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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言先生擺弄著手機喃喃道:“就看這笨餌能不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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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朱子康這類專為黑道人員及無法正常求醫者檢查甚至手術的赤腳醫生,除了醫術之外,保護自己的意識也是必須的。
在大門外加上了經過特別加厚的合金防盜門,就是基本的自我防範意識。
當這扇本該刀槍不入的大門被簡單地一腳踹飛的時候,顯然“防範意識”已經不可能起到作用了。
朱子康躲在房間大門旁的小房間(特殊時期會變成手術室)內,從門縫裡往外窺視著事態的發展,準備在最合適的時機從背後發起突襲,使用以醫用麻醉劑做子彈的特製麻醉槍,來制服這個力大無窮且來路不明的怪物。
不出朱子康的預料,這個一襲黑衣的高大男子一進屋,就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專注於驗血的李靖穆身上。朱子康悄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將槍口伸出了門外,對準了來人的頸動脈,扣下了扳機。
麻醉彈出膛,目標卻忽地消失不見。
這就好像是被剪輯過的電影膠片一樣,鏡頭一晃,魔術師般的罪犯便可以人間蒸發。
當子彈空射到牆壁上時,一個聲音冷冷地從朱子康的身後傳來:“我最討厭暗箭傷人。”
朱子康驚恐地轉過頭後,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拳頭,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直到朱子康昏迷過去時,他都沒有搞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變成空氣穿過這扇虛掩的房門,來到自己身後的。
而他也永遠沒有機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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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踢開門闖進來,然後又忽然消失,接著再推開旁邊的臥室門緩緩走出來,這樣的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見到的。
幸好在認識了言先生之後,李靖穆已經見過太多聳人聽聞的場面,所以他仍還能保持鎮定。
“你把我的朋友怎麼了?”李醫生看著房間內倒在地上的人影嘆道:“我忠心地希望他還活著。”
“如果他開的不是麻醉槍而是真槍,現在恐怕就真的死過去了。”黑衣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你似乎並不驚訝麼!”
“怎麼可能不驚訝?你剛才在我面前表演了瞬移、穿牆術和踢飛鋼門的怪力,我如果還不驚訝,那我不成怪物了。”李醫生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只是現在驚訝應該不能幫上太大的忙,所以我準備以後有空再驚訝,現在我只想知道你需要我做些什麼,才能保住我這條小命。”
“你很聰明,我很欣賞。”黑衣男人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用淺綠色的眼睛打量了李醫生幾眼道:“如果你真像我想象得那麼識時務,就不要再裝傻了,把你藏在身後的試管給我,我要的是裡面的血。”
淺綠色,野獸的眸色。
言先生在以前閒談的時候似乎曾和自己說過,年長的狐狸都會在幻化成|人型時,保留一點自己野獸時期特徵。
看來果然是同族內亂麼?李醫生在心裡思量著,如何才能騙過這個不知道活了八百還是一千年的老狐妖,拖到“救兵”的到來。
“你不要再拖拉了,把血給我,這件事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正當黑衣男人忙著“勸降”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在李醫生的身體所擋住的窗戶上,有一塊玻璃從中間碎了個大洞。
這塊玻璃剛剛似乎並沒有碎,這是怎麼回事?黑衣人警覺地四處查探,發現他剛進門時李靖穆正在使用的那臺顯微鏡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就在方才自己進到旁邊的房間裡解決另一個人的這麼一會兒,他便用顯微鏡在窗戶上砸出了一個口?為什麼自己沒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黑衣人皺著眉頭看著李靖穆,既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又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哦!已經被你發現了!”李醫生看到了黑衣人的眼神變化,也不避諱道:“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經常被別人聽到裡面人的慘叫可是會讓那個昏倒的主人很為難的。所以當你在裡面的時候,只要在東西外面包塊布,砸碎玻璃的聲音你聽不見也不奇怪。”
“我不懂,在發現了有人入侵,你的第一反應是將顯微鏡扔出去?”黑衣人收起了自信中帶著一絲悠閒的神情:“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這個。”李醫生笑著從背後拿出一根試管,然後忽然猛地一甩胳膊,將管子扔出了窗外。
魚餌和大魚都有了,來,收網咖!李靖穆如是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