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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候門貴閥到皇宮內院,從皇宮內院到山林逃亡,從山林逃亡到落魄市井,再到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到大周京畿重鎮到衙門,並最終被扔到牢記,葉薰禁不住感嘆,雖然她沒有吟詩唱歌,沒有開店賺錢,也沒有造火藥,建工廠,但她在短短几個月之內所經歷的巨大的起伏沉落,恐怕遠遠超過了一干穿越前輩們了。
最開始被指認為殺人兇手的時候,僵硬地站在客棧的門口,葉薰的大腦幾乎停止轉動。那個老鴇死了?怎麼可能?誰幹的,難道是……
她實在難以相信蕭若宸會這麼幹,雖然她親眼見到過乾淨利落的殺人,但那時是在身不由已,性命攸關的情況下,迫不得已而為之,畢竟,他只是一個不滿十三歲的孩子啊。
然而來不及轉頭詢問,衙役們已經一擁而上圍住他們,然後將兩人推搡著到了縣衙。
縣太爺是一個雙眼混濁,聲音嘶啞的中年男子,模樣雖然木訥,案子卻斷地飛快,實際上,這樁案子也沒有任何讓他猶豫的必要。
兩人隨身包袱裡的“賊髒“,還有群芳閣裡獨獨缺少了一張的那摞身契,再加上妓院僕役的證詞……一切的證據都清晰地指明瞭兇手是誰。
縱然葉薰想不通他們是如何在那樣短暫的時間之內找到客棧裡去的,也不願意相信蕭若宸會動手殺人這個事實,但所有呈現在眼前的證據卻讓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
“姐,你在想什麼?”懷裡地蕭若宸忽然動了動身體,睜開眼睛問道。
“沒什麼,你感覺怎麼樣了?”葉薰回過神來,連忙低頭問道。
“姐。你是不是很生氣?因為我殺了那個老鴇。“蕭若宸看著葉薰低垂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生氣。“葉薰輕聲說道。
“可是那天你進了衙門之後,就一直不願意正眼看我。”蕭若宸輕聲說道。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像是棲息在他地眼角的蝴蝶。正疲倦地收攏起翅膀。
葉薰沉默地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這個孩子有時候出奇的敏感,她心裡確實是有一絲地介意,她不是第一次知道蕭若宸殺人了,甚至他第一次殺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那一次所殺的是一個威脅著他們生命地殺手。而不像這一次,那個老鴇並沒有威脅他們的生命,甚至可以說她被是兩人欺騙的受害者。
“姐,是我不好,我被她發現了,只好……”蕭若宸低柔沙啞的嗓音帶著絲絲地無奈,打破了葉薰的思緒,“對不起,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還惹你生氣……都是因為我功夫不好,才會驚動人……還連累你……”蕭若宸喃喃地說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生你的氣。”葉薰伸手把蕭若宸額頭上散碎的髮絲掠開,柔聲安慰道:“就算我是在介意,在生氣,我也只是在氣我自己,我氣我自己不自量力,想出這種騙錢討巧的法子來,結果害得你遇到危險,又不得不殺人。”
她說的是真心話,對於蕭若宸殺死那個老鴇的行為,她介意的時間不過持續了短短的一小會兒,實際上,早在三天前,當前眼看著他被那些如狼似此的衙役們按在地上,一棍子一棍子地行刑逼供的時候,對他殺人的些微介意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她全部的心神都被深深的心疼和憤恨佔據。
當自己重要的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不會有時間去顧慮別人的痛苦。
也許那個鴇不該死,也許她索然索然無辜喪命是天大的冤屈,但是眼前之人是她的弟弟,而且他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生存而去冒險,相比之下,對於老鴇的同情根本不值一提。也許是她太自私,她的心沒有那麼高談廣闊的空間,無關之人的性命她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最關心的是眼前這個人,眼前這個她唯一的親人。
而且,葉薰抱緊了懷裡的蕭若宸,這幾天她被前押在牢記裡,也曾經思索著為何群芳閣的人能夠知道兩人的落腳點,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是那個老鴇派人暗中跟隨著自己,而她這麼做的目地何在?也許是自己的心地太險惡,葉薰嘲諷地一笑,她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善良方面的理由。是想把兩人一網打盡?還是捨不得那一百兩銀子?亦或者兩者皆有……
這時候的她才發現,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險惡瞭解的太淺薄,是她的不成熟和自以為是把兩人害到了這種地步。
蕭若宸發燒已經三天了。
那一天,高高坐在臺上的縣太爺甚至沒有給姐弟一個辯解的機會。對殺人兇犯例行的五十大板殺威棒和倉促的刑迅審問之後,兩人就被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