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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流程式的無趣生活。至於床上的被子,我一向都不會自覺的去疊它,因此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更樂意把自己宿身和兼作書房的寢室稱作“狗窩”。
那日的天氣是起了風的,馬路上隨風飄落下來的秋葉,在昏暗路燈的光茫裡起起伏伏,本沒有多少行人的街道,這時看上去就更顯得孤寂了。我所住公寓門口的前方,一位打掃街道的清潔女工正在躬身的忙碌著,她在風中默不作聲揮動掃帚的每一個動作,都無言的詮釋了這份工作的艱辛。面對眼前的這一幕景象,我自己的內心曾作如此的感嘆——在這個大都市中,清潔工無疑是起得最早的勞動者了。
風雖然不是很大,但還是明顯感覺到了深秋的涼意,我出了公寓邁著疲塌的步子,一邊心不在焉的向公交站趕路,一邊順手把迎風而起的上衣拉鎖給拉攏了,這樣走起路來減少了風的阻力,感覺也就舒服得多了,儘管當時稱不上有半點寒冷。路過一十字路口的轉彎,從遠處迎面駛過來一輛打著強光的貨車,我剛注意到它的當兒,就感到眼前一片刺目銀白,稍過了片刻,隨著一股強大涼風的風襲,那賓士中的龐然大物,便從我的身邊呼嘯著遠去了。
待我從剛才的呼嘯聲中還過神來,正準備繼續前行時,耳邊就隱約的聽到了“滴答滴答滴答”竹竿敲擊路面的聲音,這時,一向好奇的我便收住了邁出的步子,回頭巡著那有規律節奏的滴答聲望去,進入我眼簾的是——不遠處馬路的對面,一個身影高挑的女孩正在漸漸的向我這邊走來。藉著頭頂路燈輻射下來的昏暗光芒,可以觀察得出她邁出的每一個步子都是那樣謹慎,當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自己怎麼都不敢相信那“滴答”的探路聲,竟是出自眼前這個女孩之手。
“滴答——滴答——滴答——”,響徹在秋日凌晨的探路聲,正逐漸的接近著我,當時聽著這發自路面的一聲復一聲的顫音,我似乎都忘記了自己還有路要趕。近了,近了,更近了,終於可以清晰的看到女孩的身影了,只見她身穿一件橘紅色上衣,頭後梳著順溜的馬尾辮,臉龐修長而好看,眼睛上還戴著一架常見的盲人墨鏡,年齡看上去大約也就十七八歲左右。十七八歲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那該是一個多麼充滿憧憬的年齡啊!如果世間還有什麼文字能夠形容的話,我想即便是那最富有語言魅力的詩歌,在這般花樣年華的歲月面前它都會顯得蒼白。然而,這一切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而言,那又意味著什麼呢?對於這樣的問題,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都不忍心再想下去了。其實,現實生活中我們不免要遇到諸如這樣的殘疾人,當我們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們肯定會不經然的抱怨造物主的不公,更要詰問天公——為什麼要讓普天下這麼多的生靈身患不幸。
竹竿面對面的清脆擊路之聲,敲醒了沉浸在沉思中的我,我一看眼前的盲人女孩,也要穿過十字路口向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此時我忙走向前去用手攙扶著她,女孩面朝著我微微的笑笑,很是感激的說了聲謝謝,但她卻堅持不要我攙扶她,說自己對這段路已經非常熟悉了,聽了她的話我沒有再勉強,隨後也就隨在了她身邊一同走了起來。
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公交車站的距離,雖然沒有多遠,但我們卻走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在那裡等著公交車的時候,我才從盲人女孩的口中得知她是去——距此相隔幾十公里的安貞醫院附近學習盲人按摩,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途中還要換乘一次公交車。
公交車在我們預定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這會兒乘車的人並不是很多,細細的數一下也就三五個,我們沒有怎麼費勁就順利的上了車,當你親眼看著這個給你一路同行的盲女孩——準確熟練而謹慎的試探著踏上車門臺階上車時,你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她還是個盲人。
由於乘客很少,所以車內的座位便顯得很空蕩,我們沒費工夫就找了一處面對面的座位坐下來。在接下來的趕路時間中,女孩給我主動的聊起了天,她告訴我說她經常能遇到好心人的幫助,但她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都婉言謝絕了。她說這樣做決不是嫌棄別人的幫助,而是為了更好的鍛鍊自己的“識”路能力,女孩還告訴我說她在剛全盲的那段時間,無論她到哪裡去,母親都要形影不離的跟著她,每次回家後母親都一個人躲在臥室裡哭,儘管每次都儘量的避著她,但她還是知道了,她心裡明白這是母親放心不下她。於是,從那以後女孩出門不管幹什麼,就堅持不讓母親再跟隨她了。“剛開始,一個人出去的時候,自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各種想象不到的困難,但隨著時間的增長和自己經驗的積累,慢慢的這些困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