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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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紙張遞給了馬氏,馬氏瞧過,紙張上卻是招供道,他名叫蔡福貴,乃是宋氏陪房蔡全的兒子,宋氏跟著外任時,留了他父親管理京城的一間米糧鋪子,而他的妹妹正是二少爺蘇景飛身邊的通房丫鬟,他的母親早逝,他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在米糧鋪子裡頭做活計,這回前往牛角山推石頭下山,正是受蘇景飛的指派。
馬氏瞧過那供狀卻面色無波,瞧向蘇定文道:“沒見過似你這般急著給自己兒子定罪的,還是朝廷堂堂知府呢,這般沉不住氣,你是如何為朝廷效力的?”
蘇定文忙站起身來,躬身聽訓,父親起來了,蘇景華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跪在了地上,垂著頭,眼眸中閃過嘲意。
姐姐說即便證據確鑿老夫人也會盡力為二哥辯解脫罪,自己先還覺得姐姐對祖母有偏見,興許祖母不至於那般偏心,如今卻是看清楚了。
幸而姐姐早有安排,不然今日將這罪魁禍首拎到此處,只怕也是無功而返,鎩羽而歸了。
蘇景華想著,那邊馬氏已經再度開口,道:“你在州府上斷案,難道也是這般就憑著一張口供便給人定罪了嗎?啊?景飛那可是你的嫡子,是你元配發妻所出,你是嫌他的名聲太好了嗎,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給他按上一個謀殺妹妹的惡毒罪名?!”
馬氏面色因情緒激動而微紅,整個人禁不住都微微發抖,蘇定文嚇得跪在地上連聲賠罪磕頭道:“母親息怒,母親息怒,是兒子考慮的不夠周全。”
馬氏這才緩了一口氣,道:“你知道便好,這些年景涵和景飛兩個沒跟在你身邊,你便將他們拋在了腦後,你莫要忘了他們才是你的嫡子!出了這等事兒,你不去思景飛是否被人冤枉陷害了,反倒先就定了他的罪,你自己說,你這個做父親的可算夠格?”
蘇定文忙又磕頭稱是,瓔珞站在屏風後,聽著馬氏的話微微勾唇。馬氏只差沒指著他們姐弟的鼻子罵他們冤枉陷害蘇景飛了。偏心成這個樣子,也難為了她還能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理直氣壯。這古代的內宅可真是,沒一副厚臉皮根本別想混。
馬氏見蘇定文態度還好,這才怒目盯向那跪著的蔡富貴,道:“你說!當真是二少爺派你前往牛角山謀害五姑娘的嗎?”
蔡富貴又不是傻子,早瞧出老夫人的袒護之意來了,當即便哭著磕頭道:“老夫人,奴才從來都沒有出過京城,更不曾往牛角山去過,奴才實在不知道那遲家的小廝為何非要汙衊奴才啊。”
馬氏蹙眉,滿臉怒意地道:“滿口胡言!那遲家少爺和我們府上半點干係都沒有,如何還能汙衊到你身上去?再說,你若真沒做這些事,何以會有這份供狀,難道這上面的手印不是你按的嗎?”
蔡富貴淚流滿面,神情當真冤枉到了極點,道:“老夫人明鑑,奴才好好在家中待著便被遲公子的人抓了去。是遲家少爺,是他非要奴才認下這些罪名,還威脅說若然奴才不認罪,他就要將奴才身懷六甲的媳婦抓去。奴才沒了辦法,這才按下了手印啊。至於遲家少爺為什麼要這樣做奴才就不知道了,五姑娘當時在將軍府的船上聽說和遲家少爺同路了好多日呢,興許五姑娘知道原因呢。”
蔡富貴的話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說瓔珞和遲璟奕有私情,所以遲璟奕才會聽從瓔珞的安排,冤枉他,繼而達到冤枉陷害蘇景飛的目的。
蘇景華聽蔡富貴居然倒打一耙,氣的臉色發青,站起身來衝著蔡富貴便是狠狠一腳,斥罵道:“你汙衊姐姐!”
蔡富貴被踹翻在地,卻大喊道:“老夫人,三老爺請看,奴才真是被屈打威逼的啊!”
他這麼一喊,馬氏和蘇定文的目光便落在了蘇景華身上,難免帶著些不悅和猜疑。
蔡富貴見他們神情有變,當即乘勝追擊,道:“老夫人,三老爺且想想,京城離穗州府千里之遙,二少爺沒事兒做什麼派奴才去加害五姑娘?更何況,從山頂滾下巨石,哪裡就能那麼準就能砸到了五姑娘的馬車,難道二少爺就不怕錯傷了三夫人和嫡親的妹妹嗎?明明就是一樁意外,為何非要誣陷奴才!”
蔡富貴言罷,竟是突然大聲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敢以死表清白,只求老夫人和三老爺能護住奴才身懷六甲的媳婦和孩子!”
他言罷果然整個人都若離弦之箭一旁往旁邊的石柱上撞去,馬氏和蘇定文齊齊色變。
這若是讓他撞死了,那便是死無對證,且他都以死明志了,這盆汙水也算潑在了瓔珞姐弟身上了。
可惜瓔珞早已囑咐過,蘇景華也早有防備,蔡富貴還沒衝出兩步,人便被兩個小廝緊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