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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皇甫淵。”不會吧!這種穿著,這種打扮,難道是……
“呿!”皇甫淵根本懶得理她,他還沒搞清楚狀況。
“皇甫淵。”見他不理她,閔斯琳索性拉他的袖子,要他聽她說話。
“幹嘛?!”他沒好氣地瞪著她,就會鬼叫鬼叫,沒瞧見這些人奇怪的眼神嗎?
她還有心情找碴。
“你注意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覺得他們像什麼時代的人?”她驚慌地打量路人,打量四周的街道和建築物,越看越不安。
“像什麼時代?”這說的是什麼話。“不就是大明國的子民——”
不對,不是。
大明國的子民不會清一色白袍或是黑袍或是青袍,大明國的房屋大多是磚造,不會用泥土堆砌,更不會留著可笑的鬍子,梳著奇怪的髮型,他們這身穿著打扮,根本就是……
“你覺得,”閔斯琳用力吞下口水。“他們像不像是漢朝的人?”
閔斯琳一句簡單的推測,讓皇甫淵當場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長安街上的一處旅舍裡,簡陋的房間內只有被稱做“簏”和“笥”的傢俱,另外就是一張矮到不像話的床。
“簏”和“笥”是用竹子和葦草製成的箱子,用來放置衣服和食物,那張矮到不像話的床則稱為“榻”,是漢朝人用來睡覺的地方。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床,想要安穩地睡在榻上,幾乎不可能,只能屈著身子睡覺。
經過兩人商量的結果,閔斯琳和皇甫淵決定以夫婦的名義投宿旅舍。一來可以關上門討論未來該怎麼辦,二來可以杜絕旁人好奇的眼光,幸好他們身上都帶著大把銀子,此外身上也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比如寶劍、玉佩、金耳環等等。旅舍主人幾乎是不問一句便同意讓他們入住,不怕他們付不出房錢。
所以,現在他們是夫婦。
“咱們居然跑到漢朝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即使已經暫時度過危機,皇甫淵到現在還弄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朝代,而且極有可能一輩子都解不開這個謎底。
“別問我,我比你還莫名其妙。”閔靳琳的注意力全擺在房間的傢俱上,這些全是古物,倘若能帶回明朝販賣,肯定賺到翻。
“彼此彼此,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巴不得甩了你。”更嘔的是他還和閔斯琳一起回到這個見鬼的朝代,活生生就是折磨。
“那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對於他的尖酸言論,閔斯琳不以為意,她比較擔心的是今晚要怎麼睡,偌大的房間,就這麼一張矮榻。
“這個時代的人筋骨一定普遍都不好,瞧瞧這床的長度,腳隨便一伸就騰空。”光她的腳就已經超出床的長度,更何況是他?皇甫淵那渾小子最起碼也比她高一顆頭,他倒楣了他。
“這個時候不應該煩惱床的長度吧!是不是該弄清楚現在的處境,再決定怎麼辦?”真受不了這個女人,正事不提,專管那些有的沒有的。
“能怎麼辦?”閔斯琳聳肩。“都已經來到這個朝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想辦法回去嘍!”
“你說得輕鬆,又不是你被迫和一個討厭的人共處一室,你當然無所謂。”他就是看不慣她輕佻的樣子,完全不像淑女。
“不好意思哦,皇甫公子。”閔斯琳不甘示弱地反駁。“當初我可沒有邀請你來西安,更沒有請你一起競價,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冒出來,硬要跟我搶銅鏡,蘇員外就不會要咱們念出鏡背上的銘文,咱們就不會——”
閔斯琳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說到重點,眼珠子倏然放大。
皇甫淵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也同樣想起——
“銘文!!”
他們同一時間衝向擺在竹籃子上頭的銅鏡,兩個人雙手發抖,興奮地說道。
“對,咱們就是一起唸了銘文,才來到這個該死的朝代,咱們只要按照原來的方式再做一遍就可以了。”
兩個人都渴望回到明代,誰也不想待在這個連張床都沒有的鬼地方,特別是皇甫淵。
“一起念。”
“好。”
一向不和的兩人,這個時候可說是合作無間,一人一隻手握著銅鏡,開口唸道。
“秋蘭兮青青,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匆獨與餘兮目成。入不言兮出不辭,乘迴風兮載雲旗,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這是楚辭“九歌”中“少司命”其中的片段,優美柔媚絲絲入扣,完全表現出楚人的浪漫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