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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達謙遜地笑了笑說:“今天不就見到了嗎?阿哥,你此次上牧場來……?”
還是呷多搶先替他作了回答,說:“他名叫格桑丹增。半個多月前,聽說紅軍要來甘孜,舅舅便帶著我的表妹志瑪央宗到牧場上來了。他早就想回家去了,就是不知……”
“不知紅軍來了對老百姓會怎麼樣,是吧?”格達微微一笑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的。”
“你見過紅軍?”呷多急切地問道。
“見過。而且我還見過紅軍的最高首長。”格達讚不絕口地說:“紅軍不欺壓百姓,尊重我們藏家的風俗習慣,待人平等,買賣公平……真是世上難以找到的好軍隊,這樣的軍隊不知年紀比我大許多的你阿爸見過沒有,我是從沒見過像紅軍這樣受老百姓歡迎的軍隊的。”
昏昏欲睡的病人這時也禁不住動了動虛弱的身子。
“照仁波切說來,我舅舅他們完全可以下山回家囉?”
“當然。而且愈快愈好。”格達肯定地說:“你們想想,現在農區正是備耕的大忙季節,再不備耕,到時種子往哪裡播?就算把種子撒到了地裡,沒有施底肥就只能是白地下種,秋天打什麼糧食?只能收一堆麥草,對嗎?……”
他們就這樣熱烈地交談了許久。直到格達估計已時近子時,這才告別主人走出帳篷。臨別時格達緊緊拉著送行的格桑丹增的手說:“丹增阿哥,不要再猶豫了,早些回去吧,最好是明天就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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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達活佛 17(2)
“明天?恐怕還不行。”呷多在一旁說:“志瑪央宗還沒回來呢,她被珠瑪接到她家的帳篷玩去了,聽說今天從農區來了兩個姑娘。”
“估計就是她們。”格達滿有把握地說:“她們一個叫白瑪曲珍,一個叫江安娜姆,昨天我們上牧場來的途中碰見過她們,怎麼,她們連馬都沒有騎,這麼快就走到了牧場?”
回到住地帳篷,帳篷裡右面正盤腿坐著一個年輕小夥子,按牧區習慣,一看就知道坐在那裡的是這座帳篷的主人呷瑪;左面除了阿旺,還坐著一位不速之客。他們一見格達走進帳篷,都立即站起身來迎接,硬是首先讓出首席坐位請格達坐,格達謙讓一番之後,在阿旺執意堅持下才不得不在那裡坐了下來。
大家都坐下來以後,阿旺指著隔著灶臺的呷瑪說:“他就是我的大兒子呷瑪。”
“看得出來。”格達幽默地說:“他同你一樣英俊、瀟灑,但比你年輕。”
“是嗎?”阿旺撫著自己鬍鬚被拔得光溜溜的下顎,心情愉快地笑著說:“我也不老啊,還不到七十歲呢!”
“那是由於你心地善良、樂觀開朗,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許多。”格達說著看了看坐在阿旺旁邊的年輕人:“噢,他是……?”
“啊!他叫向巴澤仁,是同呷瑪一道來牧場找我的。他向我打聽紅軍來到甘孜後的情況,可是我也說不上來,所以就帶他來見仁波切。……”
原來,就在那天傍晚,向巴澤仁被命往旺扎住的大帳篷送去一油簍白酒。那裡,旺扎同七八個民團隊員正圍坐在火塘周圍喝青稞酒劃藏拳。卓瑪彎著腰來回不斷地為他們斟酒。
“站在那裡幹什麼?”旺扎對向巴澤仁訓斥道:“還不快把簍子裡的白酒倒出來,我們正等著喝呢!”
“我們早就想聞一聞白酒的香味了。”一個民團隊員說。
向巴澤仁揭開一層層封在油簍口子上的幹豬尿泡皮,抱起簍子便往那個土陶酒碗裡倒。趁此機會,旺扎一把拉過卓瑪抱在懷裡,卓瑪厭惡地左避右閃,民團隊員們發出一陣鬨笑。
“噢!快倒酒呀!”一個民團隊員對向巴澤仁狐假虎威地吼叫道。
向巴澤仁心裡窩著火,暗自罵道:“我讓你們喝!讓你們灌!醉死一個世上就少一個惡魔。”
旺扎抱著卓瑪,騰出顫抖的右手抓起酒碗,說:“大家盡情地喝吧!為了慶賀燒掉香格寺的勝利,今天把郎呷大頭人獎給我們的幾簍子酒都喝光。”
一個團丁說:“好啊!我們很久都沒有這麼痛痛快快地喝酒了。”
另一個團丁淫邪地盯著被抱在旺扎懷裡的卓瑪,對旺扎說:“頭兒,郎呷大頭人獎勵我們喝酒,你又獎勵我們什麼呢?”
旺扎故意說:“皮鞭!”
團丁們尖叫道:“啊嘖!”
旺扎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說:“要搞女人貢曲牧場有的是,有本事為什麼不去帶幾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