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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原本還是眾矢之的的言先生,現在卻和姜夜鶯一起被拋在一旁無人理會?
——那是因為原來包圍著言先生的人,現在已經將諭天明四人團團圍住,十幾把槍全部指向了這個掐著顧仲脖子將之拎到半空中的來犯者。
“把你們的玩具槍都收起來吧!我不是縛靈,你們槍裡的水包彈對我並沒有用處。”諭天明掃視了一圈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人群,依舊沒有將手從他們主人的脖子上移開的意思。
“我說小虛啊,萬一那真的是子彈怎麼辦?你們可能不要緊,但我可是中槍了會出血的普通人啊!”阿梅湊到年輕的灰袍道士身旁,附耳悄聲地問道。
這個女孩真是有趣,才和自己認識幾個小時,和自己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是好友似的了,難道她當真一點心機都沒有?道士清虛實在是覺得有些神奇,這樣的女孩是怎麼和諭家的言咒師混到一起去的?
“你放心,不管他們手上是不是真槍,他們都沒有扣扳機的機會。”小虛自信地笑道:“我可不認為那傢伙會讓人傷害‘他的女人’。”
原本應該緊張肅殺的氣氛,被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阿梅一聲“誰是那個笨蛋的女人啊!”給搞得有一些洩氣。
“真是一個口不對心的女人。”
那個方才出現過一次的神秘聲音再度在眾人的上空響起,伴隨著一陣陰風吹到了諭天明的身旁。
“怎麼才回來,那邊的女人有這麼吸引人麼?”諭天明不耐煩地問道。
“女人?不不不,女人才不會這麼有趣。”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木魚一號你的鼻子是不是被阿梅身上的玫瑰香氣塞滿了,那麼自大的臭味你都聞不到?”(阿梅:“木魚二號怎麼會知道我的洗浴露是玫瑰花味的?”小虛:“我是不是該告訴女施主,阿暗先生平時一直都藏在她的內衣裡呢?”)
“自大的臭味……果然是他麼?”諭天明只是往言先生的方向掃了一眼,便又將視線轉回到了被自己扼住咽喉的顧仲身上:“是他也不要緊,反正再遇到也是早晚的事,現在還是讓我們先把手頭上的事做好。”
“現在你改變主意了麼?顧先生?”諭天明稍稍鬆開了緊鎖著顧仲喉結的右手,面色漠然道:“我希望你現在能認真考慮我關於‘解散驅魔團’的建議。”
“你……你知道,我本人有……有一個規矩。”懸在空中的顧仲艱難地咧嘴笑了一下:“就是不和陌生人談生意。”
“是麼,”諭天明的臉沉了下來:“只可惜,我並沒有‘不殺陌生人’的規矩。”
說著,諭天明竟也不再客氣,當真用盡全力扼了下去。
在如此大力的掐扼之下,只要十秒鐘的時間,顧仲就會因為缺氧而死。
——但顧仲的忠心護衛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握著那十幾杆槍的浴客與小姐們,幾乎同時扣下了扳機。
——即使是水包彈,同時被十幾槍打中的話,也會疼上個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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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暗,彈。”
隨著諭天明用不屬於他的聲音說出了言咒,一股環繞著他的風忽然散成十幾個小的風旋,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射而出,槍管裡的子彈即將射出之前,堵住了全部的槍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十幾下悶聲的槍響先後響起,卻沒有一顆子彈破膛而出,所有的水包彈全在槍膛內自己爆裂開來,帶著怪味的“驅魔水”從槍管和彈夾裡滿溢了出來。握槍之人紛紛驚慌地將槍丟到了地上。
憑著一個言咒,諭家兄弟已經擊退了所有在現場的驅魔團成員。
只是,顧氏的最大戰力,從來就不是這些可憐的普通人。
這一輪的交鋒花去了三秒鐘的時間。
三秒鐘,已經足夠讓一個忍者從不被注意的角落,殺到目標的面前。
“撒手!”
小舞吼了一聲,短刀已經斬向了諭天明鎖喉的右手手腕。
“哎呀,女施主你可別當我不存在哦!”一旁的灰袍小虛說著,抖開手中的拂塵。拂塵頂端的每根長鬚都像是擁有生命的觸手一般,從四面八方卷向了小舞飛斬而來的刀刃。
“一紙化刃,斷絕凡塵。”
一襲西裝的道士明硯喝了一聲,丟出了一張銀白色的道符,符紙在半空之中幻化成了一柄大刀,將席捲而來的拂塵之須一斬兩斷。
小舞就像是早猜到身後會有掩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