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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邊,桃花林裡,縮小版的汐晨執起她的手,說,“曦兒,這輩子我們要向母親和父親一樣永遠在一起。”
然後她笑嘻嘻,“嗯,等曦兒長大了就嫁給哥哥。”她,生來就是哥哥的命定的妻子。
……
大雪絨飛的下午,母親和父親躺在一起,手拉著手,身體冰冷,面色安詳。
記得那是她第一次哭,第一次認識到什麼是眼淚。
然後,是慄叔叔將她敲昏,接著就是她變為了閔惜蘿,失去了一切記憶。再然後,沒過多少年,她見到哥哥,卻在之後再次陷入混沌,一絲魂魄在閔惜蘿身上,其他的飛入21世紀一小女孩身體。
……
汐晨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閉上眼睛的惜蘿,惜蘿的臉上有眼淚滴落,汐晨喃喃道,“曦兒,對不起。”
是他讓她受了這麼多年的哭,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半晌,惜蘿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要回家。”
淡淡的語氣,是惜蘿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
她說的家,自然是指的人魚國,青雲宮。
那個有著她所有幸福與歡笑,有著母親父親影子的地方。
母親,父親,曦兒好想你們!
汐晨沒有回答,現在的曦兒不適合回去。
於是,汐晨轉移話題道,“曦兒,能將你在那個世界的事情講給我聽嗎?”是什麼樣的環境將曦兒的性情轉變得這麼大,他記得他是將曦兒放在一個富人且幸福的家庭啊,按理說,曦兒不應有著初見時的那種對世界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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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聽完惜蘿講述的在21世紀的生活,汐晨震驚了,“我記得我是將你投放在一個幸福之家的啊!?”
而且是他看著那家人將曦兒抱進去的啊,怎麼會這樣啊?!
惜蘿皺眉,照汐晨這樣說,她最初出現的不是在荒蕪之地,而且,汐晨說的日期和那個人跟她說的日期一樣。
“有可能是那家人又將我拋棄了吧!”惜蘿的語氣風輕雲淡,似乎在說著與她無關的事。但是那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沒有逃過汐晨的眼睛。
“曦兒,對不起。”汐晨輕聲一句,他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
惜蘿看著他,目光中愁色流轉,輕呼一句,“哥哥,這不怪你!”
哥哥,為什麼你是我的哥哥!
想到這兒,惜蘿睫毛往下垂,她的母親和父親是親兄妹,這是人魚國貴族的傳統,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淨,人魚國貴族經常是親兄妹一生一世結合在一起。
而且,他們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一樣,不像人類那樣,近親結婚的下一代有問題,相反的,人魚近親結婚,下一代血統更加純粹,能力更加強大,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了。
但是,受過21世紀的教育,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至少現在接受不了自己親哥哥成為自己的丈夫。
“曦兒!”汐晨眼中溫熱,時隔這麼多年,能在聽到曦兒叫他哥哥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惜蘿心中難受,看著汐晨的眼神,有點開不了口。
“對了,你說過要跟我解釋的事呢?”最終,惜蘿還是決定暫時不說了。
聽到這兒,汐晨的眼神恢復點清冷,“今天那曲子,我只在小時候聽過。那是我們外祖母的獨創曲,當時,外祖母要我學,可是我覺得那曲子有些暴力,便拒絕了。今天剛聽東方繆亞吹奏時,我一直還沒有反應過來。”
“外祖母。”惜蘿喃喃,記憶中,她的外祖母在她出世那年便消失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她沒有見過外祖母的面。
至於外祖母,也就是人魚國上上一代的統治者,她的消失,似乎沒有一個人在意。或者說,人魚國的高層們都知道些什麼。
“是,所以我必須回去一趟,回去弄清楚外祖母的事。”消失多年的外祖母,為什麼會忽然出現,而又為什麼要那曲譜給東方繆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我們一起回去。”惜蘿眼神堅定,她很急切,很急切的想回家,“你和慄叔叔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知道母親和父親,的死因?”
汐晨看著她,“是,母親和父親的事是舅舅也就是我們的叔叔做的。”汐晨習慣叫闇冥舅舅,曦兒則習慣叫叔叔。
汐晨聲音艱難,這個事實他一直難以接受,畢竟,在他的記憶中,舅舅一直都很疼愛他和曦兒,和母親父親的關係也很好。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