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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會說客家話吧?”,董思穎狡黠的笑起來說道。
算起來不會說客家話本來就是原因之一,被點出來了,陳康傑也只能撓撓頭,表示尷尬。
看到陳康傑這麼一副可愛樣,董思穎作為大人,當然不好再繼續挖苦了。
董思穎點了幾樣吃的食物,大夥沒人客氣,擼起袖子就開吃。別的陳康傑不記得,也沒什麼印象,可是她點的一個九龍花豆腐和一個擂茶粥,陳康傑覺得味道還不錯,他也基本上只吃了這兩樣,他很奇怪,以前來德英,怎麼沒吃過這玩意呢。
吃完之後,老闆過來結賬,陳康傑本來要給的,董思穎說這裡是她的地頭,一定要盡地主之誼,反正也沒多少錢,陳康傑也就不和她搶了。
“老闆,這個擂茶粥和九龍黃豆腐是怎麼做的啊?怎麼味道那麼好?”,董思穎付了錢之後,陳康傑好奇的問道。
不用聽口音老闆就知道他們是外地人,所以端張凳子坐下來,自豪的慢慢介紹。
原來車擂茶粥的做工還蠻複雜的,是用春分至清明前後採摘的山茶葉,先將茶葉用水洗乾淨放入牙盆內;用大腿夾緊牙盆;手握住擂茶棍;順轉;逆轉;邊擦;底搓;待茶葉擂爛後;再加入適量的水和花生油;擂成茶漿。可視個人口味喜好加入芝麻、炒花生、薄荷、陳皮等佐料。陳康傑吃的就加了這幾種東西。然後就是煮粥,大米七八成熟時用木勺把三分之二的米渣撈起;粥水要稀;最好能照出人影。白粥煮好後;將其倒入盛有擂茶漿的牙盆;再添入剛才撈起的米渣;加鹽攪拌均勻;一頓風味獨特的擂茶粥即大功告成。
據說還有擂茶歌:“客家人民系享福;一日兩餐擂茶粥;兩腿夾住擂茶盆;雙手搖到身‘鬱郁’”(擺動、搖晃之意)。
九龍黃豆腐的做法也不簡單,一方面和九龍地理環境有很大的關係,英西峰林這裡山青水秀,用來做豆腐的水是沒有受到一絲汙染的山泉水,並且鹼性較大,口味甘醇,再加上精選優質黃豆、黃葉子等原材料加工而成;另一方面則是代代相傳了上千年、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製作技藝。
這裡老闆說的九龍可不是香港的九龍,而是德英縣的九龍鎮,製作技藝,老闆沒有詳細說,陳康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做出來的九龍黃豆腐,外表淡黃、內裡皓白,不禁讓人垂涎三尺。
豆腐做好之後,可以配不同的做法,如蒸、炸、煎、燉等等,陳康傑吃的是用煎的,慢火將黃豆腐微微煎片刻,表皮呈現焦黃即可,皮表脆而爽,內裡滑而香。
差不多聽老闆侃了半個小時,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陳康傑他們這才起身告辭。
“想不到德英也有美食的嘛”,陳康傑感慨的說道。
“什麼叫“也”啊?本來就有,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董思穎對陳康傑的孤陋寡聞有些不屑。
“是是是,本來就有,可惜我是第一次吃到”,說到‘第一次吃到’的時候,陳康傑聲音低沉,很有一種落寂感。
又顛簸了一個小時,熊自強才在董思穎的指點下將車開到了石灰鋪鎮的一個橋邊停下來,董思穎說“到了”。
此時天已全黑,所有人下了車跟著她親戚家,才知道他說的爺爺不是親爺爺,而是她爺爺的弟弟,她親爺爺已經去世了。老人家一個人住在鎮上,聽董思穎說,她這個爺爺有一個兒子,在外當兵很多年都沒回來過了,都不知道死活和下落。
董思穎在香港給老人家帶了很多禮物,吃的穿的都有,老人家不知道董思穎他們要來,所以沒有準備他們的飯菜。這時候不像後世那樣,還能打個電話什麼的,現在鎮上只有鎮政府和郵局才有電話,幸好陳康傑有先見之明,否則還得現做飯,那不是更餓。
“思穎姐,你小時候是在這裡嗎?”,見董思穎對這裡很熟,陳康傑饒有興趣問道。
“是啊,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年,十歲的時候才和媽媽一起去香港”,說完,董思穎又調皮的加了一句“偷渡去的”。
陳康傑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了不起,那麼小就做偷渡客”
“沒辦法,那時候還沒改革開放呢,正常途徑根本去不了,我爸爸已經提前去了幾年了,我們一家人不能老這樣分開啊”,董思穎語氣也有傷感起來,也許她小時候因為和父親的長期分開,而且又是偷渡去香港,應該吃過不少苦吧。
“不會是游泳過去的吧?”,陳康傑奢笑著逗道。
陳康傑知道很多偷渡客七八十年代是從鵬程那邊遊過鵬程灣到達香港的,才會調皮那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