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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怎能違背祖訓。老祖宗定下祖訓家規,全是為了我們好。”
“真是不孝子,族長這回怕是被氣得不輕。”
韓媒婆如今的年紀大了,喜歡住在鄉下宗族裡,有幾戶早前原與她相識,又有兩家與她算是交好的,住在鄉下可與她們閒話家常,因各家原是一早相識,遷到皇城後倒沒有思鄉情緒。
江書鴻捧著《族長令》正朗聲宣讀江書麟的種種不孝之舉,除了在外面偷納侍妾外,帶有他心無孝念,二十多年不回皇城探望父母之條。
江書麟被捆得五花八綁。
三房、四房、五房的人也都到了,江書麒只覺不可思議,何氏頗有些幸災樂禍,她才不管誰犯了祖規,不是她的夫君、兒子就好。
江書鯤鐵青著臉,他不希望江書鴻逐江書麟出江家,但這是不可能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在意族長一位,江書鴻還想尋出些事來給自己立威,也要證明自己是江家新一代的掌家人。
柳飛飛嚇得面無血色,不停地磕頭:“大伯,這不關書麟的事,是我讓他納妾,是我的錯!邱氏懷了他的孩子,到底是他的骨血呀!是江家之後……”
“江家的兒郎只有嫡出,沒有賤種!你這是在抵毀我江家高貴的血統。來人,將江書麟逐出江家,在族譜上記下‘江書麟犯納妾之過,除名,其妻兒一律不得入族譜。’”
不承認江書麟是江家的兒子,也不承認柳飛飛是江家的媳婦,就連他們的兒女都一併不認了。
對於江書鴻的說辭,女人們很是受用。
這不僅維護嫡妻子女的權利,更讓她們覺得自己的地位不可動搖。越發面露鄙夷之色的議論起來。
“太不像話了,這麼多年不回皇城,原是違了祖訓,該罰!”
江書鴻為示公允,朗聲道:“老候爺原留與六房的家產現在一律充到族裡公中,著執法副族長代為打理,賺了銀子,用於族學、修繕祠堂,接濟族裡貧困所用。”
皇城江氏一族,家家都過得極是殷實,壓根沒有貧困的。
正因為如此,江書鴻才需要一次建立威信的機會,雙手叉腰,目露威嚴地掃視著族人。
族人聽說有東西充到族中,個個都很歡喜,這就意味著各家到了年底又能得筆額外的銀錢度日。
江書麟沒了去處,連虞氏要留給他們六房的院子也被充到族裡公中。
江書鯤見族人將江書麟趕出宗祠,在相隔三里的地方,方接了他們一家。
江書麟氣憤填膺,“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你說的?”
不等江書鯤答話,江傳遠厲聲道:“六叔做錯了事,還怪我爹嗎?那事大伯一早就知道,早前顧忌祖父祖母年紀大,生怕他們生氣這才支字未提。”
一早就知道。但為了年邁的父母,這才按下。
這,原是江書鯤叮囑兒子們說的話。
但二房是最先知曉江書麟在西北納妾的事,江書鯤雖不知大房怎麼得了訊息。輕聲道:“到我府裡住一陣子。”
江書麟只覺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像今兒這樣恥辱過,僵持著不肯上車。
素妍已經乘車趕至,站在不遠處,看在比自己蒼老一截的柳飛飛,許是西北的風沙過大,又或是常年的西北生活太過艱苦,讓柳飛飛顯得有些年老,即便衣著一襲鮮亮的袍子,到底是老了。
“師……師姐……”
“糊塗!”素妍吐出兩字。沒有對柳飛飛親近,只有滿臉的責備,“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幫不了你。父親在世時,為什麼棄了晉陽西嶺江氏族人。那是因為族裡有人屢屢有人違背祖訓家規,他實在管不了,只得棄下。而這回……”犯了祖訓族規的卻是江書麟,如果江舜誠活著,只怕會氣得不輕,“既然你們二十多年不回皇城,我想你們不願意留在皇城了。”
柳飛飛想要爭辯幾句。“師姐。”才發現言語的蒼白。
她想回來,皇城可比長平縣要好許多,可早前不敢回來,如今江書麟被逐出江家祠堂,也不能再回皇城了,只怕走到哪兒。都有人知道江書麟犯過族規,這就像一個犯過殺人罪的人,他的身上印下了一生都抹不掉的烙印。
素妍道:“既已回城,且去我府裡住幾日。你們住二哥那兒,回頭大哥知道了。指不定又會訓斥。”
江家近來的事夠多了,素妍不想招惹太多的事。
領了江書麟夫婦與傳濤、傳勝兄弟倆往左肩王府去,挑了座院子,將他們一家四口安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