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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說出“不用”的李文軒,卻聽見了蘇媚孃的聲音是從自己身後傳了過來,而情急之下的芍藥,沒有把想要說的話說完,便急忙屈膝俯身的向走近的她行了一個禮,然後滿臉漲紅,內心忐忑的轉身就跑。走到了李文軒身旁的蘇媚娘,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香囊,明知故問道:“好漂亮的香囊,讓奴家也看一看,長一長見識。”
未等李文軒同意,就從他的手內是拿了過去的她,一眼就辨別出香囊的前後面子上是各繡了一朵芍藥花。瞬間就明白過來的蘇媚娘,就此斷定這一個香囊不會是趙甜兒託付芍藥之手拿給他,而是出自其手,意在委婉的表明一個女孩子的心跡。
不過,在貴溪老宅的假山後面,不經意間聽見過芍藥抱怨的蘇媚娘,頓時堅信對方是按來不住,意圖想要上位,而她送出香囊給李文軒,目的就在於此。沒有把身後冬香遣走的蘇媚娘,就是想要她把聽到的話私下傳出去。側身面對自家男人的她,嫣然一笑道:“爺,奴家和你打一個賭。這一個香囊裡面除開了花瓣以外,肯定還有其它的內容。”
不以為然的李文軒,沒有一種當場被抓了一個現行,淡淡道:“聽你這一說,倒是奇了。這不就僅僅是一個香囊嗎?難不成,這裡面還內有乾坤?”
“當然是內有乾坤了。”嫵媚一笑的蘇媚娘,手指是早就細細地摸過了香囊。有一定把握的她,朝他是眨巴了兩下眼睛道:“爺,敢和奴婢賭一把嗎?若是你輸了,今晚的晚膳可就要在奴家房裡面用。要是你贏了,奴家就任由你處置。”
瞧見她穩贏不輸樣子的李文軒,倒是不介意她開出這樣百利無一害的彩頭,輕輕一笑道:“賭就賭,誰怕誰。你說,香囊裡面還有什麼東西?”
“某人的一縷頭髮。”沒有急於動起手來就此拆開的蘇媚娘說完之後,才知會冬香是去找來一把剪刀。等自己貼身丫鬟回來,依舊是沒有親自動手拆開香囊的她,吩咐冬香剪開。遵照自己主母意思的冬香,當著二人的面就拆開。
果不其然,香囊內除開了已經風乾的花瓣以外,還有一縷青絲。自然是不會讓芍藥上位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蘇媚娘,微笑道:“爺,你輸了。”
看見了冬香手中那一縷秀髮的李文軒,沒有笑而是痛快道:“嗯,我是輸了。”
“那奴家今夜就等你過來用膳啦!”歡笑起來的蘇媚娘,可不是單單的為了因為贏取了他而開心。實際上,她內心的喜悅是見到李文軒讓其把香囊剪開。若是他不讓自己毀壞它,可就證明他的心中有意芍藥。反之就是芍藥的一廂情願,而她在他的心目中完全是無足輕重。
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四個字的李文軒,沒有繼續待在迴廊內和她閒話,而是朝前去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依然是惦念起自己快要出世的孩子。要不是錢明正的突然造訪,他還會繼續的留在趙甜兒的身邊聽她肚子裡面的動靜,畢竟快要初為人父的他,對此是樂在其中。
手內還留有頭髮,花瓣和毀壞香囊的冬香,不知道如何處理,於是向蘇媚娘是請示道:“奶奶,奴婢應該如何處理這一些東西?”
還留在迴廊內的蘇媚娘,冷冷一笑的一語雙關道:“你就把這堆破爛玩意兒,還有芍藥那賤婢的頭髮給她送去。”話頭的另一面也是在敲打冬香,意思就是讓她安分守己,不要異想天開。想要和自己平起平坐,那是絕不可能的。
意識到自己就這樣按照主母意思辦的冬香,相信結果不但會讓芍藥非常沒有臉面的想要找一個縫隙鑽進去,而且也感覺到了話中對自己的警告。只能照辦的她,不敢有任何異議,規規矩矩地去扮演這一個惡人角色。
在冬香離去前,感覺還不夠的蘇媚娘,要她把自己的話帶給芍藥道:“當初,老孃能把她從人牙子那裡買回來,也能把她再賣出去。”
記下了這一句話的冬香,雖說這一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牽連,但是深知自己主母的厲害,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自己跟了蘇媚娘這麼久,多少還是瞭解其脾氣和秉性,深知對方不是趙甜兒那樣的心善之主。這一旦厲害起來,恐怕芍藥是不會討到好。不敢怠慢的她,直接就去找了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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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香囊(下)
前一刻還在歡欣鼓舞,對自己未來充滿了期許的芍藥,相信李文軒不是一根木頭。自己能把親手繡的香囊送給他,足以表明了其心意。就在冬香是把她的東西送還之時,臉色是紅一陣,白一陣的芍藥,絲毫沒有怪他的薄情寡義,而是把全部的怨恨就集中到了蘇媚孃的身上。一度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