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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連臨近的幾個城市都受到了波及。烜赫一時的天陽會隨著頭領的死亡迅速沒落,隨之崛起的,是天陽會曾經的龍堂堂主陳鵬。只是經過這一場亂鬥,陳鵬也已元氣大傷,他收攏了t、l、d市的殘部,耐心的開始蓄積力量。這個靠背叛兄弟得來如今地位的男人,雖然行為讓人不齒,但他黑幫龍頭的地位,已是不爭的事實。知悉內情的人都在心裡默默地想,以後,恐怕就是姓陳的天下了吧。只是他們沒料到的是,半年後,陳鵬死在了自家的別墅裡。
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只知道,那人留下了一個鮮血寫就的“段”字。
第10章 家國風雨一
隨著一聲悠遠的汽笛長鳴,客輪緩緩靠岸了,陸萱隨人流沿著舷梯走下船去。此時正是五月末,廣州的天氣十分炎熱,日近西沉,白日尚未散去的熱氣蒸騰在空氣中,彷彿一層黏膩的糖衣,讓人心浮氣躁。
碼頭上來接親友的人並不多,陸萱正四處張望,忽見一個有點熟悉的女子正朝碼頭走去,忙試探地喚了一聲:“筱梅!”
那女子果然轉過身來,看到陸萱似乎愣了一愣,忙驚喜的叫道:“阿萱!”這女子便是來碼頭接陸萱的李筱梅了,她興沖沖地走過來,一面拉著陸萱的手,一面上下打量著,“阿萱,真是你,你變化可真大,我差點認不出來!”
陸萱心想,你本就不認識我,見到我當然認不出來啦。此時,她也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李筱梅,李筱梅身著洋裝,並不是時下流行的裙裝,而是一件泡泡袖的真絲襯衫,一條修身的亞麻長褲,一雙長靴襯得她雙腿修長。這一身打扮,活脫脫烘托出一個活潑開朗、英氣十足的新式女子。陸萱道:“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來接我,我可真過意不去。”
李筱梅天性爽朗,此時已幫陸萱提起了手邊的箱子,邊走邊回頭和她說道:“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啦,咱們倆雖多年不見了,但我總還記得在北京的時候你和我在一起,那時候可快活呢!”
陸萱抿嘴笑道:“你現在就不快活啦,你信裡說的那位知心人……”
李筱梅聽她提起這件事,不由滿臉羞紅:“才見面你就這樣頑皮,你再這樣,我就,我就不和你好啦!”她說罷,恨恨的跺了跺腳,又要作勢來撕陸萱的嘴。這一顰一笑間,在李筱梅原有的英氣大方中,又增添了無盡的小女兒嬌態,就連陸萱都有些看呆了。
李筱梅見她呆望著自己,雙頰不禁又紅了一紅。此時,兩人已走到李家的汽車旁,李筱梅讓司機接了陸萱的行李,又請陸萱上車,一舉一動,無不妥帖細緻。託了系統的福,陸萱現在是李筱梅的兒時好友,但陸萱今日其實是第一次見到她,也不禁為她這些貼心舉動而感動。司機發動車子,便向李公館駛去。
如今正是民國十五年,從英國人的炮火轟開了清王朝的大門,中華民族已在風雨中飄搖了八十幾年。中國人在世界的浪潮中顛簸洗禮,動盪中孕育著新生,血火中沸騰著光明。陸萱從百年後的世界穿越而來,乍見這個風雲激盪的國度,不由地有些心潮澎湃。
李筱梅看她透過玻璃專注地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笑道:“遠離故土,一朝歸鄉,心裡定然很激動吧。英格蘭的風景比之故國,孰優孰劣?”她不待陸萱回答,又道,“只是在我心裡,不管哪一橋哪一路的奇珍,都比不上廣州城內的草木。”她說這話時,音色清亮,語音柔和,那眼裡滿滿的都是燃燒的熱情。
陸萱雙目竟有些溼潤了,她忙掩飾性的道:“你又來,咱們閒談時便是少說這些話又如何?”
李筱梅搖了搖頭:“如今局勢如此,可不止我一人談這些,大學裡都停課好幾周啦。”李筱梅如今正在嶺南大學文學院念漢語言文學,此時,廣州正處於大革命的革命時期,大學的工人、學生投身革命,經常罷工、罷課,李筱梅又道,“我倒願意走上街頭為革命盡一盡心,比在課堂上學那勞什子之乎者也有用得多。”
陸萱道:“既如此,你何不不愛紅裝愛武裝,令尊如今正是國軍總參謀長,你正可女承父業。”
李筱梅嘆道:“你當我沒想過嗎,只我父親認為,國家未來的發展要靠科教,一心要我們從事文化工作,我大哥如今也在唸農科呢。”
陸萱心想,李濟深的想法的確高瞻遠矚,只是傳不進一心鬧革命的女兒心裡罷了。她道:“我在海上訊息不靈便,如今革命軍是在湖南罷?”
李筱梅道:“已佔領了湘潭,我父親約莫有五天沒回家了。”李濟深如今兼任黃埔軍校副校長,國軍總參謀長,總司令部留守主任,廣東省政府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