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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競爭和掠奪,開始收集黑色的岩石,不擇手段地求取好成績,在同情間借得注目,為母親的委屈爭一口氣。
可笑的是,他發現女人的可塑性因時因地因人而變,向來溫婉的母親不再忍氣吞聲,性情大為扭轉地尖酸潑辣,和另一個女人爭奪丈夫的愛。
求學時期,他大部分時間不是往山裡去就是到海 邊,搜尋他心目中的黑暗,一塊塊搬回他以前尚未回齊家,三個人共住的舊居。
二十歲以後,兄弟倆的競爭更白熱化,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和權益,他不再外出尋石,以齊家的財力購買更昂貴的寶石原礦。
三年前的重創使他一豚不振,連心愛的玉石也不能恢復憎恨與生意,他幾乎要丟棄它們。
是那尊“綠涅觀音”留住了它們,只是從此他再也不收集黑色玉石,而是她,何向晚的雕刻作品。
“你為什麼要收集一室的黑?很少有人會們愛全然的黑。”像他房裡的黑色花崗岩就挺嚇人的。
他瞧著她明明畏懼又渴望的輕撫,不覺地勾起唇角。“它讓我心情平靜。”
“騙人。”她感覺得到是憤怒。
“我有必要騙你嗎?是誰說我們不太熟。”他取笑地親吻的沾上巖肩的手背。
“你……你有隨意親人的習慣?”她眼神閃爍,想起林間因熱烈擁吻。
還差點失身,若不是突然壓到他的痛腳,恐怕會在草地上翻滾。
“只親你如何?”泛著暖色的深扈讓她心而意亂,無錯地不敢看他。
他的話像是誓言,用於情人間,而她並不想談情。
忽地,她身體一顫。
“你聞到了嗎?”
“聞到什麼?”他用力地在空氣中一嗅,並無怪異氣味呀!
他的防嘲防溼一向做得完善,良好的通風不可能有發黴現象。
“血腥味。”好濃好腥,非常強烈地灌入她鼻內。
眉頭一皺的齊天像以輕鬆的口吻打趣。“謀殺不是我的專長,你找不到屍體。”
“不,和死人味無關,是殺戮。”屍橫遍野的阿修羅世界。
“你在說什……天!你的手好冰……”是這些黑石的影響嗎?
陷入重重呼聲的何向晚甩開他的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開啟相連的內室門,更加揪緊心房的悸動讓她不能自己,下意識地抓傷胸口。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她看見了心裡的黑暗,它是那麼猙獰而完善。
就是它,她心目中地獄菩薩的原形。
雕刻它的慾望熊熊燃起,迫切地壓擠她體內熱烈的火焰,她必須立刻雕琢它,讓潛伏的原身現於人世,焚燒的力量源源而生。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向晚,你怎麼了?”著急的齊天豫板不動她,她像生根似的定住。
兩行淚滑下雙須。“給我,你一定要把它給我,我願付出一切代價得到它。”
“一切嗎?”他思索著她的執拗,眼神流露某種不明的詭計。
“天豫,我要雕它,誰都不能阻止我。”她淚流不止地抱住半人高的血玉懦。
他低沉地一笑。“好,它是你的了。”
已然泛黑的血玉夠發出低人冷芒,忽明忽暗地說著人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第五章
結構是三方,硬度七,比重二點零六一,折射率是一點五三到一點五四,雙拆射零點零零四,化學成份為Sail,名稱為“血玉田”。
齊天豫煩躁地丟開一本有關介紹寶石的圖維,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做傻事的一天,縱容他的小女人無法無天地忽視他。
那破爛石頭值得她花那麼多心思去關注嗎?活著的人不如死東西,她簡直目中無人得過分。
誰會相信一個瘦弱不堪的女人有驚人的意志力,明明臂膀不及他手腕粗,拿起大型的地質捶卻有模有樣,一手握著寬頭鑿子,一手拿著錐鑽,腳邊凌散各種尺寸的削刮器,抹刀、尖刮刀、除次刷、清洗液,和一大堆他說不出名稱的雕刻器材。
整整五天了,她關在他為她整理出來三十坪大的工作室裡,三餐飲食全由傭人送進去,不見她探個頭喘個氣,雕刻真有那麼多樂趣嗎?為何她樂此不疲?
藝術家都是瘋子的說法一點也不假,她根本是著了魔喪失理智,鎮日埋首在一堆礫石飛灰中不懂得珍惜自己。
難怪她有貧血的毛病,老是營養不良的病美人模樣,三卷不定時再加上熬夜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