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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一塊落腳地兒。
華夏將指揮刀往腰上一插,說道:“同志們,走吧。最後一段了,打起精神來,前面就是大塊肉,大碗酒等著我們。”
別說是大塊肉。大碗酒,只要能少一場惡戰,我就心滿意足了。上了六年小學(雖然不記得),六年中學。四年大學。學的全是科學文化知識。可尼瑪這一年的時間裡,科學文化知識通通的沒用,還不如當年跟個大哥學幾招砍人的路數來得輕鬆。我覺得自己從此變成了一個江湖術士。離不開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兒了。
也許是能看到崖底,眾人情緒高漲,沒用多長時間就順利爬下崖底。我們從海拔一千多米,突然到達海拔兩千米以上的山頂。現在又降了三四百米下來。算起來,我們還在一千七百米左右的地方。
也許是昨天晚上下了場大雨的原故,今天太陽雖大,天氣卻很通透。可能要到下午的時候潮溼的地氣才會扯上地面。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來享受這一刻。
當佟力還在咬牙攀爬的候,華夏帶著周昊去抓了些野味回來,為什麼要帶著周昊去,因為周昊嫌棄昨天他們烤的兔子沒味道,不好吃。所以要親自去採些調味料。
不久後,華夏跟周昊提著野雞跟兔子回來了。這兩個小子在林中整得雞飛狗跳,“大肆掠奪”了一番。
周昊帶了些草本植物回來,對於我這樣的生物白痴來說,它既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它。
祁伯濤不想當吃白食的人,拿著軍刺對這些可憐的傢伙開腸破肚,嘴裡不停地念叨,“對不起啊,我也不想殺了你們,實在是餓得心慌,祝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他跟我們在一起待得越久,見到的怪事越多,許多事情都不由得他不信,其中就包括輪迴說。
本來我們想先把火生起來。可週昊說什麼也不讓,只讓我們拿淡水將剮了皮的食物清洗了一下。其餘的事情,都由他親力親為。
他熟練的生火技巧,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城裡長大的人。他把帶回來的草本尖上的小果實全部弄下來放在一起,那些果實只有芝麻大小,純黑色,不知拿來幹什麼。他用水壺將這些小果實全部搗碎後,敷在食物的表面,再將那些植物根莖全塞進了它們的空腹之中。
周昊在火堆的四角上各立了根樹杈,然後用削尖的木棍將食物穿起來直接放在樹杈之上。
說他生的是火堆,可一點明火都沒有,華夏不禁問道:“昊子,你這火都沒起來,烤到哪年才能熟?”
周昊仰起頭看了看崖壁上的佟力,然後對我們說道:“佟哥還有一會才能下來,時間應該夠了。”
他見我們一臉的無知跟不解,說道:“你們宵夜的時候經常吃燒烤,可能誰也沒真正地守著人家老闆烤過。這烤肉不能用明火,明火的外焰溫度太高,用不了多久就把東西的表面給烤糊了,而食物的內部還不熟,等裡面熟了,外面早就成碳了,吃起來口感焦苦不說,還容易致癌。所以要用闇火來回翻烤,這樣烤出來的肉外表金黃,裡肉鮮嫩。”
許茗香聽後,吞了吞口水,彷彿眼前的生肉已經烤成了周昊說的那樣。她讚道:“昊子,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能幹的。你老爺子能有你這樣的兒子,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許茗香難得失言,哪壺不開提哪壺,意識到口誤之後,當即就閉上了嘴。
我轉移話題道:“那你剛才搗碎的籽籽是什麼東西?”
“我剛才帶回來的植物叫蘭香,原產地在印度,它喜熱,雨林之中經常能見到。但國內很少人知道它可以食用,並且可以當香料。我們運氣好,十月份正好是它們果實成熟的季節。這玩意兒可以提味,還可以去羶味。野味最大的缺點就是騷味太重,這東西正好難克它。等下你們可以仔細嚐嚐,味道跟芹菜有點像。”周昊這番話,證明了他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作為典型看門狗性格的我,沒讀過萬卷書,也沒行過萬里路,跟他一比,真是自愧不如。
很快,肉的表面就冒出了油脂,滴在闇火上,“滋,滋”作響,被烤得半生不熟的肉更是香味四溢。
華夏蹲在火堆旁邊,鼻子湊在肉前聞了又聞,哈喇子從嘴角流了下來,餓慫的樣子跟黑球都有得一拼。
佟力終於在我們快要餓暈的時候安全落地。華夏等之不及,抓起木棍,一口咬在棍子穿著的美味上邊,撕下一塊肉來,連燙嘴都沒顧得上。
佟力走過來坐在我們當中,先拿起水壺,灌了大半下去,才緩過勁來。終於可以開動了,形象什麼的,在這一刻,半毛錢都不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