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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言先生也就不說話,保持著房間內那尷尬至極的詭異氣氛。
其實用不著語言的交流,文雅和言先生都知道,彼此心思思考的是同一個問題。
這次的事,其實本就沒有被解決。
沒錯,菱~得到了她想要答案,她知道常飛對自己的感情並沒有變,他最後更是願意為了保護自己而再死一次,這就足夠了。
言先生對於~的約契,在常飛用自己破碎的心臟償還一切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但約契完成了,並不表示所有的切都有了答案。
其實。整個事件最關鍵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常飛到死也沒有回答。究竟是不是他殺了菱燁地雙親。
在久凍後甦醒地常飛。仍在關鍵時刻做出最準確地判斷。為了保護自己愛人寧可犧牲自己地性命。這樣地男人。真地會因為突然爆發地**。而殺死至愛之人地雙親麼?
常飛動手前地一刻。言先生阻止了文雅地救援動作。是因為他從男孩地眼中讀出了勇氣。
那是言先生可以去製造。卻永遠無法理解地勇氣。
言先生相信。擁有這樣勇氣地男子。絕不會輸給嗜血之慾。“失手”殺死菱~地雙親。並讓她痛苦至此。
如果他今天能為菱~而死。在那天他也一樣可以。
這樣的念頭讓言先生不禁考慮起另外一種可能性——如果在那一天,當常飛提前趕到菱~家開房門卻看到了一片血腥,看到兩具失去心臟的屍體,那他會怎麼做?
他會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狼人化後會失去所有理智,變成一隻嗜血的怪獸即使他對自己的控制力有信心,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到了那時,他所能做的,只有離開。只有離開,才能保證自己的最愛不受到傷害。
說定不是第七部隊找上了他,而是常飛自己找上了第七部隊——如果永久的冰封能保證自己不再傷害無辜的生命,言先生相信常飛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當然也只是言先生數十種推測中的一種,並不一定就是真實的答案。
但無論是那種推測,言先生都能感覺到,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雙隱形的手在操縱著一切。
一間因為靈異事件死過人而無人敢買的房子近李靖慕的醫院、白天照開的酒吧和不少高階會所的地理條件,這一切簡直就是為言先生量身定做的,就好像有人知道言先生總有一天會迫不得已換居所,而特意拱手將這個屋子還有菱~一起送上了一般。
不僅如此,經過了這整件事,菱~徹底成了一個最符合言先生要求的管家:她絕不會在意言先生做了什麼或許想做什麼沒有好奇心和任何**——事實上,她的心早已經死了。
得到了一個住所個完美的女管家,言先生卻有一種一直走在別人棋盤上的感覺。
如果真有這樣一隻“幕後之手”的存在他的計算和心計就絕不在言先生之下,對於事情進展的細微控制更是略勝一籌。
只是她它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只是好心好意地給言先生提供一個住處?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挑釁?
還是說,這一切,單單只是名為“命運”的東西,在作樂?
言先生從不是命運的擁,更加不會畏懼看不見的敵人,但他此刻的心,卻依舊無法平靜。
在他腦中反覆播放的畫面,是他在高架路上與狼人對抗時,身後和身旁的人們無比堅定的眼神,還有常飛自殺時欣慰的笑容。
一直以來,他只在人的身上看到背叛、欺騙、懦弱和悔恨,即使是愛、友、親情這些自以為高貴的感情,也在言先生的手裡隨意揉搓,要扁就扁,要圓就圓。
但是,只有今天,人們在他面前展現了完全超出他操控之外的勇氣。
那被言先生一直當做家畜、玩偶和控制工具的普通人,居然成了他的戰友,併為了他而面對可怕的狼人;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可以完全戰勝自己身體裡最本能的**,為了愛人寧可犧牲掉自己的生命,而且還是兩次。
言先生看過戰爭,但他只看到鮮血、醜陋和掙扎求生,卻忽視了人為了奪回自己家園而不惜身死的勇氣;言先生看過太多人生起伏,但她注意到的卻只是其中的欺詐與背叛,卻忽視了人們為了自己、為了家人而奮勇直前的勇氣……
這是第一次,言先
思考,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些什麼。他對人的定義,充分。
是不是,人這種有趣的玩具上,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