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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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嚴從來不是怕冷之人,這會子竟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冷,對著幔帳不由又是一陣苦笑,雖是腹中空空,這會子竟連胃口也沒了。
他索性也不換衣了,倒頭便躺在了床上,帳子中錦被間好似還有瓔珞留下來的氣息,秦嚴將被子胡亂裹在身上便閉上了眼眸。
婆子從大廚房尋了吃的來,剛上臺階還沒言語就聽裡頭傳來秦嚴的聲音。
“不必了,下去吧。”
婆子愣了下,沒敢多勸,轉身又走了,很快外頭便沒有動靜。秦嚴卻裹著被子在床上翻騰來翻騰去,直折騰了一兩個時辰才勉強閉了閉眼。偏睡著了又夢見了那女人,披散著長髮,穿著她做的那件古怪的胸衣,像蛇一樣攀在他身上,勾的人滿身火氣,他眼睛都紅了,抬手去抓她,一下子抓了個空,頓時便清醒了過來。
瞧了瞧外頭,天色卻還是沉的,秦嚴頭疼欲裂,卻也睡不著了,一咕嚕坐起身來,忍不住扒了扒頭髮,恨聲道:“這個狠心的女人!”
於是這一日,秦嚴早朝難得的頭一回最早到了,偏他站在大殿前的廣場上負手而立,對誰都視而不見,一臉暴戾。
加上秦嚴前幾日稟明瞭天璽帝,出京辦差去了,便害的朝臣們猜測不已,皆以為又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心裡頭七上八下的,使得整個廣場氣氛都凝滯沉重的很。
等到早朝結束了,卻什麼大事兒都沒發生,繃緊了弦的大臣們還有些茫茫然,難以相信,依舊頻頻的往秦嚴方向瞧。
好容易真散了朝,這才一個個抹著冷汗,莫名其妙的散了。
秦嚴早朝後卻匯同了葉宇軒一起往天璽帝的御書房求見,前幾日秦嚴離京便是請示了天璽帝,言道為葉宇軒在御花園被太監推下假山一事兒需出京一趟。
如今他剛回來便和葉宇軒一道求見,天璽帝心知是御花園一事兒有了眉目,便令陳厚實領了兩人進來。
秦嚴二人進前雙雙跪下行禮,天璽帝瞧著最疼愛的幼子和最器重的子侄倒是和顏悅色,道:“平身吧。”
秦嚴和葉宇軒卻都未曾起來,葉宇軒率先磕頭,道:“請父皇治兒臣欺君之罪。”
葉宇軒的話令天璽帝微楞,道:“何來的欺君之罪?”
葉宇軒抬了手,他的手背上還纏繞著紗布,道:“皇祖母萬壽節時,兒臣在御花園其實並非是被太監哀給推下了假山,兒臣當時其實是裝暈的,乃是有人故意給兒臣喝下了有問題的酒水,又將兒臣給引誘到那假山處,當時兒臣察覺到了不妥便裝了暈,接著兒臣聽到了四皇兄的聲音。”
葉宇軒的話剛落,天璽帝臉色便沉了下來,目光銳利卻又波瀾不驚地盯視著葉宇軒,道:“你的意思是,你四皇兄蓄意謀害你性命?在御花園中?當時怎麼沒見你如此說?”
葉宇軒磕了個頭方才又道:“父皇明鑑,當時兒臣沒有任何證據,空口無憑,怎敢說於父皇?”
不管是什麼原因,在天璽帝面前狀告自己的兄長,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天璽帝也是從皇子時期過來的,他自然知道皇子們之間不可能和睦,他甚至也冷眼看著他們兄弟爭奪,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看見這種矛盾尖銳化,鬧到檯面上來。
禍起蕭牆,一旦鬧到檯面上來便會不可收拾。
此刻天璽帝面色沉寒,聞言道:“這麼說,如今你是有證據了?”
葉宇軒卻抬頭道:“父皇,兒臣本來能找到證據的,可昨日兒臣抓到的那個假太監被滅口了。兒臣之所以還是選擇將此事如實告知是因為此事涉及到了九黎族,涉及到了巫蠱壓勝之術,巫蠱之術,防不勝防,兒臣唯恐今次放縱,來日更釀大禍,故此才決定前來向父皇坦白。”
沒有證據反倒告到了皇帝面前,弄不好便會被倒打一耙,且天意難測,也可能會因此惹了聖怒,可昨日秦嚴和葉宇軒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將事情擺到天璽帝面前來,賭上一賭。
天璽帝聽聞巫蠱壓勝一術,頓時背脊便微微一直。
朝廷嚴令禁止巫蠱之道,一旦發現有人使用巫蠱之術謀害人,那可是無論身份貴賤,按照律法一概處以極刑的,就像廢太子,貴為太子,卻因一個巫蠱案便遭受流放,這還是上百官員求情,太后阻攔後,從輕處置了。
可見上位者對巫蠱之事兒的畏懼和忌憚,天璽帝還清楚的記得,當年受東宮壓勝詛咒,他身體虛弱躺在床上差點喪命,太醫們什麼都查不出的那種恐懼感。
此刻再問巫蠱,他雙拳頓時便不動聲色的緊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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