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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殺我,可是你任我——哎呀!”她踩在一個尖東西上,腳底疼得鑽心,不由得叫了一聲,可是和生命比起來,這點小傷算什麼,於是她繼續跟隨在阿德斯的馬後,邊走邊說,“你任由我待在樹林裡自生自滅,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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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第九章·與兵馬俑樹林中的一夜(3)
阿德斯繼續不理,而他的部下沒得到他的命令,又不是在休息狀態,也不敢多嘴。
“你得帶我出去!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身為騎士的行為準則。”
還是不理。
“這又不費你什麼事,帶我出去不就得了。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我自己就能回家。”
仍然不理。
“好,你不肯幫我,那我們換個方式。你不是傭兵嗎?傭兵就是要錢,我給你錢,你開個價好了。”抬出殺手鐧。
可是他,絕對不理。
孤兒心頭火起,乾脆停下腳步大聲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太虛偽了,不如干脆用劍來得痛快。”
話音一落,孤兒把自己嚇著了。
這不是找死嗎?而且不出意外地,幽靈黑馬停住了,馬上之人沉默數秒,然後慢慢地半轉過頭,動作如近鏡頭一樣,威脅力十足。看來相當可怕,連他部下的那些馬匹都感覺出來殺氣,顯得很不安。
伯仁是哪路神仙,阿德斯肯定不知道,但是虛偽二字的意思,連草葉上的一隻瓢蟲都清楚明白。
“我是說——呃——疾風不斬——那個無名小卒。”孤兒喉嚨發乾,不禁伸手摸了摸脖子,以確保腦袋還健在,“你雖然不稀罕小錢,也不屑於騎士榮譽,可是——可是——”
她感覺在那威猛的獅子頭盔下,那雙無情的碧藍眼睛正要吞噬掉她。她緊張得直哆嗦,雙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好,無意中碰到胸前一個東西,金屬光滑,皮質的地方溫暖,正是她的望遠鏡。
像阿德斯這種塔撒大陸的土包子見都沒有見過這東西,看來可以作為交換物。剛才因為望遠鏡上掛著一大叢樹葉,這些傭兵們沒有看到,現在她奔跑起來,望遠鏡顯露出真身。
她本來嚇得站住了,和緊緊跟隨在阿德斯身後的一名騎兵撞在了一起,他的馬近得可以咬著她背上的傘包帶玩。此時她卻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向前連跑兩步,舉著胸前的望遠鏡道:“我願意把此物奉獻給你,作為你帶我出樹林的報答。”
乖乖地待在他左邊就好,巨劍在右面,他殺她不太趁手。孤兒心裡打著算盤。但隨即想到,阿德斯能從很遠的地方躍馬斬殺違背軍令的幻靈,只怕她待在哪兒也都一樣,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
阿德斯立直身子,顯然被勾起了興趣。
孤兒見狀連忙解說,和商店裡纏著人購物的店員一樣,“這個東西叫‘伯爵小姐的神眼’,只要足夠高,視野不被擋住,就可以看到百里之外的情況。這可是蘇制軍用的,呃,就是僱傭軍專用的。”她胡亂解釋,“我知道您是以戰爭為生的人,那麼這個東西就重要了,比之占卜用的水晶塔、魔法球還要直觀。只要用神眼觀察清楚敵情,您更加會是個不敗的神話。”她把“你”改為了“您”,說出的諂媚之語,讓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惡,好寒!但這貌似很有用,因為阿德斯從馬上略俯下身,好像要吻她一樣。
不過他當然不是吻,而是伸臂到孤兒胸前,一把扯走望遠鏡,因為動作粗暴,帶得孤兒一趔趄,前額撞在他的皮靴上。
“跟著走。”阿德斯終於吐出珍貴的三個字,當然,望遠鏡也老實不客氣地掛在他的馬鞍上了。
死奴隸,你給我記住,一筆一筆血債都給你記著吶!
哼哼,她就說這世上沒有買不通的人,一個望遠鏡不是照樣打發掉這個孤高卓然的男人了嗎?了不起下個月回地球她再帶過來一個罷了。
她一直不大批次地攜帶各種東西穿梭兩地,因為怕擾亂時空,但一兩件東西就沒關係了。
全體人員都騎著馬,只有孤兒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著。她一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罪,就算老爸訓練她野外求生時,終究也不忍太狠心,阿德斯卻是鐵石心腸。
她一邊走,一邊暗中咒罵。晚上紮營的時候,她看到一些騎兵眼睛發光地打量她。
那是色狼的目光,這讓她感到緊張,卻並不害怕。雖然在這個地方,女人落了單,十之八九會受到性侵犯,特別是身處一群無法無天的野蠻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