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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眾當中自是有見不慣她這一幅張牙舞爪的樣子,想要站出來對她是諷刺兩句,卻又懼怕如今的她家佔了李府的權勢,而將會懷恨在心的日後加以報復。這為了自身和家人的太平,不少人是也就只好隱忍不發的扭頭散開了。
這裡有真心看不慣張狂的宋金桂,那麼其中也不乏自然就會有對她家是羨慕嫉妒恨的。同樣是生養有女兒的人家,反反覆覆地想著自家怎麼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畢竟,這一樣是生的是女兒,楚家就能讓她家的女兒攀附上高枝頭。來一個野雞變鳳凰,而自家的女兒倒是成了不折不扣的賠錢貨。對此,難免是心生怨念的男人們,有的還沒有回到家,就已經開始罵起各自的女兒和女人了。
看到這一切宋金桂,心裡面那才叫一個舒坦。多年來是頭一遭讓自己揚眉吐氣的她。可是不會認為自家女兒去給大戶人家做侍妾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憑藉自己多年的生活經驗,宋金桂是非常瞭解,不少嘴巴上面鄙視的人,而心裡面是巴不得有大戶人家能夠看上自家的女兒,從此透過這一方法得以讓全家脫貧致富,過上好日子。不過,往往都是一錘子買賣,就沒有了下文,畢竟能夠熬到在夫家有地位的妾侍確實不多。而得以扶正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在宋金桂看來,即便是想要攀附權貴,去給別人家做妾侍,那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機會和有資格做成的。外貌平庸,長相醜陋,甚至是身體有疾病,等等的百姓家家女兒們,就算是白送過去。別人都不會要的。所以,這女人長得漂亮那是能夠向上的前提。
“孃親。你怎麼老說這些?難道,你就不覺得丟人嗎?”站在一旁的楚寒露,忍不住急了道。
不會認為是丟老臉的宋金桂,前幾日以前是定然會罵她的,而現在,卻是天翻地覆的兩個樣子。笑眯眯的回應道:“哎呀呀,你這還沒有正式過李家的門,就已經開始依仗夫家的勢力,管起你的親孃了。等你這過了門去,那還了得。”
羞澀難當。著實不想再去理她的楚寒露,急轉過身就走進了院子,而見到她不高興的宋金桂,忙不迭的轉身追了上去,笑容不改的哄道:“好女兒,娘知道錯了。今後,我保證一定會注意的。晚上,你想吃什麼菜?孃親自下廚房給你去做。”
停住了腳步的楚寒露,面頰上的紅色未消,埋怨道:“我只是去給他當妾侍,又不是做正室。真不知道有什麼可到處炫耀的?這一下搞得街坊四鄰全知道了,你也不覺得丟人嗎?”
“我的乖女兒,這有什麼可丟人的。他們真有這等本事的女兒,也可以把自家的女兒送去一個試試。”聲勢不減的宋金桂,不怕人聽見,就怕人聽不見自己說出口的話道:“他們當中真要是有人能夠把女兒送進權貴家當了妾侍,那麼我敢當你的面保證,那時比你娘剛才還要囂張。想必你應該還記得街尾那一個曾瘸子家,不就是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一個住在這城內有一點兒錢,連官都不是的一個六十好幾的老頭子當了受寵的妾侍,就已經能把這尾巴翹上了天去……”
與此同時,坐在馬車內的水仙是第一個注意到主母左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不見的奴婢。以為是趙甜兒掉落的她,著急的提醒道:“大夫人,你左手腕上的那一隻翡翠鐲子不見了。來得時候,奴婢還見著你戴著它。現在,卻沒有了。難不成是掉在了楚家?”被她一說,同時在車內的芍藥,這才注意到主母左手腕上那一隻名貴的翡翠鐲子果然不見了。
閉上了眼睛的趙甜兒,平靜道:“別大驚小怪的。我的鐲子沒有掉,而是送給了楚家小女兒。”剛才就去過楚家的水仙,雖說不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她家,但是也能用不富裕來加以修飾對方的家境。內心裡面不平衡起來的她,認定楚寒露不過就是一個窮門窮戶家的女兒,即便把她們全家人及其全部家當都賣掉,也是抵不過那一隻翡翠鐲子的十分之一。
“大夫人,你也太抬起那一名叫楚寒露的女子了。她有何德何能消受得起你的那一隻翡翠鐲子?”心裡面是憤憤不平的水仙,把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是脫口而出道。
同樣身為女子的趙甜兒,最為了解女人的心眼,一旦小起來可是要比針眼還要小。表現得很是從容的她,風輕雲淡道:“不過,就是一隻鐲子罷了。送給誰,也是送。你只要好好地表現,那麼夫人我同樣是會抬舉你的。”
聽到這話的水仙,一下子就心花怒放起來。難免曲解了主母意思的她,甚至一度認為趙甜兒會抬舉自己為老爺的妾侍。不過,很快就從其中恢復過來的她,瞧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芍藥,品貌和才情都在自己之上,都還未曾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