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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身前之人如若枯井一般,看不到深淺,當是修行中人無疑。
衛南華之名早已響遍靈雲,欲攀交情者多不甚數,如此般實力的卻從未見過。
不料那人冷哼一聲,言道:“這江畔陳家何時改姓衛了?”
衛南華一楞,神色冷然,壓下火氣,言道:“一直都姓衛。那陳家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
“哦?”那人訝道:“這般說來,陳四父子該是被你給殺了吧!”
突來一言,讓衛南華心中一緊,顯是沒想到此人這般直接。應聲道:“正是!”
來人再言,“赤臂歸兮何在?”
“被我殺了!”
“虹門也是你屠的?
衛南華再是一點頭,那人仍不睜眼,言道:“他們都死了。為何你還活著?”
衛南華笑道:“因為想我死的,都被我殺了!”這笑容冰冷,竟比寒江之水更為刺骨。
“大言不慚!”來人暴喝一聲。墨黑靈氣乍現於身,憑地騰空,雙掌下壓,氣勁如若天水當頭撲來。
黃芒初顯,衛南華挺身抬手硬接兩掌,悶響兩聲,地面大震,溼地居然龜裂而開。
衛南華雙腳陷入三分,那人亦是被震上高空,至陽力悍大水,憑地成出薄霧,迷漫茶園,舊茶已採,新茶未生。若非如此,今年只怕是沒有收成。
衛南華將那人逼至半空,並不停歇,渾身猛震,攜一身靈絲沖天而起,轉眼便已到那人身下,一連三掌,每一掌皆叫那人若烈焰焚身,若不是那似水靈氣將其護住,只怕早被這至陽靈氣燒成一堆灰。
那人冷笑一聲,掉頭便朝寒江之上掠去。
衛南華那臉上若罩了一層寒霜,忖道,我看你搞什麼鬼。
靈光一閃,人影飛至,那人團若水球一般直砸江心,卻不見其沒入水中,氣浪如洩,推波助瀾,江面大浪四散而開,回流之時水柱騰昇,衝出一丈多高,那人負手立在水柱之上。
衛南華緊隨其後,見得此幕,面色雖是平靜,心中卻震憾不已。
水柱如噴泉一般,由江底衝起,再成圓形水幕落放江面,如此迴圈,生生不息。
衛南華懸在空中,言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一笑,“本人水千洅,你去那鬼門關之時,記得報我大名!”
“狂妄!”衛南華怒喝一聲,至陽之靈湧出,靈絲齊發,朝那水千洅射去。後者猛一跺足,水柱如聽一般,再衝三丈有餘。
水柱生變,態若兇獸,巨口張來,將水千洅一口吞入,迎上那千道靈絲,“嗤嗤”連響。
那“兇獸”將那千道靈絲腐蝕待盡,這乃衛南華看家本領,不想一招之內,便叫靈絲再無用處。
衛南華,雙腳虛踏,千絲齊斷,崩得筆直,如那離弦之箭在弦,照那“兇獸”頭顱猛射而去。
靈絲鋒利,入得獸頭三分,不過一轉眼便消失得乾淨,若被吞食一般。
意念使之,衛南華竟連那靈絲半分靈氣亦覺查不到。水柱升勢不止,徑直朝他撞去。
相距不過三尺,那水柱幻化龍身,那頭首竟與龍頭無異,銅鈴巨眼之中,綠光乍現,儼然一條惡龍成形,張開那巨口,狂吼一聲,直撲衛南華。
衛南華微一皺眉,九竅齊開,至陽靈氣出體大半,搓掌成刀,刀芒乍現之時,照那獠牙滿布的龍口橫斬而去。
轟然巨響,水花漫開而來,不及落入江中,那四散的極陽之靈便將其蒸成水汽。
衛南華翻身落在江面,雙足貼水,倒滑數丈,雙掌後壓,方才止住退勢。五臟翻湧,體內亂作一團,至陽靈氣若不受控制一般於他體內亂竄。
衛南華深吸一口,循序輸導之下,才將期壓住,旋地拭去嘴角那一絲鮮血,暗道,此人境界高過我,玄功更是詭異,靈氣若水,柔中帶鋼,著實不好對付。
江心生迷霧,風吹而散,此時驕陽爬空,照江面斜射而來,虹橋再現。
衛家中人早在江畔站成一排,不知家主因何事與人動手,議論紛紛,均不想那衛南華有何閃失。
花易落居首,嬌顏不展,眉頭緊皺,暗道,我說昨夜怎會夢見野狗咬人,原是惡人臨門。
柳胥於側,言道:“師孃,不去幫師叔嗎?”
花易落不言,柳胥亦不敢多問。
放眼看去,迷霧散盡,虹橋之下行出一人,正是方才與衛華南三硬拼一記的水千洅。
他於水面行走,不緊不慢,那張些愜意的臉上哪像剛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