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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塵看都不看,便往嘴裡灌了一口。
居然是杜康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杜康是度數很高的烈酒。一口灌下去就讓蘇若塵大聲的咳了出來,差點抓不住手裡的酒杯,一時涕淚俱下,狼狽不堪。
蘇若塵覺得喉嚨生疼,一路火辣辣的燒灼下去,一直將胃燒穿,貫到小腹,驅散了一些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冰冷,抽搐的肌肉似乎也得到了緩解,漸漸鬆弛了些。長孫衝看著蘇若塵狼狽的樣子,似乎有些好笑,隨意坐在一邊,也不說話。
雖然喝起來難受,效果卻還不錯,蘇若塵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又喝了一口。長孫衝看著蘇若塵的動作,心疼壞了,她可是個姑娘家,忙伸手過去想把酒杯收回來。
蘇若塵看著長孫衝一臉肉痛的樣子,抓著酒杯側身讓開。長孫衝故作兇狠,“姑娘家家的,有你這樣喝酒的嘛。”
“是你讓喝的。”蘇若塵一臉無辜,又忽而認真道,“真的謝謝你。”說著,將酒杯放在桌上。
“不客氣。”長孫衝一臉受用的接受蘇若塵的道謝,又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過日子,知道嘛,有什麼難處,便讓人給我捎個信,我能力所及,必當全力以赴。”
蘇若塵臉上的笑意變淡了些,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長孫衝再給她許諾,也是在告別,可能兩人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也沒有機會再見面了,蘇若塵看著他,這個少年人初見時的痞氣已經沒有了,他拿著的還是玉骨扇子,卻是溫潤如玉,他已經讓時光雕刻成熟,可是她卻讓時光洗練成殘舊,原來人與人在時間面前可以出現的變化是這樣的多。
“怎麼?”長孫衝發覺她神色不對,問道。
“我……”蘇若塵沒有看他,扭頭看窗外,然後緩緩的說道:“我娘葬在那裡的。”
“她不肯進蘇家的祖墳,盧家的又不肯收她,你知道的,所以。。。。。。。”長孫衝說到這裡有些說不下去了,其實蘇烈是想讓蘇氏進了蘇家的祖墳裡的,必竟她是平妻,她有這樣的資格,可是長孫曉月不同意,說她已經出家了,不配,一句一不配,就把蘇烈的想法打亂了,或許他可以不聽長孫曉月的,可是現在家裡才出了蘇若塵的事,他不得不多為蘇家考慮,長孫曉月可是今上的皇親啊,他只能忍耐了,但這些長孫衝不好說出來,他只能是這樣帶過去了。
蘇若法聽到這裡,心裡有些難受,險險淚又要掉下來,但還是堅持的問道:“難道,連個埋骨的地都沒有嘛。”
“在桃花庵裡,那裡清靜,離佛祖也近,可以聽聽經。”長孫沖淡如清風的說著,蘇若塵聽到耳裡,只如另外一個世界的聲音,她知道,今生今世,她都不一定有機會去長安的桃花庵裡祭蘇氏,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機會去見蘇諾悠,去見蘇烈,原來她的一生裡最重要的人,都這樣離開她了,她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蘇若塵默然的說道:“這樣也好。”或許蘇氏在最後的時候都不想進入蘇家的祖墳,是因為無顏,還是因為她還在記念著李世民,連蘇若塵也分不清,但最少她知道,自己的這位母親,真的去了。
蘇若塵回了店裡,看見生意很好,日子總是要過的,她這樣想著,便默不出聲的走進了廚房,一個人正在廚房慢吞吞的洗了碗筷,只是心不在這裡,水濺了一地,也沒有留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一回頭,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忙活著將洗澡弄的一地水收拾乾淨。
“嚇”蘇若塵看見屋裡有人差點跳起來,看清楚是劉隱之後扶著心口道,“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你不是膽子挺大麼,”劉隱笑mimi的說道:“怎麼見了我嚇成這樣?”
“我怎麼會想到,你會悄沒聲息的來了。”蘇若塵瞪了他一眼,這才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抬頭問劉隱:“而且,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劉隱卻在這時候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似乎頗有興致的問道:“猜猜看。”
蘇若塵如何知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只得老實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猜不出。”
劉隱這才慢吐吐的說道:“我是跟著李承幹來的,看見你從長孫衝那裡出來。”
蘇若塵愣了一下,立時一股子血從臉上湧到了頭,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粗著嗓子說道:“劉隱,你什麼意思。”
“我記得,崔錦書可是報你已經病故了。”劉隱不緊不慢的說著話,然後放下了手裡正在幫著蘇若塵打掃的活計,接著說道:“若塵,我們兩人可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