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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這樣安靜的入睡過。
他想到這些,不由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個位置,也坐下淺眠。
而這時候的崔錦書卻是正在夢中,夢裡他又一次見到了蘇若塵,她正望著他,無語的望著她,或許因是在夢裡,他才能這般的放下自己的心防只是有些緊張的走過去,一把拉住蘇若塵的手說道:“你可知道我在擔心你嘛?”
蘇若塵只是看著他,表情隱在黑夜裡,幾乎看不見她的神色,可是卻能聽到她淡如清風的說道:“擔心又如何?你會抗旨不讓我走?”她說得極為平靜,話語卻似一陣颶風席捲了崔錦書的思想,胸膛裡那顆血肉做的心被拋起來又狠狠摔下,沒有著落,摔在地上血肉模糊。“你是怪我嗎?怪我當初放手?害得你落到如今的地步。”
是在怪他麼?是有吧,因為在意他,所以才會怪他。因為動了心,所以對他撒氣。明知道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卻忍不住讓平靜的語氣中透出責備,這般的不講理與任性也只是對他吧。
可是,蘇若塵卻不說話,只是長長的嘆著氣,好半天才說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再算計我娘,我哥,還有我爹。。。。。。”
為什麼,她的話語聽起來像是交代後事一般?崔錦書的心一顫,伸出手握住她的肩,然後說道:“你想要做什麼?”手輕輕為她撩起一絲散落的髮絲,從她的眼中為何看不到慌亂,看不到怒氣,這般平靜?崔錦書站起身,有些急切的說道:“你心裡惱了我是麼?”
可是蘇若塵居然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兩行淚滑落,他手指拭去她的眼淚,就睜開眼瞪他,蘇若塵那張臉上連個笑容都沒有,她氣得閉上眼不想看他。
崔錦書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心這樣痛過,他只是拉著那隻手,怎麼樣也不願意鬆開,可是那必竟只是夢,總歸還是要醒的,他聽到了耳側的雞鳴的聲音,可是他卻不願意相信,這只是夢,他不願意醒過來,不願意,只是拉著蘇若塵的手,然後說道:“若塵,我會照顧你的,你不要哭了。”
大約也只有在夢裡,他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才能真切的抱著她一次,可是馬上這個夢就要醒了,醒過來以後,他又要面對什麼樣的生活呢,他明知道這只是夢,可是卻還是不願意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耳側有人喚道:“崔書記,監軍請您去述話。”
崔錦書這才醒了過來,他坐起了身子,立時覺得臉上有些發涼,他抬起手來,一拭,居然全是淚痕,他趕緊迴轉了身子,不想讓人看見,他緩了緩口氣,然後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知道了,我馬上來。”站起身,先擦了一把臉,這才走了出去,走在路上的時候,他自己已經完全從夢境裡清醒過來了,他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有一天,像在夢中那樣牽著她的手,擁著她的肩,光明正大說一句,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崔家,永遠不會允許一個二嫁的女子入門為正妻,想到這裡,他長嘆了一聲,或許從他沒有珍惜的那份感情開始,便一切都不可能再有機會了,他終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猶豫而只能抱憾此生,可是為什麼,他從來以為自己不會後悔的事情,在這一刻回想起來,卻是心痛如絞。
這時候的華秀與蘇若塵兩人也從冷戰到了結束,華秀命人將蘇若塵關在了一間居士們靜修的僻靜的鄲房裡,蘇若塵這時候也才初初醒來,她望著窗外,陽光甚好,樹影一點點的映了窗上,知道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可是也只能是這樣而已,她見不到華秀,也走不出去,一日三餐,都有送來飯食,她只能是在這裡看著那窗外的一尺三寸寬的天空發呆。
她卻不知道,在她發呆看著窗外的時候,外面也有一扇窗里正有人再看著她,每天華秀都是如此,一早便讓人把窗開啟,也不顧醫士們叮囑的話,說他不可以著涼,不可以吹風,只是想這樣,透著窗外的天空,看著她在那視窗裡張望的樣子,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這樣在意過一個人,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意她,可是就是她,只有她讓他這樣的去在意過,說不出來因由,講不清道理,可是卻無法忘卻。
兩人一直這樣默然的樣子,勒武看在了眼時在,把勒瑞兒求他說情的話,也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勒瑞兒是華秀的女奴,這誰不知道,她要是讓遣回去了,那誰又敢再娶她,誰又敢再要她,不提她家裡是罪人後代的身份,光是因為華秀,她就只能一個人孤獨到老,她怎麼可能甘心跟了華秀這麼多年以後,讓人傳送回去呢。想來思去,她找不到人可以在華秀面前說上話,只能求到了這個族弟的面前,勒武也是真的想幫幫她,不只是因為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