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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有一天要把你們母女碎屍萬段。”
蕭武豐見雨霏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太后下的特赦令,就點頭應允了。
墨然苑門開啟那一剎那,雨霏的心被揪在了一起,緊張喜悅的心情紛紛湧上了心頭,記憶中的模樣不知是否由於歲月的流失而容顏易老,十年間她的母親是怎樣度過的?雨霏邁著顫抖的步伐走進了苑中。
邁過月牙門,看到一個身穿粗布大衣的婦人在低頭採摘瓜果,記憶中的背影和眼前的背影重疊了,不同的是她的背彎了。再重逢,雨霏激動的叫了聲:“孃親。”
聽到一聲清脆的女聲,歐青青猛然回頭看著眼前之人,雙手開始顫抖:“你是霏兒?”
雨霏打量著歐青青,和記憶中的一樣清麗淡雅,唯一改變的是眉眼間的滄桑和那青絲中夾雜的些許發白的頭髮?不免很是憐惜:“究竟是怎樣的愛過,才會這樣的刻骨銘心的痛,這些年母親是怎樣在這個荒涼破爛的墨然苑渡過的。”
見雨霏不出聲,只是滿臉憐惜的看著自己,歐青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你真的是霏兒?我的霏兒嗎?”
十年了,這遲來的親情,一次次在夢中出現。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雨霏朝著歐青青奔去。
“是,孃親,我是霏兒,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在我最孤單無助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活著,我還要救出我的母親,我好要讓我的母親跟著我過好日子,十年了,我終於盼到了,霏兒終於見到您了。”雨霏猛地撲進歐青青懷裡,貪婪的吸允著歐青青身上的淡淡清香,沉浸在其中這是孃親的味道。
歐青青抱著雨霏那一刻,痛哭起來,雨霏何嘗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執念,如果沒有心中這唯一的執念,歐青青也許早就選擇離開這個人世間,離開了就不會再痛了,一切都會成為過眼雲煙。
母女二人相擁,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這一刻歐青青覺得所有的痛都是值得,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日能看到自己女兒得到幸福,那樣她也就無遺憾了。
歐青青將雨霏的眼淚擦乾後,詢問道:“霏兒,他怎麼會放你進來。”
於是雨霏就將自己參加壽宴硬了心願,得了太后特赦令的經過告訴了歐青青。
歐青青雖對雨霏講的比賽中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她欣慰的是她的女兒是她的驕傲。
雨霏替歐青青整理好衣服後,攙著她的胳膊向墨然苑外走去,歐青青回頭看了看這個囚禁自己十年的地方,這裡不僅囚禁了她的人,更是埋葬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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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心已殤,情已滅
雨霏看著歐青青神色黯淡了些,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往事,安慰道:“孃親,不要想那麼多,過去都就讓它過去吧,你還有霏兒。”
歐青青笑了笑,點了點頭,母女二人相擁著離開這個夢魘的地方。
雨霏攙扶著歐青青走到墨然苑,門口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外的蕭武豐,微微一愣後,又恢復了坦然的表情。
蕭武豐目光從歐青青從墨然苑走出來那一刻就一直盯著她,看著她的容顏和十年前未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頭髮中竟然有的白髮,再看看她那一副雲淡風輕的坦然,蕭武豐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剛想張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對她恨大於愛。
“姐姐,你回來了,十年了,姐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傾城容顏,著實讓妹妹羨慕,有空要向姐姐請教是怎麼保養的。”王姨娘湊上前想握住歐青青的手一副見到親人的模樣。
“王妹妹嚴重了,十年早已物是人非,談何保養,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看著自己女兒得到幸福,我也就此生無憾。”歐青青一臉坦然的躲開王姨娘準備握住的手。
“這麼多年了,你的心性還這麼高,看來十年也不過如此。”蕭武豐見不得歐青青這般坦然的模樣,他痛了十年,她怎能這般坦然…原來他真的在她心裡微不足道。
“十年改變與否也都成定局,即使痛也是曾經,無心之人了,還有何心性高與低的比較,蕭老爺嚴重了。”歐青青,此刻只想早點離開這裡,只想逃走,幾縷白髮的代價早就讓自己學會了什麼叫痛。
一句蕭老爺,將二人之間的關係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