大人,我與鄭兄多年不見,一時失態還望大有見諒。”
趙縣令這才緩了緩臉,擠出一絲笑容道:“崔公子言重了,本官剛才一時情急,也驚擾了貴寶眷,還望見諒呀。”
“大人誤會了。這幾位都是左武侯中郎將蘇烈將軍的家人。與在下只是恰好同路,才結伴而行。”說著又向王七郎丟了一個眼神示意著說道:“這幾位也是將軍的親兵,一路護守之人。”崔錦書便這般三下五除二將一行的底子都揭開了,那趙縣令立時臉色有些微變,但也只能是陪笑著說道:“本官也是職責所在,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則個。”那歪眼兒在一側聽到自己剛才調戲的人是一位正四品下的武將之親眷,當時臉色就煞白了。
崔錦書也不欲在此逗留,便與鄭理及趙縣令又客套了幾句,便啟程出發,他出城時,鄭理也上馬前行,鄭理特意放緩了馬的行程,崔錦書也從後牽了一匹散馬,兩人並騎而行走到車隊前方,一起說了些話,到了鎮門口,這才各自話別,崔錦書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車駕上,便聽到鄂大娘在喚自己,只得騎了馬。並在了蘇氏的車駕旁,蘇氏這才挑開簾子問道:“錦書,祖父大壽不是應在三月份嘛,為何那鄭公子這個時候就出……”
崔錦書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姨娘……”就在這時候從後面飛馳過來一騎,飛馬揚蹄,徑直就從崔錦書的身側馳過,驚的他跨下坐騎一個人立而起,連聲嘶叫,崔錦書趕緊穩住坐騎,只是臉色早已驚的煞白,蘇氏看見在眼裡,又急又驚,之前想問的事早就忘的七七八八,只是連聲催他回馬車上,崔錦書本就身子極弱,不擅騎馬,聽到蘇氏的話,也順水推舟,自上了他的馬車,蘇若塵見他離去,這才問道:“娘,那鄭公子有些可疑之處嘛?”
“反正,應該也與我們無關。“蘇氏長嘆了一聲,便也不多言,母女兩人昨夜裡都讓鄂大娘吵的一夜不曾睡好,這一會子,自然兩人不多會就在搖擺的車中睡著了,這一天卻是沒趕到下一個鎮子。只在一處小村落裡就天色漸黑,好在這小村裡便有一個小客棧,也就自是在那歇下了。這小店裡比之前的鎮上的飯館更是不如,不要說菜色上,便是崔錦書這一行人的馬匹,那後院的牲口柵也放不下,只能讓他們先歇著,店家表示再想些法子,去將自家的牲口找些地方先安置了,再來收拾地方讓崔家的馬車進入後院。
本來崔錦書等人都是不願意,奈何聽聞這小村上,只有此一家客棧,便也只能依從了,大夥兒只好先前馬牽在門口,在圍在門口那吃飯的時候也看顧些自己家的馬車,落坐之後,蘇諾悠這才瞧著蘇若塵說道:“小塵今天居然能發現那個女偷兒的錯處,確實聰慧非凡,要我就看不見來。”
蘇若塵微微一笑,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我算什麼,反是表哥能發現她是偷兒才是真的了不起,我只是因為表哥說透了以後,著意多看了她幾眼。才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說到這裡,大家不由全是看著崔錦書,崔錦書這才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認的出來那個青年是鄭理,又知道咱們絕沒有動過那大人的印信,至於那一男一女,他們身邊的兩人名為侍衛,實似看守,自然也做不得這樣的事來,只有那個女偷兒,我昨天便看見他雖穿著錦衣。卻盤錯了係扣之法,而且一雙眼眸雖然機敏,臉色卻很僵硬,處處透著古怪。至於其他幾個客人,一見兵士早就慌成一團,想來,決沒有膽量去竊盜官印的。”
“哧。”蘇諾悠笑了一聲,然後才說道:“她是個丫頭,當然不會穿男人的衣服。”崔錦書笑了一下,方說道:“我初時是以為她以前不曾穿過錦衣,這件也是鼠竊而來。”
“那小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