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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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幾步腳步猛然一頓,轉身又風風火火地衝了回來,在男人灼熱的視線下,一把抓住他腰間的玉佩用力一扯,兩三下沒扯動,索性直接拉了他的腰帶,一個用力,腰帶盤扣便掙開了。
瓔珞連著腰帶和玉佩一塊抓在手中,也不理會男人瞬間散亂的衣衫,只衝他揚了揚手,理直氣壯又氣怒萬分地道:“要不是我,等你們趕到,你那兒子早死了!救命之恩!兩次!明白?這個抵債了,便宜你了!再見!不,永不再見!”
說罷,她再度轉身,裙襬帶起一陣風來,利索地撿起地上被打落的帷帽抬步便走,這次她再沒回頭看上一眼,眨眼間便衝出了山澗,很快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秦嚴一直蹙眉站著,眼睜睜的看她衝出又轉回,眼睜睜瞧著她扯了他的腰帶,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面上神情盡數被面具遮擋瞧不清楚,只是露於外的薄唇卻是越抿越緊,優美的下巴緊繃著,整個人愈顯冷肅,似有股暴躁的氣息從挺俊的身體裡彌散出來。
幾個灰衣人從瓔珞開口怒叱秦嚴起便收起了氣息,拼命減弱存在感,心裡已不知為那個膽大妄為的女子默哀了多少遍了,只以為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姑娘就要做了狼食了,卻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往詭異的方向發展,那姑娘竟囂張萬分的離開了,活生生,好端端的離開了!
不,那姑娘甚至還把自家主子折騰的衣衫不整,怎麼看怎麼像是被拋棄的模樣,不過這位美人的腦子是不是太奇葩了,盤扣玉佩什麼的能比他家主子值錢重要嗎?這太不可思議了,大概是在做夢,嗯,一定是!
“哇哇……”
嬰孩的哭泣聲突然響起,這才打破了山澗中無處不在的壓抑氣息,秦嚴回過神來,低頭瞧著正哇哇大哭的孩子,轉頭道:“乳孃和王太醫帶過來了嗎?”
其中一個灰衣人忙上前,回道:“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秦嚴將懷中嬰孩託給那灰衣人,吩咐道:“抱他過去。”
那灰衣人不敢耽擱,忙接了孩子,輕輕裹了襁褓,帶著三個灰衣人護送著孩子一起往普濟寺的方向掠去。
剩下的兩個灰衣人,其中一人將地上撿到的信遞上,秦嚴只掃了一眼便吩咐道:“查,訊息傳出穗州,你便不用回來了。”
那灰衣人單膝跪地領了令也迅速地離開了,只剩下尋常跟隨秦嚴的影七站在原地沒動。
打發了眾人,山澗一下子清冷了下來,秦嚴又站了會方才轉身到溪邊,蹲下將汙穢的袍子浸在溪水裡任其沖刷乾淨,站起身時就見方才被他用暗器削落的瓔珞的那一小縷髮絲還靜悄悄的躺在石邊的一處縫隙裡。
烏黑亮澤的髮絲夾在猙獰的石縫中,瞧著竟是別樣的柔軟,鬼使神差的秦嚴便抬手捻起了那一縷髮絲,髮絲入掌他才意識到做了什麼,接著卻是感受到了來自影七的驚愕目光。
也不知是影七的那道視線實在太突兀,還是怎麼的,秦嚴耳根莫名一熱,連帶著手中的髮絲也瞬間變得燙手一般。可這會子再丟掉豈不是更尷尬更奇怪?
秦嚴登時便淡定無比的站起身來,揚手拍了拍溼著的衣襬,就勢若無其事地便將那一縷髮絲袖進了袖囊中。
影七目瞪口呆,隨即猛地抬頭望天,不住眨眼,心道:太陽這麼大,我怎麼還在做夢,我沒醒,我啥也沒看見,啥也沒看見……
“去查查她為什麼在這裡。”
秦嚴清冷的聲音傳來,半響影七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一抹有如實質的冰冷視線投注過來,影七才猛地將目光從火辣辣的太陽上移開,眼前一陣陣金光亂冒,傻顛顛的道:“他?啊!她!?”
隨即他恨不能咬掉自己舌頭,只覺自己今日出門一定忘了帶腦子,再這麼下去,不用主子吩咐他便得自行去當嘯月的狼食了,他頓時連抬頭去瞧主子臉色的勇氣都沒有了,咳嗽著連聲道:“是,是!屬下這就去查那位姑娘為什麼在這裡。”
盯著自己的視線又冷銳了幾分,影七立馬捂住嘴,又慌亂的放下手單膝跪地行了一禮,匆匆轉身,以平生最高絕的輕功消失在山澗。
不過是片刻,影七便飛身而回,稟道:“爺,那姑娘是穗州知府蘇定文的庶女,在家行三,今兒乃是她生母姨娘的十年忌日和弟弟一起往普濟寺上香去的。”
秦嚴聞言眉心動了一下,帶得面上貼臉的面具輕輕抖了一下,道:“蘇定文的庶女?不是小妾嗎?”
他問罷便緊緊抿了唇,心知說了傻話,影七辦事他還是放心的,這麼說當日夜裡她是故意那般讓他心生誤解的,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