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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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曾在意分毫,就像是兩隻較勁的牛犢,非要分出個勝負強弱一般。
也不知是雪地太冷還是太過氣恨,瓔珞狠狠哆嗦了一下,緊咬的唇齒也顫抖了起來,秦嚴雙眉蹙起,這才褪了怒火,細細打量起身下的女人來。
她背後的貂毛兜帽圍著脖頸,雪白的絨毛掩映著巴掌大的臉蛋兒,臉上的肌膚瑩潤白皙的比身下的雪還清透幾分,她好像清減了不少,原本鵝蛋臉型,此刻卻顯得消瘦成了瓜子臉,那尖尖的下巴驕傲地微揚著。
臉上還沾染了一些雪粒,映襯著那眼眸愈發黑亮嚇人,只那一向嫣紅水潤的唇卻有些發青,微微地顫抖著,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嬌弱。
眼見她瘦了那麼多,秦嚴心疼的厲害,心便軟了下來,怒火也隨之消散了不少,哪裡還顧得上和瓔珞烏雞眼般爭鋒,他蹙眉將攥著她手腕的大掌鬆開,改而包住了瓔珞的雙手。
觸手冰冷,不覺便不贊同地抿了唇,一個翻身一扯一滾,兩人的位置便瞬間調轉了一下,瓔珞在上,秦嚴在下。
他將她的雙手籠在掌心放置在胸前,盯著瓔珞道:“凍成這樣也不吱聲,自己照顧不了自己,還讓爺離遠點?留你自己凍死在這裡不成?”
瓔珞不覺掙扎,道:“是誰讓我扔進雪地裡頭去的?這會子倒充起好人來了,你走了,我自然會離開,又不是少了腿就傻傻地呆在這裡挨凍了!”
秦嚴見她翻了個白眼,禁不住倒笑了,道:“瞧吧,聲音都發顫,說話都不利索了,還不忘和爺頂嘴。當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他說著竟是騰出右手來籠了籠瓔珞身上的斗篷,順勢在瓔珞的俏臀上啪地拍了一下。
瓔珞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不覺瞪大了眼眸,臉色頓時便黑了,只不待她跳腳說出傷人的話來,秦嚴便搶先開了口,道:“讓爺來猜猜你何故罵爺卑鄙無恥,手段不如內宅婦人?爺聽說方才法源大殿那邊遲璟奕的通房尋上了你,你可是覺得那通房是受了爺的指使?乃是爺安排的?”
瓔珞聞言眯了眯眼,冷笑道:“難道不是嗎?難道你沒處心積慮的要壞我親事?毀我姻緣嗎?!”
秦嚴神情一冷,捂著瓔珞冰冷雙手的大掌禁不住一個用力,直揉捏地她指關節格格作響,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秦嚴這才譏笑道:“你這便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爺是定要壞你這門親事的,可爺也犯不著使這樣的**手段,更不會將心思動到個女人身上,行這般上不得檯面的勾當!還有,你的姻緣在爺身上呢,你且給爺記住了!”
秦嚴說著陡然抬頭便在瓔珞凍得紫青的唇上咬了一口,瓔珞吃痛,驚叫了一聲,好在秦嚴也未為難她,咬了一下便離開了。
瓔珞這會子也顧不得惱恨他的舉動了,只念著他說的話,一時面露狐疑,道:“真不是你做的?”
見自己已然解釋了,瓔珞卻還是表示懷疑,秦嚴恨不能拋開瓔珞的腦子,看看這蠢女人的腦子是不是被蟲給蛀了。
其實瓔珞也就是突然見到秦嚴,頭腦一熱,這才懷疑到了秦嚴身上,之後見他惱怒異常,方才兩人在雪地中對峙,瓔珞腦子冷靜下來已打消了先前的懷疑。
就像是秦嚴說的,他若想毀這門親事,只怕法子有的是,實在犯不著使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法。更何況折騰出一個通房來給自己難堪,這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
秦嚴便不說這些話,瓔珞也知道是自己誤解了,更何況,秦嚴行事素來囂張,他這樣的人,做過的事不會不認,他既開了口,她又怎麼可能不信?
只是雖然她心知錯了,兩人吵都吵了,又有這盡一個月的坐臥不安,瓔珞心中有恨,卻是不肯低頭承認誤解了秦嚴的。
且她也想詐秦嚴一番,弄清楚秦嚴這一個月到底做了些什麼。
故此見秦嚴臉色再度發青,瓔珞反倒抬了抬下巴,道:“除了你,還有誰能整出今日這樣的噁心事來壞我親事。”
秦嚴不覺咬牙,冷聲道:“爺實話告訴你,那遲璟奕的父母現如今根本不在遲家祖宅。他和你定親,遲璟奕都是說服了遲家老太爺,由著遲老太爺做的這個主。遲璟奕的父母這會子人在北邊兒的豐州,為遲家打通往前往北耀的商路。而從京城到豐州,便是平日裡快馬賓士也要行上小半個月,如今北邊降雪不斷,道路阻隔,遲家的家書根本就送不到豐州去。這婚姻之事奉行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缺一不可,你們的定親文書上需得有男女雙方父親或母親簽字用印,再送往官媒處登記,這才算真正定了親事。而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