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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子是酸、是甜、是苦、是辣誰知道。”
“那就聽之任之?”
總管無計可施,說:“你讓我怎麼辦?總不能把人家的嘴堵上吧!反正我這屆昌都總管的任期已到,我已報告噶廈,只等批准的通知一到,我便一走了之,託禍求財……”
格達活佛58(1)
古鎮昌都的街道狹小,而且坑坑窪窪,許多地方都像是一片被洪水沖刷過的河床。街上人跡寥寥,冷冷清清,偶爾只有幾個荷槍實彈的藏軍經過,整個古鎮被籠罩著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所以,當向巴澤仁、洛呷和降村三人帶著好奇的目光走在街上時,他們不免大失所望。禁不住高聲地議論起來。
向巴澤仁說:“啊嘖!沒有什麼看的,走吧!”
誰料,他的這一句帶著濃重甘孜方言的聲音,卻引起了街旁一間小土屋裡一個女人的極大關注。她迅速跨出小屋,一眼便看到那個已經走過去的三個男人中一個她非常熟悉的身影。於是,她衝著那三個男人的背影招呼道:
“括熱!”
多麼熟悉的鄉音啊!這個鄉音雖然在向巴澤仁的腦海裡已經塵封了十多年,但他猛地就想起了這個打招呼的女人是誰。他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來。他和那個女人都同時驚愣住了,但又同時木然地相對著走過來。
“啊嘖!真的是你嗎?”向巴澤仁忍不住失聲叫起來。
江安娜姆緊緊地握著向巴澤仁的手,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仔細地打量著他,兩行熱淚滾滾而下。要不是在大街上,她真想撲進他的懷裡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洛呷和降村也走了回來,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他鄉遇到的故知。這時,向巴澤仁旁若無人地讚美江安娜姆說:
“你啊!還是那麼漂亮!就像是一朵七八月草原上盛開的格桑花!”
江安娜姆騰出手來抹了抹淌在臉上的眼淚說:“你怎麼來啦?你是為尋找我而來的嗎?快告訴我……”
“找你!找你!那是過去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找了你整整五天五夜!可是你,當初為什麼那麼狠心,一句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我!?”
“阿哥澤仁!有再多的話也留著進屋去說吧!”洛呷在一旁說:“這位阿姐的家不就在這裡嗎?”
江安娜姆拉著向巴澤仁朝自己的小土屋走去。一邊對洛呷和降村說:“快進來吧!哪有家鄉人到了家門口也不進屋來喝碗茶的規矩啊!”
這就是江安娜姆的家:在一間只有兩根柱頭的小土屋裡,靠一面牆鋪了一張矮床,屋裡餘下的地方剛好擺下一張小火盆桌,桌兩旁各放了一條長木凳。江安娜姆首先把躺坐在床上的那個未老先衰的男人介紹給向巴澤仁說:“他就是我的男人,一個被打斷雙腿再也站不起來的可憐男人。”
向巴澤仁伸出手去握著那個男人的手說:“你……還好嗎?”“好!好!”那個男人苦笑著說:“遠方來的客人,請坐下來喝碗茶吧!”
大家圍著藏火盆坐下來後,江安娜姆給客人斟上加入鹼粉後熬出來的濃濃的清茶。然後如怨如訴地說:“幾年前,他去支差,在趕馬幫去拉薩的途中,有一匹馱馬掉到懸巖下摔死了,回到昌都就被主人打斷了雙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造孽啊!”
“現在好了,西藏快要解放,你們也同我們一樣可以抬起頭來走路了。”向巴澤仁說:“我們這次隨格達仁波切入藏,仁波切就是為著和平解放西藏而來的。”
“格達仁波切!?”江安娜姆回憶著說:“就是當年那個領導我們支援紅軍的白利寺的仁波切吧?”
“就是他呀!這麼一個受人尊敬的仁波切你怎麼會忘記呢?”向巴澤仁說:“我們西康已經解放,當年的紅軍 現在改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又回來了,而且即將解放西藏。仁波切現在是西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為著勸和,辛辛苦苦來到昌都,今天上午就面見昌都總管去了……”
“啊嘖啦!”江安娜姆擔憂地說:“仁波切這時來昌都他不怕危險嗎?昌都街上的藏軍比老百姓還多,他們是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的。”
“不怕!”向巴澤仁說:“仁波切說過,他雖然只帶了我們幾個人入藏,但在他的身後有四萬萬中國人民,有英明的中國共產黨和強大的中國人民解放軍……”
江安娜姆雖然不能完全聽明白向巴澤仁說話的意思,但她越聽越激動,不禁拉著向巴澤仁的手說:“我現在就想見到格達仁波切!阿哥澤仁你們快帶我去吧!”
“可你還沒告訴我,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