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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現在菲爾走到哪裡了?應該還沒有到美國吧?如果他能不走該多好啊!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深刻地想念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菲爾,我哥哥。 天終於朦朧地亮了。
當第一抹晨曦射進我的視窗時,我正好數到第一萬三千兩百四十五隻綿羊,而且還是沒有睡著! 對第一天的學校生涯,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真一郎也慢慢醒過來,他迷糊地看我一眼,然後就像突然記起什麼樣,大吼道:“不要睡懶覺,快起來,要來不及了,再不趕快會遲到。”
我哀怨地瞪他一眼,從床上爬起來,睡懶覺?如果是就好了。 提著書包,我跟在真一郎後面下了樓。
“迪亞少爺,請問早餐需要什麼?”樓梯口是管家呆板有禮的聲音。
“謝謝,一杯濃茶!要最濃最濃的茶!還有,請給我裝一壺黑咖啡,我要帶到學校去!”這是我的垂死掙扎。
“迪亞,一大早就喝濃茶對身體沒有好處!還有你這個年紀最好少喝黑咖啡!”這是媽媽苦口婆心的聲音,我沒有回答,因為餐桌對面,冰塊臉正很惡劣、很開心地看著我。
“迪亞,怎麼好像不太精神,昨晚沒睡著嗎?”冰塊臉戲謔地明知故問,嘴角還隱隱地抽動,看上去忍笑忍得很辛苦。
有這麼好笑嗎?我不覺得。不過,冰塊臉真的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家夥,這我可以肯定。
在餐桌旁坐下,使勁橫他一眼,我忿忿地說:“我失眠,不可以嗎!”然後端起給我準備的濃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真不是一般地苦啊!不過,拜託,今天能不能安全過關我可全指望你了。
“迪亞今天是怎麼了?”真一郎不解地問,餐桌上洶湧的暗潮大家都有所覺。
“他在發‘起床氣’呢。”冰塊臉笑道。“真一郎,一定是你昨天把迪亞的床給佔了,讓他沒有睡好,所以才發氣。”
“這樣麼?”真一郎狐疑地問,“對不起啦,我應該回自己房間睡的。”
“才不是這樣,真一郎,不關你的事。”我又橫了冰塊臉一眼,糾正道:“我才沒有什麼‘起床氣’,我是在生‘冰塊氣’!”
“冰塊氣?”真一郎更不懂,不僅他,矢皴家人全都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眼角瞄著冰塊臉我確認地點點頭,就是冰塊氣,沒有說錯。
矢皴暮彥若有所悟,凝思道:“這樣說來,我好像記得那天迪亞的哥哥來時,他好像就說過一句‘冰塊臉’什麼的。迪亞,這該不是你給我取的綽號吧?!”
汗……這都能讓他聯想起來!說實話,我倒是越來越有些佩服他了。 沒有回答就是預設。
冰塊臉的額頭逐漸佈滿黑線,臉色開始變臭。“你真的給我取綽號?” 一咬牙,心一橫,我豁出去了,誰說只准他戲弄我來著?
所以我瞪著他大聲說:“你本來就是‘冰塊臉’嘛!” “噗哧……”矢皴家人終於忍不住全都笑了。
惟一沒有笑的就是冰塊臉本人。出乎我的意料,冰塊臉並沒有拍桌而起勃然大怒,他甚至看上去比剛才情緒還要平靜。在大家終於笑到一個段落時,他才淡淡地說:
“迪亞,我發現你今天早上好像瞪眼的次數有點過多,這樣容易疲勞哦……還有,你取的這個綽號,一點創意都沒有!不過,如果你想這樣叫,我也不反對,昨天晚上說的話你應該沒忘吧?我是認真的哦!”
我暈,這種事怎麼可以當著大家說嘛,就算是說得很隱晦也不恰當啊。而且,託他烏鴉嘴的福,我現在已經開始覺得疲倦了。
早餐時間的最後一句話是媽媽說的。 “隆一,我發現現在家裡的氣氛越來越活躍了!” 聽了這句話……我更加的鬱悶。
黑夜的華章──吸血鬼迪亞 25 矢皴濱治讀書的學校是富山中學,矢皴真一郎讀書的學校也是富山中學,不過他在國中部。
一年級六班。小野老師。 從現在起我就要在這裡,這個叫小野的四方臉眼鏡老師手下混三年,前途一片黑暗。 “迪亞同學,請跟我來!”
“今天為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這是迪亞.凱洛,從英國轉學過來。迪亞,請你為大家作個自我介紹好嗎?”
我點點頭,站在小野老師身邊,面對下面一片黑黑的腦袋,想了想,慎重地說:
“你們好,我是第一次來日本,以後如果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請你們告訴我。另外我還有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