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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中黑燈瞎火,時間尚早,不可能是在睡覺。可是半天也沒見著個活人。我低聲對佟力說道:“佟哥,你卻定這是你們的營地?營地只是為了放幾頂帳蓬來當擺設?”
佟力呼吸不暢,過了會才開口,“這次上頭一共出動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但是看這營地的配製,少說也該有一個連。像我帶的這樣的特種小隊,最少也是六隻。現在離行動時間還有十個小時左右,在這個點兒,最多隻會派出三分之一的部隊在前沿跟武警配合布控,剩下的留守待命,可他媽的人呢?”
佟力能平緩地將這些話說出來,已代表他的心理素質很強了,雖然能聽得出焦急。我想換了其他人早就炸了鍋,肯定會衝進營地把帳蓬裡翻個底朝天。
佟力很小心,帶我們順著土坡梭了下去。
這營地雖小,可五臟俱全。配有發電機,作戰指揮室,彈藥庫等等,就連野戰炊事班的行軍無煙灶臺都有。
佟力摸到灶臺旁,將手搭了上去放了會兒,說道:“還有餘熱,他們應該還做過晚飯。難道前沿有什麼突發狀況,讓他們集體出動了?”
我覺得他是不也對面現實,剛才我跟華夏摸到彈藥庫去看過,裡面的槍都放得整整齊齊。再急的事,總不能把保命的傢伙給忘了。所以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們遇到突如其來的打擊,連拿槍的時間都有,就被全部擺平了。
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好歹都是集團軍中千里挑一的精銳,再大的打擊也不可能讓六七十個四肢發達且頭腦發達的人全軍覆沒。而且連尼瑪具屍體都沒有,現場也沒有打鬥痕跡。走得這麼幹淨只有兩種情況,要麼被外星人接走了,要麼集體穿越。
就在佟力閉口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華夏突被什麼力量給攔腰扯起,離地三四米。
天眼瞬開,不知何時多一根繩子將華夏的雙臂跟身體牢牢地套在一起。華夏也不是吃素的,臨危不亂,手中的刺刀倒握卡在繩子與胸口之間,單手輕輕往下一帶,繩子便被割斷,身體失重落了下來。
我往前一撲,將化夏接住,尋視一圈,發現多了數道人影。
華夏指著頭頂大喊:“操尼瑪,樹上有人。”
這一片低窪明顯是人為挖出來的。當中一顆樹都沒有,華夏說的大樹是土坡上的一棵大樹的枝幹,枝幹的上茂密的葉子像一把大傘將這片地方罩住。
順著華夏指的方向望去,我就只看到了一個巨型鳥窩。可這鳥窩會不會太大了點?鳥窩突然動了一下,這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去,哪是什麼鳥窩,是個大活人。
我急忙說道:“有埋伏,自己小心。”當下使出列字訣,眨眼間我便已經竄至枝幹之上。
這“鳥窩”的反應不慢,我才剛到,腳沒站穩,匕首就衝我的面門上來了。我微微偏頭,躲過一刀。兩手扣住“鳥窩”的手腕,直接向後倒去,馬上我們便調換了位置,他下我上,呈自由落體。樹上動手諸多不便,還是到地上去吧。
從十幾米的高空摔下的話,運氣不好是會死人的。我手結大金鋼輪印,再使兵字決,極速越過“鳥窩”,先他落地,伸出兩手將他接住,身子順勢下蹲卸力之後將他翻身壓住,軍刺架脖子上後,吼道:“通通給我住手。”
華夏見我得手,跟許茗香架住一個剛被他倆合力制住的人來到我的身邊。
再看祁伯濤跟周昊兩人,早被繳了械,被綁成了粽子。裘胥按著地上一人猛揮重拳,打得那人毫無還手之力。不過下一刻他的拳頭停在半空,再不敢揮下去,因為後腦門被冰冷的槍口給頂住了。
四周燈火突明,將這一片照亮,我們被一群蒙著臉的人給包圍了。拿槍頂住裘胥後腦的人沒有回頭看過我們三人一眼,說道:“我數三聲,放了我的人,不然叫他腦袋開花。”
華夏搶在我前頭大喊道:“不要!”
我腦子一冰,心想,華夏吃錯藥了?人家要開槍就開槍,不能掃了人家的興致啊。
華夏對裘胥深情地說道:“裘胥同志,人故有一死,你的死比泰山重了一千倍。我一定會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我舅舅,你是為了大局而犧牲的,你是烈士,你們警察的驕傲。對了,你把這個季度的黨費給我吧,我幫你帶回去。”
拿槍之人身體開始抽畜,將槍收了起來,背對著我們扯下了面罩,然後轉過身來,笑聲不止。在他快笑岔氣的時候大喊道:“老大!”
佟力從一頂帳篷中走出,手裡拿著根火腿腸,一口咬掉半截,邊嚼邊說道:“鬼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