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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峰忍不住笑出聲,右腳被雪兒的高跟鞋踩了一下,每個人都知道她是舉世聞名的雕刻家何向晚,可是卻要故意偽裝不知道她的名氣,實在令人好笑。
“齊老,生日快樂,祝你得如東海深、壽比南山高,小小薄利不成敬意。”他不慌不忙地送出手中禮酒。
“秦醫生,人來了就好,何必破費?”他笑著接下禮物交給一旁的管家。
“應該的,應該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哎呀,她怎麼又捏他。
“待會多喝幾杯別客氣,盡興一點地玩。”他用主人的口吻要他別拘束。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自己的。”醫生嘛,照顧別人之前先照顧自己。
齊正思八面玲惑地招呼一下,心思回到久未下山的兒子身上。
“你有什麼打算,要回來公司嗎?”他的才能是商界引以樂道的。
“不一定。”他不直接回應,模稜兩可的態度惹怒心不安的齊天巡。
“爸,你不要為難大哥,坐著輪椅的主管可不風光。”他看似維護的口吻,實則暗諷同父異母的兄長丟人現眼。
讓人猜不透心機的齊天豫淡然一笑。“總要給殘障人士向上的機會,我得養老婆呢!”
他的明指讓何向晚羞紅了臉。“天豫……”
“別害羞嘛!難不成我還要靠你的雕刻來養我?”他相信她養得起,如果她肯以市價賣出手中作品而不是低價廉讓。
知曉齊天豫有多富有的莫過於秦東峰,每個月三傢俱樂部的收支都幾乎破億,而他還有意在北、中、南三處蓋休閒中心和高爾夫球場。
檯面上的生意已叫人眼花撩亂,據說他私底下也玩起操盤遊戲,在上升下跌的股市自由進出,趁機撈了不少油水,真正的財力難以預估。
不然,哪來的餘錢買一堆貴得要命的石頭把玩,他一直想A那顆黑鑽來做救命的酬勞。
“站不起來當然要吃軟飯,不過雕刻能賺幾文錢,要不要我每月施捨個幾萬貼補家用?”沈曼妮嘲笑地抽出支票本,填了個侮辱人的數字。
兩萬八,司機一個月的薪資。
“不用了,你留著拉皮吧!眼角的魚尾紋快進不住下垂的眼皮了。”他冷嘲地將支票賞給一位外燴人員。
她眼底跳動著全然的怒意。“不知好歹的小雜種,我可不想將來聽了人說你在夜市行乞。”
“曼妮——”齊正恩聲音一沉地警告她。
“我是擔心你這個殘廢的私生子無一技之長,好心地要給予資助,窮人的架子還真大。”敢當面讓她下不了臺?她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窮人也有窮人的志氣,夫人的心更貧困。”唉!人為何要互相攻擊呢?
何向晚的輕唱像是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所有的心,當場一片靜襤,彷彿世人的紛爭褻讀了仙子的聖潔,使她身上的光芒蒙上一層灰。
很亂的家庭,她必須說活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非常可憐,人格的扭曲造成下一代心理不健全,她在天豫眼裡看到怨世的憤怒。
人,生而平等,無誰輕誰重的殊分,死後不就一方淨土,生前的浮華虛勢轉眼成空,帶不走的。
父子、夫婦、手足不全是最親近的人,為何像世仇一樣互相敵視,和睦相處具有那麼困難嗎?退一步海闊天空,少說一句彼此太平。
“你……你說我的心窮困,你是誰家的野丫頭,敢來嘲笑我?”沈曼妮惱羞成怒地指著她。
“大媽,注意你的風度,貴夫人的儀態可別失禮。”冷冷的聲音使室溫降了十度。
她優雅地咬咬銀牙。“殘廢也來教訓我,你以為齊家還是你的天下嗎?”
“在於我要不要而已。”他自信地說著。
“憑你?”自大的廢物。
“我……晚兒,怎麼了?”正要反唇相槽的齊天豫停了一下,望向搖著搖首的佳人。
今天,她是他的驕傲。
“別為我傷了和氣,爭吵的場面會讓我氣浮不定。”雕佛的人最忌心浮氣躁。
“抱歉,家族特性,勞你多包涵了。”拍拍她的手,他有些後侮帶她來此汙濁之地。
她笑笑地反握他的手。“別太在意我,我有一顆堅定的心。”
兩人瞪著的目光充滿令人羨慕的愛戀,心中隱隱泣血的莫過於齊天琪和葛紅霞,一個不甘認輸,非要奪走那分甜美,一個暗自神傷,淚往肚裡吞,想去擁著他哭泣。
但是,厲害的沈曼妮可就沉不住氣,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