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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爺給大夫許下重金,意思是請大夫不要對外胡言亂語。那大夫收了禮金,只是搖了搖頭:“這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況且,你們蒼家剛剛辦了喜事,這三日回門能夠躲得過去麼?”
蒼老爺就算想要息事寧人,可新嫁娘已經被他家的兒子重傷昏迷,肩胛骨折,內傷外傷不斷,再如何掩耳盜鈴也是瞞不過。
蒼老爺一朝重臣,心思不是尋常人能比,在大夫走後,他就悶不吭聲的叫了幾個厲害婆子把整個新人院子給鎖了起來,除了蒼家幾個伺候的人,其他陪嫁中人無一人能夠出入。不止如此,連範嫂和安嫂也被人鎖在了府裡出不去。
蒼老爺自認蒼家算是半個將軍世家,家僕眾多且都忠心耿耿,在他嚴令下沒有人敢不從。
可到了回門之日,負責送藥的丫鬟就跌跌撞撞的跑來回報:“少夫人,不,不見了。”
第六回
他們的兒子,她的骨肉!
杜青墨慢慢的扯起一抹笑,這是她清醒來過後,聽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兒子?”她笑中帶淚,嘲諷的問他,“你真的想要我們的孩子?”
蒼嶙山皺眉,壓制她的動作不由得一輕,杜青墨稍微抬起身子,眼睛與他相視不住一寸:“如果我真的為蒼家生下了兒子,你會讓他安安穩穩的長大成人?你會讓他順利繼承你們蒼家的衣缽?你不怕……你的桑依依會為此哭得肝腸寸斷,會恨你入骨?”
蒼嶙山抿著唇,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杜青墨看著自己的腹部,溫柔的自言自語:“我的兒子,應該是會怎樣的性情呢?乖巧懂事還是驕橫調皮?是愛學君子之道,還是愛舞刀弄槍?他肯不肯老老實實的去書院讀書,一天到晚的挑剔先生們嚴厲?會不會與同窗們打鬧,然後跑來我的面前惡人先告狀的裝可憐?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會不會與他的爹爹一樣,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紅顏知己而要置自己的髮妻於死地?”
輕言細語的杜青墨有種脆弱而恬靜的氣質,她就像被丟棄在床榻上的一塊溫玉,沒有耀眼的光芒,也沒有沁人入骨的溫度。
蒼嶙山抽掉她的裙帶:“你想要?把兒子生出來,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來的,你別做夢了。不對,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我們的孩子。”否則,他也不會因為桑依依的瘋狂嫉妒,而毫不猶豫的給她灌下了打胎藥。她的孩子,才不足六個月的孩子,她期盼著小心守護的孩子,就那樣被他扼殺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猙獰了起來,她恨!這個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說原來她還期待著孩子的出生,現在她卻決定要保護孩子到底。與其懷不住,與其生不下來,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用懷上,那麼孩子就不會痛苦,不會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給親手殺害。她記得,那個孩子臨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劇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著蒼嶙山,恨這個男子奪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
蒼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這個女人癲狂而尖銳,方才的溫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褻衣也被扯了開,無數的青紫傷痕遍佈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觸目驚心。蒼嶙山無端的殘忍了起來,這些傷痕似乎讓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緊緻的快。感。這個女子,雖然性子詭秘,可身子是真的銷。魂,只得到過一次,就已經開始讓他念念不忘。
這麼想著,他居然把綁縛她手的布帶給解了開,杜青墨一動不動,麻木的看著他解開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蒼嶙山從小習武,不同文官的白淨,肌膚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脹,四肢有力。換了旁的女子,定然會又驚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會發抖。
蒼嶙山的指尖從她的下頜往下滑動,咽喉、鎖骨、心口、肚臍……
他不是在欣賞她的嬌軀,而是在回味這具身軀受傷之時的顫動。昨夜,他一遍遍的掐著她的肌膚,一遍遍感受她內裡攪動的力道,她哭泣而隱忍的臉在他眼前晃盪,他多想把她掰斷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塊塊殘破的血肉。
杜青墨悶哼一聲,目光越過蒼嶙山望向帳頂。紅色的帷幔,鴛鴦交頸的畫面像是一種諷刺。她的手臂無力的分在兩邊,指背在柔軟的床單上摩擦著,破碎的布條,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釵,還有指環上那血玉的紅寶石。
蒼嶙山捏開她的下頜:“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轉向他。蒼嶙山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