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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童話。而此刻,他在人群激動的歡呼聲中,優雅而溫柔地牽起另一個女生的手。像個騎士。
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我的嘴邊卻在喃喃自語:“上帝,你真的這樣願意和我開玩笑嗎?霍星允,這麼多年沒見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一點點想念我?我的明天會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嗎?從明天起我的生命中還會重新擁有幸福嗎?”
“會的。”我的耳畔忽然想起簡短而低沉的回應。
這忽然響起的聲音陌生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心安,我只覺得大腦還沒有完全回到這個現實的世界。
不知道是誰在說話,我向身側看過去。驚訝地發現自己所坐的這根橫杆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而正在冥想的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盛世浮城,煙花易冷【13】
正在我感到奇怪打量身邊人時,他恰巧將臉轉過來面向我。
藉著半扇清亮的月光,我看見了那輪廓分明的臉骨,深邃的眼和緊閉的薄唇。
一種陌生的熟悉感,在腦海中思索片刻後,我認出了他是我同班的同學,是那個坐在我斜後方的那個男生。
我心猛地驚了一下,不知道他坐在這裡多久了。讓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我嚇了一跳。我先前的和自己說的胡言亂語不知被他聽見多少。也不知他所說的那一聲 ;“會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否是在回答我的問題?
可是,讓我更覺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裡?
在這短暫的沉默時刻中,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轉過頭去,似乎並沒有說話的**。我心中反反覆覆地猶豫糾結,要不要問他這個問題。可是每當我看見他輕皺的眉眼時,心中總會沒來由的生出一絲顧忌。最後,還是不要問他好了。我想。
“你不開心嗎?”他問。
“什麼?”雖然在能聽見他說話聲的範圍裡,只有我們倆。但我仍然不能確定,他冷淡無波的語氣是否在同我說話,於是有點傻地問道。
“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這回,他側過臉,雙眸緊緊地盯著我的臉頰。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也確信了他是在跟我說話。
這似乎是除了那次課堂上飛來的紙條以外,我們的第一次對話。我苦笑了一下開口淡淡道,“我沒有躲,只不過一個人走累了,坐上來歇息一會兒而已。”
“我聽見你剛才說的話了,你不開心。”
我微微一愣,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也許他說對了,我的確不開心。可是我從很久以前就不開心了。我為什麼要不開心,我的不開心又從何而來?有些問題無從去追尋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的母親從很小就教育我,不要因為天空的陰霾遮住太陽就悶悶不樂,要做一個心中有太陽的人。哪怕陰雨連綿也自有自的芬芳,因為你的心中有陽光。同樣的,此刻我也不想把我的所遇到的陰暗傳遞給另一個並不熟悉的人。
“那麼,說說你吧?”於是我看著他的嘴角,另起話題。
“你想聽什麼?”並未拒絕,也未推辭,與我想象的相比,他回答得還算果斷。
我沉思片刻,“就說說那張紙條,為什麼會給我寫那張紙條?”幾句簡單的對話之中我能察覺一點,其實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可怕,只是他沉默時周身靜止的空氣,和他那張嚴肅的臉,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冷酷疏離。
“只是無聊而已。”
聽聞這樣的答案,我多少有些失落。
他停頓了一下,淡淡地一抿嘴角,又用他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掃視我,“不過,我的確是想知道答案,我對你這個人還是挺好奇的。”
這句話算做什麼意思?果然讓人哭笑不得。
“我有什麼好好奇的?”我察覺到他雖語氣剛硬冷漠,卻也並沒有敵意。因此猜測從性格來看,看似生人勿進,但如若一旦相交,倒是一個可以放心交談的人吧。
於是和他講話時,沒了先前那樣畏懼,底氣也更足了點。
盛世浮城,煙花易冷【14】
想起那張被我留下桌肚裡的紙條,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卻也來了話題。
“你寫的紙條真的很莫名其妙。為什麼要問我是誰?”說到這裡我很不解看了他一眼,觀察他的反應。看見他依舊保持著先前靜坐的姿勢絲毫未變,我吸了口氣接著說,“我坐在你前面的座位上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你知道我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