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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然為什麼會出現?他是沒有去上朝還是上朝歸來?總不能是沒有到上朝的時辰吧?
安流對於自己一向是貪睡的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所以,沒有去上朝這個可能性不大……
想這做什麼?管他為什麼會出現呢!眼前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面對的人就出現他的在面前,而且還親暱地為他近身繫著衣帶啊!
不敢看安成然的臉,只能低頭看著幫他繫著衣帶的手。這雙手繫帶的動作十分緩慢,手指輕慢環繞,來去之間,竟有幾分性感……性感?只看人家的手就覺得性感?吐自己一下!是不是在發春啊,這都能扯到性感?!
收回集中在安成然手上的注意力,眼光又不知該調向哪裡,只能將低著頭的目光直直鎖定在前方,而這前方,又恰巧是——安成然的胸膛!
這麼一看不打緊,反而在突然之間就感到一股溫暖的體熱撲面而來。迎合著這初秋的小寒,讓安流想依偎進身前人的胸懷之中……怎麼又想到這上邊來了!
想轉移注意力,將目光調到屋內的事物上,卻又感到耳邊不時傳遞著溼熱的氣息,引得耳朵陣陣酥麻。
這可如何是好啊!連安成然的氣息,都能惹得他心煩意亂,不能自持?看樣子,要找點什麼話題,來消除此刻心中的慌亂了。
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什麼能說的,只能問個超沒創意的問題了。
“王兄昨日急喚幸然前來,可是為了什麼事?”
管他有沒有創意呢,說了就說了,不然氣氛實在尷尬。然而這話一出口,安成然原本正在系最外層輕衫衣帶的手,就這麼突然停了下來。
“什麼意思?”
安成然那低沉的好似從地底冒出來的聲音,大有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勢,可惜安流卻絲毫沒有聽出來,還以為安成然真的是沒有聽懂他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幸然的意思是,王兄昨日傳臣弟來,應該是有事相商吧?不然為何傳喚。”
安流仍是這麼自顧自地說著,卻根本沒注意到安成然的臉色早已大變,且目光凜冽,恨不得是要用這目光穿透不明所以的安流!
久久的沉默才讓安流感到有些不大對勁,緩緩抬起頭正對上安成然憤怒的雙目,驚得他退了一步。誰料這邊腳步還未站穩,那邊安成然的一雙強臂,便已經禁錮住了安流的雙肩!
帶著森然口氣的話語從他口中迸出:“怎麼?鏡筱月可以沒事邀你彈琴閒話,朝露公主可以沒事請你去參加什麼茶會,我就不能沒事喚你來陪我喝酒嗎?還有,你的手——”他一把抓起安流的手腕。
“你以為你和張靜瑤兩人獨處一室一整天我會不知道嗎?你為她彈琴彈到十指盡傷,我也不知道嗎?”
四目相對,二人僵持,安流使出吃奶的勁從安成然的手中抽回被捏紅的手腕,暗忖著:看來又是自掘墳墓了,好端端的作什麼多話?就是氣氛曖昧了點又怎樣?又死不了人,幹嗎那麼多廢話!現如今,安成然凌厲的氣勢,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安流苦思:若是極力反擊,不免於心不忍,可這不忍,又從何而來?莫不是因為,自己所在的是安幸然的軀體,所以,才會對安成然產生這種異樣的情愫?對……就是這樣,這就對了!自己鍾情的,分明是那個如花一般美貌,如水一般輕柔,卻又如月一般讓人不可觸及的鏡筱月!他又怎麼可能會對這個陰晴不定的君王,有半點……心動……
為了印證自己所想,又或者是為了堅定自己的這種想法,安流決定,用刻薄冷硬話語來反擊。
“王兄,我們已經親密到了臣弟有什麼事情,都必須要向王兄你報備的地步了嗎?我還以為,王兄你連臣弟是死是活都不在乎了呢!”
看到安成然鐵青的臉色,安流一怔,趕忙錯開臉,不想看到他的神情。
“王兄你這又是何必?有什麼事情我們心裡清楚就好,現在把話都說開了,我們恐怕都不好過……”
話說完,安流心想:壓制住了安成然,自己才好慢慢計劃如何行事,不然老被他這麼三不五時地折騰,安幸然的囑託他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完成了。至於會不會傷到安成然……安流忽感心中一慟,但立刻將它揮去,他告訴自己,“我是不會在意他有沒有受到傷害的,我是不會在意的!”
可是惆悵,卻又不請自來……
正沉迷於自己的思緒中的安流,被安成然的冷笑聲驚醒,他感到雙肩的禁錮猶如鐵索一般,愈扣愈緊!
“你以為你收服了張靜瑤,我沒有她的通風報信就是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