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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狄翰來說,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死在你的手裡。
——這點你可要記住了。
澤……我這一生無比摯愛的罌粟。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左川澤手握唐刀,極緩慢的回過身,幽幽的向前跨了一步,眼中的殺意直欲燒了起來,只聽他一字一頓道,“黑宴,我們兩個人,今天至少要有一個必須死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唉,這章碼得啊……
瀕死
瀕死
黑宴看著眼前的人,一向溫潤的眼睛有了短暫的愣怔,左川澤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人惱他氣他甚至恨他,卻不知何時這個人看他的眼神竟還多了一絲……厭惡。這種情緒讓他感到極其的不安甚至是恐懼,這不是左川澤對他應有的感情,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那些溫軟細膩的記憶至今還鮮活的在腦中迴盪,雖然後來發生過很多事,但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複雜,羈絆也越來越深,這種感情是無法捨棄甚至是無法斬斷的,所以他堅信左川澤對他下不了手,除非這個人選擇和他一起死。
就像九年前的那晚一樣,這個人手握著唐刀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左川澤那時渾身都是血,雨水不斷的打在他的身上,在腳下流了一地淡淡的血紅,他低著頭,暴虐到幾乎發狂,周身散發的氣息極其冰冷,可他的刀卻遲遲沒有動。他記得他當時溫潤的問了一句,“澤,你怎麼還不動手?”
那時候他就是這個人世界的一切,他說這句話其實就是在逼他,逼他妥協,讓他認清自己終究是不能逃離他的手掌心的,讓他認清他左川澤除了黑宴外,一無所有。無論發生過什麼他最後只能乖乖的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的世界。
他成功了,他甚至可以看到這個人握著刀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繼而整個身體都不可抑制的輕顫了起來。不過他也失敗了,因為他等了許久後卻聽到了一個極輕的聲音——黑宴,我們一起死吧。
那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稚嫩,尾音的部分甚至不受控制的帶了細微的顫音,然而他說完那句後就猛然抬起了頭,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不停的有透明的液體從他的眼眶流下,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他沉默了半晌,又低低的重複了一遍,竟然銳利異常。
——我們一起死吧。
可即使是這樣這個人最終也沒有下手,他還記得他跳崖時甚至在恍然間聽到了壓低的哽咽,他那時就知道這個人始終無法做到對他拔刀相向。
因為那十六年,五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終究不是空白。
那不是能用簡單的一刀,就能輕易斬斷的。
可現在不同,這個人眼中的殺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濃烈和決然,黑宴和他生活了十六年,所以一看便知這個人今天是非殺他不可。
這個人早已不是當初稚嫩的少年,他經歷了太多的人和事,他已不再是他的唯一,現在已經有了其他的人和事佔據了他大部分生活,所以這一刀……他完全下得去手。
不過黑宴畢竟也曾稱霸一方,一怔後緊接著就恢復了原樣,依然溫潤的看著他,試圖看進他的眼底找到不同的情緒,可惜他失敗了。左川澤極黑的眸子除了那一絲厭惡外就只剩冰冷的殺意,別無其它。他張了張口,一瞬間想說些什麼,他覺得事情不應該變成這種地步,可還未等他找到適當的詞語就從一旁的屋內傳出了少許槍聲,一聽便知是在地下。他猛然向那邊望去,只聽槍聲由遠及近,繼而歸為平靜,緊接著屋子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來人似乎也並沒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會是這種場景,呆了片刻,環視一週這才將目光轉向左川澤,極輕的喊了一句,“哥……”
左川澤打量了一下他,見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衣服有些血跡外其他的一切都還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問了句,“你怎麼樣?”
“我沒事,很好。”這個人自然就是左安俊,他看了看黑宴,又看了看左川澤手中的唐刀,正要張口問這是怎麼回事,就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冰冷惱怒的聲音,“左安俊,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亂跑,你怎麼就是不聽,萬一……”聲音到了近處也停住,允陌看了看目前的情況,向前跨了一步把左安俊擋在身後,深藍的眸子緊緊盯著坐在石凳上的人,一言不發,可危險的氣息卻一點點自他身上溢位,染了周圍的一片空氣。他身後跟著他的手下,此刻也全神戒備,準備時刻戰鬥。
這裡的聲音自然瞞不過逢魔的眾人,他們這時也紛紛趕來,見狀皆是神情一凜,不動聲色的站到衛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