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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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福祿院,他飲了半盞茶才道:“靖王世子前些時日不是到穗州去治疫病了嗎?後來朝廷上便有人彈劾誠王在穗州草菅人命,不顧百姓死活放火燒村。只是因為穗州離京城遙遠,而當時靖王世子又不在京城,缺乏證據,加之當時誠王對水災的救濟安置還算妥當,也算立了功勞,這事兒便不了了之了。本以為此事算過去了,誰想靖王世子回京竟然帶了十多個百姓,說是皆是當時無病被誠王抓進疫病村差點放火燒死的,如今這些人竟然要跟著上京來告御狀,這不,人剛進京城,到了食味樓下,這火便燒了起來,聽說那些個百姓雖有靖王世子護著可也死了兩個,傷了好幾個。”
馬氏聽的微微抽氣,道:“食味樓是誠王妃孃家的產業,這是誠王的手筆?誠王竟敢大膽至此?不對,誠王這麼做也太操之過急,不打自招了,誠王雖則性情暴躁了些,可該當沒這麼愚蠢衝動才是……”
蘇定功也道:“母親說的是,此事依兒看,不是瑞王的手筆,便是其他幾位皇子……不過事情已經出來了,只怕定是做的天衣無縫,這盆子髒水兒子看,多半還是得扣到誠王頭上去的。”
馬氏點了點頭,眉頭又一蹙道:“今日七皇子到底來尋老三家那庶子做什麼?你問過了嗎?”
蘇定功又飲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問過了,三弟親自問的,那孩子說上次在普濟寺七皇子瞧見他被一眾小廝長隨圍著群毆,七皇子看不過眼去便特將那幾個小廝長隨挖眼去舌丟回了府去,後來七皇子便離開了穗州,今日是聽說三房回京,忽然又想起了這件事,七皇子當日說過會替他做主,這便不放心之下重諾的親自來看過,並沒有其他什麼要事了。”
蘇定文不過和馬氏簡單提了下宋氏虐待庶出子女,重點說了宋氏聯合人販子企圖偷瓔珞出府的荒唐事,像是七皇子幫蘇景華出氣這些小事,蘇定文並沒有詳細提起,到底都是些丟人事,蘇定文也不願多提。
如今馬氏聽到這些事情,氣恨不由更加一重,勉強壓了壓才道:“當真只為這點子小事?”
蘇定功揉了揉額頭,道:“這些個天潢貴胄,整日閒來無事,喜怒不定,誰知道怎麼就管上了這事,一時無聊也是有的,旁的料想那華哥兒不過三弟庶子也和七皇子扯不上什麼關係。”
馬氏這才點頭,道:“這些時日朝堂上只怕又要不安寧,你管束好侯府子弟下人們,沒事都莫出去亂跑,還有,那明霞郡主……到底是因來參加我們府上你媳婦的生辰宴席,才會受了無妄之災的,你趕緊收拾些東西,帶著親自上信王府去賠禮去。”
蘇定功頓時面色就不怎麼好看起來,顯然對白氏給侯府招來這樣的麻煩感到不滿的很,忍了忍,才道:“這事兒子都省得,母親也莫多份擔憂,且歇息吧,兒子去了。”
馬氏擺了擺手,蘇定功方才行禮告退而去。
此刻秦嚴早便進了皇宮,正侯在承乾宮外等著皇帝召喚,殿中皇帝已先一步得到了食味樓起火的訊息,聽大太監陳厚實稟報了鷹揚將軍求見,皇帝雙眸一眯,未曾抬頭,將手中一本奏摺批閱完,丟在一旁,這才道:“宣。”
片刻,秦嚴一身玄色鐵甲大步走了進來,陽光打在甲冑上,玄色的鱗片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冷光,黑亮冰寒,索索作響,在殿中明淨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闊步挺拔,英氣逼人。
皇帝瞧著那走進來的身影,一時目光沉浮,秦嚴已行至殿中,沉穩地單膝跪地,行禮問安,身上甲片撞擊出鏘鏘之聲。
今上大豐天璽帝今年已年近五十,雖兩鬢已染上了白霜,但面色卻極其紅潤,臉上並不見皺紋,瞧著倒比真實年紀要年輕一些,他中等身材,五官生的並不十分英偉,面上掛著慈祥的笑意,乍一眼望去便和尋常人家的富貴老爺沒什麼區別。
只常年位處權利的頂端,他的眼眸中卻終是帶著睥睨一切的霸氣和犀利,藏在慈祥笑容下崢嶸的帝王氣卻從一雙微眯著的眼眸中透露出來,他穿著明黃色九龍皇袍。那袍子九龍皆用聖潔的銀線細細刺繡,銀色遊走於貴氣的帝王黃之間,形如真龍遨遊於天際,袍擺袍袖卷繞著咆哮的江濤之水,龍袍飄灑,富麗堂皇之中透露出大氣磅礴之勢,那慈祥平常的容貌在這黃袍的映襯下,卻再不容錯認半分,當真是黃袍加身,君臨天下而一呼百應。
天璽帝自秦嚴一進大殿目光便盯視著秦嚴,待他行禮拜下,方才聲音溫和,道:“這次你兩趟差事都辦的不錯,起來吧。”
秦嚴聲音低沉,也未多言,只道:“是。”言罷,便站起身來,只沉默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