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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當然是那賤。妾。”
三姑娘拉著二姑娘的衣袖:“姐姐,別,別亂說,那是哥哥的媳婦。”
二姑娘甩開她:“什麼媳婦?嫂嫂才是蒼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媳婦,那個人,只是人盡可夫的賤。人而已。”
三姑娘憋著淚,不說話。
二姑娘更加不高興,跑到杜青墨身邊:“嫂子,你說是不是?我聽人說了,那個賤。人是青樓裡面出來的,連我們孃的一半都及不上。”
杜青墨摸了摸二姑娘的發頂,又掏出手絹抹了抹三姑娘的眼角:“你們的孃親是良家女子,尋常的妾室比不上。”
二姑娘得意的挺起胸膛:“看吧,我說的沒錯。”
三姑娘改成抓杜青墨的衣袖:“嫂子,我和姐姐是不是也是良家?”
你們是官家小姐。這話杜青墨想要說,可蒼家人不會承認。
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依然沒有等到桑依依的身影。安嫂子進來,在杜青墨耳邊嘀咕了一番,卻原來那兩人早就去了老夫人處。
杜青墨哀嘆了一聲:“夫君喜得佳人,自然不願意讓她來我這處立規矩受委屈。他們既然已經去見了老夫人,我也就不去湊熱鬧了。”喚了一個小丫頭來,說,“去把昨日就備好的禮往老夫人那邊送去,說是給新人的見面禮。我今日身子不適,就不去請安了。”
安嫂子特意把那禮盒開啟來,裡面一對翡翠鐲子,透亮、圓潤,貴重得送給小妾都糟蹋了。
二姑娘鼻子裡面哼了哼,三姑娘瞧瞧的瞄了一眼,倒吸一口氣又縮了回去。
其實自從孃家回來後,杜青墨一個月裡也只見了老夫人兩次,別說伺候對方,就連話都沒說兩句就走了。老夫人還想擺婆婆架子,可只要說話重了一點,杜青墨就搖搖欲墜要暈倒,久而久之府裡的人都知道老夫人不待見這新媳婦。這還不夠,沒多久,別說蒼家,就是外面也有人流傳說蒼家老夫人苛責新婦,動輒罰跪打罵,剋扣伙食份例等等傳言。
流言來得慢,一天新增一點,一個月也就只是在眾多官家後院裡面私下傳遞著。蒼老夫人強勢慣了,自然沒有人去她面前嚼舌根,杜青墨是大門不出,只是隔三差五的讓丫鬟出門去抓藥,各種治療傷寒補血,去淤的藥膏持續不斷的買著。
這新婚還沒三個月,杜青墨就給蒼嶙山納了妾,更是讓這流言的真實率又高了幾分。沒多久,又有出去採辦的媳婦婆子小廝們不小心透露出,蒼老夫人對妾室深感滿意,每日裡補品不斷,看得比自家姑娘還要重,那穿金戴銀綾羅綢緞要多少給多少,再有夫君寵愛,真是比正室夫人還要得意。
一時之間,青樓女子以嫁入官家做妾為榮。
杜青墨聽了安嫂子說起這些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過了兩日,牙婆子帶著一群鶯鶯燕燕來了蒼家,杜青墨指著其中一名柔若無骨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嬌媚女子:“這個留下。”
待到晌午之後,杜青墨正在聽戲,瞧著裡面一名小旦舞得虎虎生風的木棍發愣。打賞的時候,特意將那小旦招到跟前一看,居然是個女子,那微挑的桃花眼驚魂奪魄。杜青墨笑了笑:“你想做花旦?”
戲子支著棍子:“花旦最終也要嫁人。”
“那你現在想不想嫁?”
戲子凝視著杜青墨一會兒,丟了棍子跪拜下去:“叩見夫人。”
杜青墨半靠在榻上,往茶碗裡面吹了吹熱氣,對身後的範嫂子道:“連同早上那一個,都洗乾淨了好好裝扮一番,一個送書房,這個去練武房。”
範嫂子居高臨下的望著磕頭的戲子,再看一眼不悲不喜的少夫人,抬頭,六月的陽光刺得人只想流淚。
第十回
蒼家少爺新婚之後第二個月就蘀第一美人桑依依贖身,收入了府裡做姨娘,羨煞了皇城裡面無數多情男子。
第三個月的時候,他又寵幸了自己的貼身婢女焦氏。傳聞那婢女天生媚骨,妖柔非常,初次被寵,直接被蒼家少爺擁著三天三夜。第四夜的時候,是被蒼老夫人從床榻上拖出的房門。
掌下的肌膚比凝脂還要膩滑,比白玉還要清透,直讓人愛不釋手。
焦氏嘻嘻笑著,不怕癢似的反而往蒼嶙山的懷裡更為靠了進去:“夫君再用力些。”
蒼嶙山哈哈大笑,一雙厚繭的大手從她的胸口往身下更深處鑽了進去,在溼漉漉的溪谷裡翻攪。焦氏一條蛇般,伸出雙手纏繞著他的脖子,細細的喘息著,一雙眼媚得要滴出水來,一條腿還半輕半重的在蒼嶙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