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洋唱的什麼?你記得嗎?”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說了另一首歌的名字。
過了兩天我給小憂打電話的時候,他的彩鈴就換了這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跟小憂後來還是見了幾次面,他不太約我了,我倒是經常給他打電話。現在想起來,真是不知道較什麼勁,有時候還找個公用電話給他打過去,非常幼稚笨拙地問:“你猜我是誰?”
小憂過生日的時候,我曾經想要跟他牽牽手,結果不知道是我自己缺乏勇氣還是小憂根本就是有意迴避,反正沒牽成(隨便你們笑話我吧,確實沒面子)。
有一次我跟我姐姐說:“男人真奇怪。”
“怎麼了?”她問。
“上了班很忙很累,下了班還很寂寞很清閒,要是有女孩約他出去轉一轉,何樂而不為呢?”
她不知道我在說自己,因而回答得很殘酷很到位,“很多男的最不願意浪費時間,要是他覺得跟哪個女孩約會是在浪費時間的話,寧可在家裡寂寞清閒。”
……
“我一個好朋友說,她的男朋友有一次看著她,看著看著,忽然沒頭沒腦地問她身高是多少?你說奇怪不?”
我姐姐仍然不知道我在說自己,“這是心裡想著別人呢,在那裡做對比呢。”
……
其實我能這樣問我姐姐,就說明我怎樣也是有了一些感覺的,儘管姐姐的回答有些打擊我,但是我仍然會偶爾給小憂打電話約他出來,因為我還沒有見到黃河,我還沒有死心。
後來黃河終於出來了,是在一次初中的同學會上,班長事先開玩笑說單身不許來。我就給小憂打了一個電話試一試,我說:“初中同學會,每個人都得帶物件去的。”
“……”
“你有時間嗎?陪我去吧。”我說。
“我可以陪你去的。”小憂說,“但是你怎麼介紹我?我,哎呀,我能算是你的男朋友嗎?繆娟。”
我當時站在自己家的陽臺上給他打電話,聽到這裡人都傻了,我不太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是我對屈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我笑了一下,然後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後來我再也沒有給小憂打過電話。他們工作室那個在非洲的專案是否中標我也不知道了。
至於小憂是不是因為礙於自己老師的面子才跟我約會幾次,還有我說的這段故事裡是不是有江洋的參與我都不太知道。
我聽人說,江洋後來嫁給了一個俄國人。
只是我自己每次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想起來一句歌詞:不是每段感情都會有始有終。
說到底,我跟小憂一共也沒有處多長時間,好像連見面也沒有幾次,所以事後我也沒有太難過,依然晃晃悠悠地上班過日子。
但這件事情對我也是有些影響的。
後來有一段日子,我做出點什麼成績以後就會有點強迫症的症狀出現:當我為什麼大人物或者政要當翻譯之後,當我的小說出版了之後,當我買了一件很漂亮的裙子之後,我都會想,要是小憂知道我這樣,或者現在見到我,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有點兒後悔呢?
我似乎是在結婚了以後才明白為什麼當時我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一是,我被傷了自尊心;二,其實我是喜歡過小憂的,時間短暫也好,淺嘗輒止也好,那種心跳和那種感情是真的。
面對在“小憂事件”上的潰敗,我對感情這事兒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新的認識。
我想,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別人死心塌地地愛你,你卻不把別人當回事兒。
聰明人怎麼做?基本原則就是不被任何人傷害。
雖然我到現在的相親或者邂逅都沒有什麼成功的結果,但是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我會碰到一個人的,家世、背景、個人條件都差不多,我們兩個誰跟誰也不虧,誰找誰也不算高攀,然後我們就結婚了,工資各花各的,但是他領導的孩子想要學法語,那我肯定得幫忙,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我們的關係會更穩定一點,但是我絕對不受他媽媽的氣。
但願經過我們共同的努力,四十多歲的時候他熬上一個廳局級幹部,我狐假虎威多少撈點灰色收入,或者給三大姑八大姨的孩子安排個工作什麼的,那樣我們的關係就會更穩定一點。
老了的時候我們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後顧之憂,他是公務員,我是教師,要是平時多注意保健,醫療卡的錢也花不完。
……
你們看我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