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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走進來。他身著一身白袍,袍子鑲著金絲織成的龍的紋路,頭髮則用羽冠高高的束起,頗顯帝王氣勢。
“王爺,”彎月忙站起身行禮道,這位幾日前的五殿下,如今已經是燕洲王了。
宛儀忙跟著一起行禮,目前的情況使得她不難猜測出,面前人的身份。
宇文胤然含笑著扶起彎月:“江大夫無須多禮。今日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只需把這裡當成家就好。”說完,兩人一同落了座,宛儀惴惴不安地坐在了彎月的身旁,頭從始至終不敢抬起。
席間,宇文胤然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彎月卻是心裡暗自叫苦,本欲推卻,可那位王爺卻屢屢板起了臉:“江大夫莫不是嫌本王的酒不好,或者,根本不歡迎本王來此?”
這個小祖宗喂,真不是盞省油的燈,弄不好也是腹黑的料兒。如是被灌了幾次,彎月頭腦暈沉的緊,就差下一刻軟綿綿的倒下了。
藉故出去的當兒,彎月躲入暗處,狠掐自己的口腔內壁,終於將剛才的烈酒吐了出來。
這廂,宇文胤然收起了剛才的溫和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宛儀,眼中趣味橫生:“這位姑娘,不知姓氏名誰。為何看起來好生眼熟。”
宛儀的心裡咯噔一響,她雖說是個清倌,但好歹在蘅蕪館待過一些日子,也曾拋頭露面過,這個人,莫非以前曾是見過自己的某位客人?
宛儀的臉,登時紅成一片,心裡卻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王爺,小女子姓江,春江花月夜的江。閨名宛儀,宛在水中央的宛,有鳳來儀的儀。”宛儀抬起頭來,看著宇文胤然的眼睛,答道。
該說的,總是要說。紙裡,終究包不住火。
宛儀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復又低下了頭。然而,一雙修長的手卻在此時伸了過來,托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起頭來,對上一雙深思的眸子。
“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宇文胤然眨了眨鳳目:“姑娘一曲箜篌,餘音繞樑,讓人聽之難忘。”
宛儀的眼中,逐漸朦朧起來,宛如江南三月細雨,點滴拍打在心頭。她低下頭,無措的捏著自己的衣裙,臉羞紅如血。
當彎月進來時,宇文胤然正在不緊不慢的品酒,而宛儀一臉通紅的坐在位子上,似醉而非醉。
見她進來,宇文胤然眯起一雙鳳眼,眼中多迷離:“江大夫,時候不早了,本王回去了,此酒名為‘醉宵’,飲過三杯者,夜當迷離。”他的眼中忽然多了幾分奇異的光,在彎月和宛儀間徘徊一通後,起身離開。
醉宵的威力,著實讓彎月吃不消。還不到半個時辰,她的頭腦已經昏昏然,周圍的一切都朦朧起來。
恍惚間,似乎有人在脫她的衣裳,身體一陣清涼。然而,過去的影像卻徘徊在她的眼前,慕若霖,慕若愚,慕若梨,清遙,還有狐狸,時光似乎退回了他們的初遇,破廟裡,湖水邊……
人生若只初見,便不會有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
宛儀一邊收拾著彎月留在自己身上的殘局,一邊搖頭嘆息。在給那個小祖宗洗了一個並不輕快的澡以後,那小祖宗竟然連帶吐了她一身。更不消停的是,那個小祖宗竟然不停地喊一群人的名字,清遙,狐狸的出現頻率最高,看來與這小祖宗有很大瓜葛呢。
早知醉宵如此厲害,她當初絕對不會讓這小祖宗沾上,以後更是不會。
在安穩了那個小祖宗之後,宛儀往桶裡添了些熱水,自己脫衣進去。好久,沒有安心的洗過一個澡了,尤其在待在蘅蕪館那種地方。
想到這裡,她忽然一陣慶幸,自己能逃出江家,雖然不慎中了人牙子的道兒,但蘅蕪館好歹也沒有強迫過她,如今,跟了自己的四妹,雖說未來仍未有著落,可這也比待在那不堪的煙花之地強。
如是想到,她的心裡,也安穩了很多。泡在熱水中,渾身的毛孔都在衝破中放鬆,美中不足的,就是頭頂的一陣陣涼風。
奇怪,門窗明明已經關死,這股涼風,又是打哪裡來的?
宛儀抬起頭,冷不防看到屋頂上的一處空白,細碎的星光從那裡穿堂而入,灑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她記得自己在為彎月擦身的時候,這抹光束是沒有的。難道剛才有人躲在屋頂上,偷看了彎月,然後離開?
宛儀轉頭,看向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彎月,由於剛才泡了澡,她面上的人皮面具已然掛不住了,左臉的那部分垂了下來,露出了她本來精緻的容顏。
如果沒有右臉那恐怖的印記,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