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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坦白說,他並不怕輸,有時候輸反而是一件好事,總是贏才真正教人不安。
只是,一直輸給閔斯琳未免太丟臉,為了她,他幾乎快成為京城的笑柄。
腦中閃過閔斯琳得意洋洋的表情,皇甫淵的臉色又再一次往下沉,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他想起人們對她的評價,想起人們在她背後議論紛紛,當她是笑話似地取笑她怪異的行徑,說她出身名門,舉止卻一點兒也不像名門淑女。成天在外頭闖蕩不說,還淨往小衚衕裡鑽,吃些一般富家千金都嫌骯髒的小點心,有時甚至還會在衚衕口跟一些小混混賭兩把,說些粗俗的渾話,簡直驚世駭俗到了極點。
這種種傳言,皇甫淵起先是無法置信,閔長青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獨生女如此放蕩,不怕丟閔家的臉嗎?
等他發現,閔長青根本是利用閔斯琳來打擊自己,又忽然覺得她很可憐,被自己的父親利用而不自知,說穿了根本就是個傻瓜,最難得的是這個傻瓜還沾沾自喜,全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努力。
長久以來,皇甫家和閔家兩家就不和,這在京城早已不是秘密,兩家互斗的醜事也已經傳遍大街小巷,鑽進每條衚衕。
只是,大家只曉得兩家是世仇,卻不明白兩家從什麼時候開始結仇,為何而結仇,只知道兩家不碰面便罷,碰面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誰也不讓誰。
面對這荒謬的情況,皇甫淵只想笑,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出鬧劇,只有閔斯琳那不知情的傻丫頭才會認真演出,熟悉箇中蹊蹺的人,沒有一個對這出爛戲有興趣,至少他就沒有興趣參與。
問題是他再怎麼興趣缺缺,終究還是被拖下水,不得不參與這場鬧劇。
回想起當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屬意的漢代僻邪玉,被閔斯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走,自己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說有多蠢就有多蠢。
原本他以為這只是個案,一向以錢莊為主業的閔氏,不會無聊到跨足古玩界,可沒想到過不了多久,閔氏便在自家錢莊旁掛起招牌,向天下人昭告從此以後,他們也要在古玩界插一腳,正式跟皇甫家搶地盤。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經營古玩買賣的鋪子不下三、四十家,可就從來沒有人能搶走皇甫家的地盤,況且還是自皇甫淵的手上,更教他無法容忍。
和閔斯珣一樣,皇甫淵當時也是剛接手生意,各方面都還沒有穩定下來,便遭遇到閔斯琳的挑戰。
他原本以為閔斯珣會親自出來應戰,畢竟無論是錢莊或古玩鋪都掛在他的名下由他掌管,誰知道閔斯珣卻派妹妹出來打頭陣,大大亂了他的陣腳。
雖然他很快便穩定下來,並且重新佈局,將事業的重心逐漸從京城轉至江南,但京城是皇甫家的立足之地,面子不能不顧,因此無論多不願意,他還是跟閔斯琳拚了。
他故意不出面,只派出趙大掌櫃與她爭奪寶物,畢竟趙大掌櫃在古玩界也有長時間的資歷,閔斯琳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憑趙大掌櫃的經驗,隨便動一根手指就可以擺平她。
這是他打的如意算盤,誰知事與願違,閔斯琳那丫頭非但沒像他想象中玩了幾手就罷手,反而越玩越上手,算算從她出面和趙大掌櫃搶奪第一件寶物開始,累計到今天這隻由漢代未央宮瓦片製成的唐代古硯,剛好是第五十件,擺明了給他難堪。
呵,怕了吧?
他幾乎能聽見閔斯琳用令人憎恨的語調,在他面前炫耀她有多行,她只要動動腦筋,使點兒小手段,就能輕易將他撂倒。
原來鼎鼎大名的皇甫淵,實力也不過爾爾,真教人失望。
他知道她到處放話,說論眼力、論財力,自己沒有一項比得上她,虧他從小與古董打滾,成就還不如她這個剛入行的新手,反正話就是說得很難聽,他也懶得再提。
老實說,閔斯琳的眼力確實令他吃驚。皇甫家世代經營古玩買賣生意,他看多摸多,能一眼瞧出古董真假不稀奇,閔斯琳以古玩界新人之姿竟也具有同等功力,教人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他不曉得她這眼力是與生俱來,或是為了咬住他刻意練的,他也不在乎。但他既然身為“怡寶齋”的少東,又接掌皇甫家,自然不能再讓閔斯琳囂張下去。
換句話說,該是他親自出馬護住“怡寶齋”這塊招牌的時候。只是,他一想到要和閔斯琳交手就興趣缺缺,倒不是他怕閔斯琳,而是不想跟一名女子交手,贏了不光彩,輸了鬧笑話,怎麼樣都對他不利。
問題是他越不想跟閔斯琳交手,她那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