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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然後再出點“血”請上一個職業的小提琴演奏者悠揚地拉上一段纏綿的樂曲,最後再獻上個幾百朵的玫瑰花什麼的,女孩即使不被迷得七葷八素,至少也夠暈了。
事實上,在何衛森的身後的座位上,正有一對男女在演繹著如此爛俗卻有效的戲碼。
男人身旁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提琴手悠揚地拉著熊天平的“藍色多瑙河”,而當曲調進入**的時候男人適時地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而在盒中靜靜躺著的,是一條由一個個輕質藍色瑪瑙石串成的項鍊。
男人本身就長頗為帥氣,而且衣著得體大度,再加上這樣用心的花錢方式怕25歲以下的女人都無法抵擋他的魅力。
而現在坐在這個年輕男面前的女子大約只有20剛出頭,正處在抵抗力最虛弱的年紀自然被這一番有些做作卻含“金”量十足的誠意打動了。
“你其實……不用樣。”女孩態度上雖然仍有些羞怯,但她那已經有些紅潤的眼眶卻是誰都騙不過去。
男人笑眯眯地伸手示演奏者離開,然後柔聲說道:“你不是說過你喜歡藍色嘛?前些天我太忙了,忘記陪你,這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禮吧!”
砰,男的這一“槍”中紅心。女人的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
就是關懷,女人幾乎都已經忘記了被人這樣關心掛念是有多溫暖,多甜蜜。
女人在前男友身上失去一切從面前這個人身上找回來了。
她拼命地將眼淚屏住,然後笑著說了句“我去補個妝”匆匆地跑去了洗手間。
他們才剛在一起,女人仍希望留在男人面前的,是最美麗的自己。
女人一走,男人立刻收起了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看著那串項鍊,忽然露出了一個輕蔑的微笑。
然而,在輕蔑過後,男人的笑容忽然又變得有些無奈。
對於這一切,他駕輕就熟。可這是第一次,他既希望事情有所不同,卻又不希望事情發生什麼變化。
這不是男人第一次搶走別人的女友,也不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豪奢手法將女人砸暈,然而面前的這個女人的眼淚,卻讓他隱隱生出了一絲愧疚。
不知是不是玩得太久了,男人忽然覺得,如果真的能在這個女人這兒安定下來,倒也不錯。
就在男人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從醫院而來的人忽然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自說自話地坐在了女人的位置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那是個不錯的女人。漂亮,卻不漂亮得過分;聰明,卻又沒有聰明到能識破你慣用的小伎倆。”這個長得就流裡流氣的傢伙一改之前獨自吃飯時的優雅氣質,一副十足的混混腔說道:“我說的沒錯吧,楊家大少爺,楊秉興先生?”
楊秉興看著這個粗魯的陌生人愣了一會兒,居然也不氣惱,只是和氣地問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用意,但我現在在約會,能不能在這頓晚飯後再來談你想談的事?”
身為海天房產集團副董事長楊天誠的獨子,楊秉興現在雖然只有2,但基於海天的大公子和赤光會糾纏不清,他已經基本被內定為未來海天的繼承人——至少是表面上的繼承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養成了楊秉興內斂的個性。
然而內斂並不代表懦弱,在事發時他會是個謙謙君子,但在事後,他有的是辦法讓人瞭解惹怒他的代價。
而且,通常情況下,也沒有人會去惹他——畢竟和他一起長大的海沉暮,可是將來即將接管整個赤光會的小混江龍。
然而,楊秉興對面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那些顧忌。
“不用,我只想說一句。”男人笑眯眯地說道:“我給你七天的時間,在聖誕之前,我希望你和廁所裡那個女人分開。”
“你是誰?我沒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楊秉興冷笑道:“你不會真以為隨便跑出來一個人和我說幾句話,我就會照著去做吧?”
“你是不會,我也強求。”男人說著便站起了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片遞到了楊秉興面前:“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希望到時候我們都會有個滿意的答案。”
楊秉興看著臺上的卡片,那上面似乎本來有個少了一點的“文”字,然後有人將那個文字用圓珠筆全部劃掉,然後在角落潦草地寫上了三個字:
言先生。
當楊秉興回過頭尋找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楊秉興七天的噩夢,也從這時開始。
第八卷:水仙蝶(短故事集)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