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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進一步而已,但是後面,有更年少者,”看著劉徹沉思的表情,韓嫣知道他已經能聽進去了,“這些人,陛下用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君臣相得?知人善任?有才不用實在可惜,用了,他們便要建功,功勞大了,難免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便是臣子真的忠心,這個國家也不穩了——尾大不掉。哪怕本身沒有惡意,可活著就是這世上最危險的存在。”
“居高位者,積歷年經營,就算自己不想,身邊也會有一群依附的人:故舊、親朋、部屬、子侄……早已抱成了一團,為了謀求自身更大的發展必然要有所行動。哪怕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在掏空國家權利,可這些人,確實已經成朝廷的蛀蟲。”
“到時候,陛下要怎麼辦?不覺得遺憾麼?曾經那樣的君臣相得合作愉快,只能默然收場,是怎樣的感傷?然後,君是昏君,不能容有功之臣。臣是權臣,勢傾君王。”
“看不出這樣的後果也就罷了,看出來,卻不說、不想辦法解決,就好像看著別人一步步往深井裡挪,自己在一邊瞧著還直樂:他們是傻瓜,遲早要出事的。臣,不想做那種人。原本能好好相處的,何必要鬧到不可收拾呢?”
如此嚴肅的話題,劉徹卻笑了出來:“於國有益?阿嫣還想著要看著這天下越來越強盛麼?”
“當然。”
“唔,”劉徹點頭,“朕知道了,卿且退下,一會兒自有旨意。”
“喏。”
捏了櫻桃放到嘴裡,唔,真甜~拍著膝蓋打拍子哼著小曲。
既然讓我對你有了愛慕之意,我可不會再放手了,被你愛過,再看別人,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讓我變成這樣,你是要負責的。想走,沒那麼容易,你不過來,我不會想法兒讓你來麼?
春陀悄悄來報:“安陽侯家,夫妻相敬如賓。衛將軍家並無嫡妻,只有幾個侍寢婢女。修成君家裡,正在給小姐辦嫁妝……”
直指繡衣使者回報:“太僕大人在相看長安閨秀,聽口風似要為衛將軍選妻。弓高侯太夫人、安陽侯太夫人在為安平侯準備婚事。”
母后快不行了,為金娥定下門親事倒在意料之中,只是定下了淮南……唔,也好、也好。
公孫賀又不安份了麼?衛青,有多大了?唔,十二、四、六、二,二十四了,是該娶了。阿說,也二十了,王陵家的閨女,怎麼就選了他?列侯不假,不過,這翁婿倆的封地倒是挺近啊。真是像他哥哥,盡向著外家。阿嫣……呵呵……你真是心儀許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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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嫣回家,等到的不是劉徹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他上表請辭的暗號,而是再次出征。
元朔三年,匈奴再次入邊,漢匈雙方像極了兩個慪氣的孩子,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去年漢廷剛收了河套,今年匈奴就打到了代、雁門一帶。正準備反擊的時候,王太后卻死了,只能停下辦喪事。死了親孃,劉徹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是這位母親一手把他拱上了皇位,又在初時為了他皇位的鞏固勞心勞力,本該感激的,卻因她對孃家的偏袒帶來的一串問題磨去了好感。如今人死了,母子天性又發了出來,很是難過了一陣。
王太后的喪事辦完,恰是張騫自月氏還,帶來了西域的風土人情,以及匈奴與西域各方勢力的分佈情況。
新一輪的佈置又開始了,劉徹自此確信了匈奴各部平日各自為戰的狀態。整個大漢朝的國家機器圍繞著新的戰略方針運轉。大戰當前,韓嫣自不能明著表現出退避之意,只得暗下再向劉徹進言,卻得到劉徹一句:“再戰一場。”只能回去準備了。最後一場吧,再戰,打是打順了手,總是心中難安,一旦有了退意,便不想再拼死拼活了,暗中告誡自己——站好最後一班崗就好。
漢廷在緊鑼密鼓地佈置,匈奴也沒有停手,元朔三年的行動漢軍並沒的立即反擊,匈奴嚐到了甜頭,不免再想南下,於是,元朔四年又到了代、定襄、上郡來打草谷了。此時王太后喪期已過,劉徹再也不想忍了。
元朔五年的春天的大旱,沒能攔住漢軍北上的腳步。定了韓嫣與衛青為兩路主率,下各轄四將軍,分路出塞。
送走隊伍,劉徹站在巨大的輿地圖前暗自思量,衛青、韓嫣須得分兵,否則,以兩人資格,衛青必屬韓嫣之下,待到韓嫣退位,而軍校未成之時,衛青就是韓嫣天然的接班人,底下的將校必集其門下,再要拆開來就要費事了,不如先分了一半去。韓嫣回家上表請退的時候,才不至於天下將校幾集於一門。李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