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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描淡寫拋下這麼一句話,抓住她的衣袖,撕拉一聲便將她的衣服扯破。
那猴兒只是試圖去咬她的胳膊,並沒有咬她身上別的地方,他卻將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衣物一併除盡,將她抱在手上,翻來覆去,一寸寸細細檢查她的身體。
白綾蜷縮著身體,回頭看看那隻毫無生氣,七竅流血的猴兒,再扭過頭來,想要與寒虞繼續理論,但她看到他舉著蠟燭,眯著眼睛,一寸寸細細檢查她身體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責罵,不知怎地,就嚥了回去。
其實,猴兒,他人的性命,那些與她還有他,全不相干的東西,是死是活,她並不是很在意。
她並沒有那樣大的心,去裝下旁人、猴兒,這許許多多與她無干的東西。
她擔心的,是他。
長此以往,他必定會遭到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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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信這些,但他稍有不順,便要出手殺人,樹敵的機會,比街上的普通人,比他那些從不殺人的皇兄皇弟,那真是不知要多出多少倍來。
他若是死了,出了意外,她到哪裡去找第二個待她這麼好,這樣處處護著她的夫君?
找不到的,即便將整個北漠翻了過來,她也決不會找到第二個,像他這樣好的夫君。
她蜷縮在他懷裡,緊緊抓著他的手,因為想到他將來可能四處樹敵,周遭到處都是要奪他性命的人,兩隻水媚勾人的桃花眼,不知不覺,就漲了個通紅。
她伸出手來,抓住他的肩膀,剛要讓他答應她,從今往後,如非必要,絕不要輕易奪取他人的性命,但她剛一抬頭,就被他捉著下巴,抬起臉豁地一下湊到了眼前。
“哭什麼?”他劍眉緊蹙,鷹一般陰鷙,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盯在她臉上。
他抬手,以指腹輕輕擦拭她眼角氾濫的淚水,他愈是擦,眼中的陰霾,便越盛。
他擦著擦著,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他將她全身上下,密不透風地裹進了被子裡,抓起外衣,轉身就走,她則刷地一下從床上豎了起來,抓緊他的衣袖,開口便求:“答應我,從今往後,我不讓你殺人,你就不許殺人,答應我。”
他背對著她,微微一僵,以一股溫暖的內力,輕輕柔柔就將她送回了床上,他一直彎腰擦拭著地上的血跡,並沒有應承她的請求,他擦完了地上的血跡,撿起那隻死猴兒,推開了房門,眼看就要一腳跨出廂房。
她見他要走,哪裡還顧得上他殺不殺人,從被子裡面一躍而出,圈住他的腰,就將自己整個身子,瑟瑟發抖黏貼上了他的後背:“別走,夫君,我知錯了,你是平西大將軍,怎麼可能不殺人?我知錯了,你別走。”
她語帶啜泣,兩隻胳膊,更是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他的腰不放,她怎麼也沒想到,他鬆開她的胳膊,將她打橫抱起,再一次小心翼翼裹進被窩裡,臨走之時,竟然會對她留下這麼一句話:“我答應你,我去給你買只新的猴兒,別哭了。”
他背對著她,丟下這句話,身形一閃,揚起一陣馨人的紫檀木花香,瘦削的背影;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門外。
偶遇寒睿(本章二更,已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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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寒睿(本章二更,已補完)
白綾被寒虞一人留在屋中,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她一時擔心他會在半路上發病,無人照顧,一時又擔心他會遇到仇人,惡鬥一場,無從脫身。
她思來想去,雖然極想出去找他,卻還是拼命剋制住了自己,只伸手推開了窗戶,把頭伸出窗外,急急在大街上尋找他的身影。
她沒有在街上看到寒虞,卻看到了另一個和寒虞極為相似,青白相間,瘦削挺拔的身影。
她將視線稍稍往上一抬,半信半疑地去看那人的臉,僅僅一瞬間,她的心跳聲,立即砰砰作響地貫徹在了她耳邊。
是他,寒睿。
他為什麼會來南郡?
看他神色自若,面帶微笑地行走在大街上,他果然根本不將她嫁給他弟弟一事,放在心上。
虧她還在嫁入虞王府之前,特意派人送密信給他,希望他可以看在和她多年相交的份上,想個法子,幫她求聖上取消這門婚事。
她在白府,苦苦等候了他三天,他卻連半封回信也沒給她,她萬般無奈嫁入了虞王府,他卻整整半年,一次也沒來見過她。
他混蛋!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