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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稱呼一事就決定將來在李家的名分。有自知自明的她,清楚自己是擔不起“夫人”這一個稱呼。同時,蘇媚娘可也不能如同他說笑那樣,就被下人們叫成小姐。
坐在一旁,紅著小臉的趙甜兒,抬起頭來也看向了他。兩眼中流露出一種熾熱的渴望。注意到她們兩人這一幅表情的李文軒,深知名分這虛無的東西對於這一個時代的女性來說是至關重要。以前,他也不覺得這是一個事兒。如今,家中買回了奴婢,就有了上下之分。自己要是不正式表態,恐怕家中會或多或少就會顯得有一些亂。
略微遲疑了一下的李文軒是想了想,正面回應了芍藥的疑問道:“既然你都叫了我老爺,那麼今後你就喊媚娘為二夫人。至於甜兒還沒有過門兒,你就暫時叫她小姐。等日後的她過了我李家門兒,你再改口就她夫人好了。”
答應了一聲“是”的芍藥,徐徐轉身離開了花廳,去到廚房看一看還有沒有菜需要端上來。心臟是狂跳不止的趙甜兒,脖子,面頰,耳根子是越發的變紅。早無心於吃飯的她,內心是一陣陣的狂喜的同時又顯得很是坐立不安。
豁然站起身的趙甜兒,感覺到一種快要窒息和出乎意料的喜悅,又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道:“我有一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了。文軒哥,蘇姐姐,你們慢用。”話音剛落,她就低下小腦袋,腳下步履輕快的離開了。
對於她的一反常態,李文軒和蘇媚娘是雙雙理解為少女特有的害羞和矜持。在他眼中,趙甜兒就是純潔的代名詞。而在蘇媚孃的眼中,她就是沒有經歷過人事,心思單純如清水,一個身心都系在了自己所喜歡男人的身上,不能自拔的同時,又抹不開害羞的臉面。
懂得“二夫人”叫法就是妾的蘇媚娘,沒有太多的奢求,畢竟妾侍進門就是趁著夜色被小轎抬進夫家門就基本算完事。自己知道這種方式名為娶,實則是被賣。當然,她是心甘情願的要給李文軒做妾,所以不存在交易關係。
至於接下來和夫君拜天地,還給正室,或者前面先自己一步進門的姐妹奉茶,那純粹是可有可無的環節。唯一正名是妾侍身份的法律標準,恐怕就是去當地官府內做一個備案。正常情況下,這一步都是被省略掉。明朝人可是非常認定即成的事實,而不是法律上的明文規定。
在蘇媚娘光想不言語的同時,李文軒想到的東西和她幾乎如出一轍。他想到自己的父輩一代中不少人還不是沒有扯結婚證就過了一輩子。哪怕到二十一世紀,在中國的一些農村地區,依然傳承只要把親朋好友請來吃過婚宴,就算見證一對男女結了婚。至於這扯不扯結婚證,完全無關緊要。
早已經是過來人的蘇媚娘,感受得到李文軒這一次卻無半分玩笑話。表面上倒是顯得很是平靜的她,內心的激動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漣漪開,嬌嗔道:“奴家也沒有過門啊!”
看見她是裝嫩的李文軒,重新拿起筷子,不放在心上道:“你都已經進了門。還沒有過門?時候不早,趕緊吃飯。吃完以後,洗洗睡了。”
突然是向他黏糊了過來的蘇媚娘,不依不饒的發嗲道:“既然你答應了奴家是你的二夫人,那麼可就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相公,夫君,郎君,當家的,孩兒他爹……你讓奴家稱呼你那一個是好呢?”
無心繼續吃飯的李文軒,頓時感覺到雞皮子疙瘩都已經起來道:“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我吃飽了,你一個人慢慢吃。”說完話的他,幾欲先走。死拽著他不放的蘇媚娘,雙眼笑得如同彎月一樣。
好不容易掙脫開她手的李文軒,充分感覺到她是吃錯了東西。連走帶跑離開了花廳的他,既沒有回房間又沒有去書房。自己站在走廊,翻了翻衣袖口袋,發現裡面還有五十來兩銀子,於是當即決定去百花樓打一個前哨。
離開家的李文軒,不用去問路人就知道這百花樓的所在位置,畢竟自己早已經是把城裡面各處摸熟悉了。在這種沒有宵禁的夜晚,生平第一次去逛窯子的他,心裡面還真帶有幾分期待和好奇。自己倒是挺想見識一下這一個傳說中的銷金窟。
走到距離百花樓不遠處的李文軒,就看見這樓外是掛滿了燈籠,可謂是燈火通明。大門外,二樓上面,或坐著,或站著不少搔首弄姿的風塵女子在招攬生意。男女聲音中混雜有淫詞浪語的傳入到他的耳朵裡面。
雖然李文軒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是他堅信這一些正在賣力招攬生意的娼門女子,決計不會是屬於上等。若是自己一味的堅持站在街角等候林家兄弟,只會是徒勞,畢竟自己還真不認識他們中任何一人。
知曉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