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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到了這裡,甭管平日裡有多麾囂張跋扈,都表現的規規矩矩,一個個從身上取出蛐蛐兒葫蘆,拿出自己的蟲兒來,放進美女手提的舀子中稱重。那舀子也很講究,是用保暖的冬草編織成了,外面再裹上一層層的紅緞子,上窄下寬,蛐蛐兒進去了就蹦醚不出來,外側連線著三根細鋼絲,栓著秤桿兒,這種秤據說極為靈敏,可以精確到百分之一兩。
蛐蛐兒稱過了重後,那些美女或是拿出一個片子遞給客人,或是笑著搖頭:遇到她們搖頭的時候,客人也不多說,就是笑笑轉身離開,沒一個敢挑刺兒鬧事兒的。
周易立定看了一會兒,猜側著這位寶二爺肯定為蛐蛐兒立下了規範,凡是來人的蛐蛐兒達不到標準的,也就失去了參加冬蟲會的資格。
“這位寶二爺倒是公平,看蟲不看人,可比那些啥選秀評委要好的多了……”
周易此刻還真是有些驚訝。都說秋日鬥蟲,那是因為普通的蟲兒是過不了立冬那天的;可這位爺卻另闢蹊徑,非要搞什麼冬蟲會,這也就是說能帶著蟲來的,那都是可以語冰的冬蟲,都是寶貝!可就算如此,還是有許多人的蟲兒不符合規則,可見這個選拔標準之嚴,想混進來蹭吃蹭喝可是不容易。
“不知道我那隻鬥線金紅能不能達到這位爺的標準?”周易看了劉珂一眼,見他一臉自信滿滿地樣子,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手裡又是隻什麼蟲兒。
這時節天已經徹底冷了下來蛐蛐兒都在葫蘆裡裝著貼身收藏、靠人的體溫才能過冬,所以劉珂一路上都沒亮出過自己的蟲兒,別說周易了,就連張釗都沒見識過。
“三位先生是一起的啊?”
領頭兒的旗裝美女接過劉珂手中的片子看一眼就收了起來,微笑著道:“請問三位是一同論階呢還是分開來算?”
劉珂一愣:“我就是接了二爺的片子也沒聽說還有論階的規矩啊?”
“咯咯,階層不同各位入住的房間也有高下分別的;而且就連蟲會開始後的座位好壞也是跟論階聯絡起來的。
美女笑著解釋道:“如果是分開來論各位只需要展示自己的蟲兒就行了,上品的住上房、中品的住中等房、下品的住下等房、沒品的可就不能進去了;如果是一同論階,三位中只要有一位的蟲達到上品,那就能保證都進入咱捉古園,如果都是上品或者都是中品下品什麼的,我們也有相對於的規則為各位論定階層。
估計是她這套規則也很繁瑣,因此也沒細說。…;
“當然是一起論了。我們要進都進,要走都走。”
這點義氣劉珂還是有的。
“那好請問哪位先來……”美女晃了晃手中的舀子。
“我先吧”張釗你接上。
劉珂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蛐蛐葫蘆,雖然不是沙河劉那種極品,卻也是出自保定府的精品,上面還有著十二金釵的燙畫,一看就是個好玩意兒。
只見他開啟葫蘆口,用手在葫蘆底兒輕輕一拍,頓時就有一隻頭大尾翹的蛐蛐兒爬了出來,周易看了一眼,頓時暗讚一聲:“也是隻好蟲慨……”
蟋蟀的顏色分青、黑、紫、白、黃、紅六大種類,每一類中都有蟲皇,也有打醬油的。一般都是色越純就越好,比如正宗青、炭黑、珍珠白什麼的,就好比是賽馬場上的純種馬,種兒是越純正越好,值得信賴。
但是也有例外,有些雖然色不純,卻有著奇形奇色,比如周易的那隻鬥線金紅,就是屬於罕見的寶貝。而劉珂的這隻顏色更雜,紅中透青、身體上還有著紫黃色的雜紋,這種就屬於混血兒,有著雜~交的優勢,也屬於蛐蛐中的帥才。
那位負責稱蟲兒的美女見過的好蟲多了,見到劉珂的這隻蟲卻沒有怎樣動容,面色非常平靜地給這隻蟋蟀稱了重,笑道:“請收起來吧,您的這隻異種紅沙青重七厘八,勉強算是中品了,過關。”
“這才只是中品?”
周易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蟋蟀夠七厘重那就是寶了,在這裡卻才只是箇中品,這標準也太高了些吧?劉珂也是面色微變,卻沒說什麼,把這隻紅沙青收回了蛐蛐葫蘆。
“我來!”張釗一咬牙,也從身上掏出葫蘆,倒出了他精心準備的蟲。
“稍有雜色的蟹殼青重七厘只……”
美女有些冷淡地道:“下品!如果三位只能拿出一隻中品和一隻下品蟲,那按照規矩就只能請各位回去了,因為階層不夠。”
這就是三人同時論階的殘酷之處……”成了大家都進去,一旦失敗,都得打道回府:如果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