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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那一下著實痛的不輕。當下看著也覺得這病情不似做假,原本已經準備好的一套說辭便吞了回去,只是溫和的撫了一下蘇若塵的頭說道:“塵姑娘,你怎麼樣。”
“咳……先生,我頭痛。”這可都是字字是真啊,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幾分變了,莫先生聽到耳裡,再無懷疑,只是說道:“這樣,我讓夫人去給你請大夫來吧。”
“不用了,先生,我想回家歇歇,我娘懂醫術。”蘇若塵一臉的虛弱,莫先生心生憐惜的幫著她掩了掩被子,然後溫和的說道:“我去稟一聲大夫人。”
蘇若塵幾乎帶著顫音的說道:“真不用了,我不想讓大夫人為我擔心。”說著話又伸後扯著莫先生的袖子搖了搖,莫先生卻是不理會,只是把袖子從她的手裡慢慢的抽了出來,然後又是和藹的一笑說道:“那怎麼行,得給你請個大夫呀。”
蘇若塵只好由著她去折騰了,又在被子躺了好會子,讓氣血暢通了一下,這才爬起來。把外衣解了,乖乖躺好,這就叫做戲,要做全套。
不多會子,大夫人蘇謝氏便到了一進屋瞧見蘇若塵臉色雖有些蒼白,但也不似莫先生說的那麼慘重,臉色方是溫和了些,然後抬了抬眼眉,瞅著一側的阿九說道:“阿九,你家姑娘怎麼生病了。”
“這……怕是昨夜裡驚了風。”阿九隻能這樣吱吱唔唔的應了一聲,蘇謝氏走過去拉著蘇若塵的手說道:“我這可憐的侄女兒。”
蘇若塵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是看她一握手,以為她要號脈,當下只是讓唬的面無血色,結果蘇謝氏只是摸到了摸蘇若塵的手心,感到她手裡還是很溫暖的,這才緩和的說道:“怕是小孩子嚇著了,唉,你們呀,看以後還敢不敢四處亂跑也沒有一個姑娘家的樣子。”
蘇若塵諾諾的應了一聲,蘇謝氏這才繼續說道:“那徐家的姑娘,雖說父兄都是位高權重,只是她那個姐姐也是長安城裡出了名的貨色。除去柴家的公子與她幼時在軍營裡一起長大的,有幾分情份,那裡還有一戶人家願意問津的,平素裡有時候還會穿著男人的衣服四處亂跑,她這個妹妹也讓她給帶壞了,我雖告知了她的父兄,只是便連徐家人也懶得過問,我又能如何做主,你卻不同,你是我們蘇家的姑娘,且不可跟著她們瘋野。明白了嘛。”
蘇若塵這才知道徐靜兒的姐姐居然是這城裡出了名的厲害人物,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卻還是應了一聲,蘇謝氏看她這樣乖巧,有些喜悅的撫了一下她的額髮,然後繼續說道:“我與你嫡母都商議過來了,總要與你早些尋戶好人家才是。但若再與她們這樣一起瘋野,好人家也是不敢允了你入門的。”
蘇若塵抿了一下唇,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的說道:“大伯母,塵兒還小。”
“還小,還小,你馬上都要過十四生日了,過了十四生日,你就虛歲十五了,女子十五及夅,你也不小了。”蘇謝氏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輕嘆道:“成了,這些不是該與你多說的話。”
蘇若塵這時候頭痛欲裂也不想與她多言,最後蘇謝氏總算說了一句讓蘇若塵很中聽的話,她道:“讓你們姑娘先歇歇,要是還不見好轉的話,就讓人送她回她娘那裡休息幾天吧,孩子總是離不得孃的。”
阿九送了大夫人蘇謝氏出了門,蘇若塵已經坐起了身,她想了想,便與阿九說道:“你去看看,徐靜兒回來了沒。”蘇若塵想到給蘇諾悠送家書的事,請託的人選她只想到兩個,一個是徐靜兒,她的父兄都是軍中大將,想來這樣的事,她應該知道怎麼做,另一個就是六夫人,說起來蘇定炎對她們母女兩人一向親切,必然他的夫人應該也是可靠的。
蘇若塵雖然有這番計較,但阿九卻帶回來一個訊息,便是徐靜兒至今未歸。蘇若塵想到昨天聽聞徐靜兒的姐姐徐嫻兒受了傷,只怕她這幾天都要守著姐姐,不一定會回來上課,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蘇若塵思來想去,只覺得坐也坐不住了,最終還是吩咐了阿九準備準備,她又要回自家院子了。
想到這,蘇若塵不免覺得好笑,她總歸在這大夫人的府裡呆不了多久,總是這般來回的跑,不過,從昨天晚上看來蘇氏最近的情緒不太穩定,她也不想離開蘇氏,已是抱定想法,要抱病懶在家裡陪蘇氏了。
回到了蘇府,蘇氏居然不承禮儀的親自到了門外來接,母女兩人一起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才一進屋,蘇氏便屏退左右,就是鄂大娘也讓她趕了出去,只把門一關,蘇氏的臉就沉了下來,蘇若塵看見這樣的駕式,不免心裡有些慌亂,但還是很鎮定的說道:“娘?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