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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哪還能尿得出來。如果真能尿出來也是件好事,說明不缺水。
四周的蟬鳴叫得撕心裂肺,好像也在控訴這溼熱的天氣。
佟力像識途老馬一樣,走到隊伍的最前面。看他那急匆匆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能趕到目的地。祁伯濤雙手叉腰,累得夠嗆,跟在佟力的旁邊不停地讓他慢點,慢點。可佟力根本就聽不進去。許茗香倒是沒出什麼汗,女人嘛。汗腺沒男人的發達,屬正常。可是裘胥就不一樣了,閒庭闊步,跟狂大街一樣,連大氣都不帶喘的,不得不讓我又高看了他一眼。
四周的飛禽走獸越來越多,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兩隻,我們就像是身處在動物園裡一樣,並且有些動物在動物園裡也不一定看得到。
華夏對不遠處的一隻馬不像馬,鹿不像鹿的牲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指著它大聲問道:“那是什麼?”
佟力頭也沒回。答道:“馬鹿,別去惹它,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也許華夏只聽到了它的名字,佟力後面的話剛說出來之時。華夏早就已經跑到了馬鹿的身後。一臉諂媚地對那牲口說道:“你好可愛啊。叫什麼名字啊?”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猥瑣的男人正在調戲民女。華夏動口就算了,手上也沒耽誤,用手還摸了措它的屁股。它倒是沒什麼激烈的反應。扭著大屁股往前走了一小步,嘴裡還嚼著嫩草,一隻眼睛斜看著華夏,半點善意都沒有。華夏渾然不知,指著馬鹿胯下的巨物,大笑道:“這畜牲還是頭公的,蛋好大。”
許茗香臉一紅,低一聲“流氓”。我則笑出了聲,華夏變本加厲,撿起一根樹枝來,我心叫不好。華夏那狗日的身體半蹲,拿著樹枝對著馬鹿的蛋蛋就戳了上去。
馬鹿一側頭,眼中怒意大盛,頭微低,以前蹄為支點,屁股往上一撅,後蹄向後猛蹬而去,華夏哀嚎一聲,如斷線風箏,倒飛了四五米遠,重重落在厚厚地枯枝腐葉之上,昏天暗地。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捧腹大笑,連火急火燎的佟力也不禁對此莞爾。我見華夏半天也沒起來,便向他跑了過去。剛到他身邊,這小子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指著馬鹿喊道:“老子今天活剮了你!”
前面的馬鹿左右搖了搖它那短得幾乎看不見的尾巴,晃動著頭上的大角,驅趕圍著它打轉的蚊蠅,側頭對華夏翻了個白眼後,低頭繼續吃草,好像在說,“你來啊,弄不死你!”
華夏見此,氣得活蹦亂跳,吼道:“你他*媽還敢激老子,我跟你拼了!”
我死命拖著華夏,勸說道:“你還跟一頭畜牲急了,如果不是你先調戲它,玩它的蛋蛋,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踢你。你就當是買了個教訓吧。”
佟力在前面說道:“行了,馬鹿的性格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溫馴,它們成年以後,連老虎都敢鬥,何況你還是個人。沒踢死你算你命大,別耽誤時間,趕快上路。”
華夏這才悻悻地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了。其實我知道華夏這是故意在跟我們逗樂子。
在這種環境下,大家的心情難免很壓抑。連我都煩燥成這樣,更何況是其他人。華夏這麼鬧上一出之後,氣氛瞬時就緩和了不少。
佟力的話也隨之而多了起來。聽他說,華夏的運氣算是不錯了,他原來有個戰友離馬鹿還有半米不到,就被那傢伙踢飛了,肋骨斷了幾根,住院住了三個多月。這深山老林裡的畜牲見人的機會很少,近年來國家加大了非法捕獵的打擊力度,所以動物的品種數量已有上升的趨勢。倒回去二十年,這些畜牲是見人就跑,現在不一樣了,它們很少遇到獵人,最多見的就是當兵的,跟它們相處得算不上友好,一般也不會宰殺它們。所以才有現在見人不躲的情況發生。
當然,要是遇上猛獸,比如老虎之類的,人家肯定會逃的。佟力說,他們在搞野外生存的時候也會捕獵,這是不爭的事實,但他們在宰殺之時,非常注意,不會當著其它動物的面動手,這些傢伙很靈性,完全看得懂發生的情況。見得多了之後肯定就知道人類很危險,以後要是想再看到它們就不容易了。
林中還有種比老虎更可怕的動物,號稱是這裡土霸王,倒不是它們有多兇猛好殺,而是它們體型較大,好群居,單體破壞力就像一輛坦克,而且機動性比坦克強了數倍。它們就是野象群。佟力他們在林中搞演習,經常會碰到這群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這群傢伙跟土匪差不多,衝進佟力他們露宿的營區,就是一陣破壞,還把炊事班的瓜果蔬菜吃個乾淨,吃完之後打幾個嗝,乾脆就地爬下睡個大覺,弄得佟力他們苦不堪言,哭笑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