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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氣森森的面容嚇得後退一步,再定神看去,那張臉迅速變幻,又成了沈歸曦俊美傲氣的容顏,丹鳳明眸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著她。
忽然他身子晃了晃,似乎要摔倒。葉薰猛然記起,他受傷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葉薰快步走上前扶住他。
沈歸曦剛剛張開口,還沒有說出一個字,就猛地一口鮮血噴出來,將葉薰衣服前襟染地通紅通紅……
“你怎麼了?!醒一醒啊!”葉薰心急火燎地呼喚道。卻又覺得不像是自己在呼喚,而是別人在衝著自己呼喚,這些聲音彷彿是迴盪在耳邊。與自己的聲音重合起來。
聲間迴盪不止,葉薰地意識逐漸清晰。竭力睜開眼睛。明晃晃的光線剎那之間佔據了視線的全部。
眼睛被刺地發痛,葉薰微微合攏眼瞼,光線減弱。伴著久違光明一同映入眼中的是一張陌生地容顏。是個農家打扮的布裙婦人,年紀大約三直許。面日慈和。她正準備伸手探向葉薰的額頭,見到葉薰睜開眼睛,她臉上頓時現出喜色。
“老天保佑,可算是醒過來了。”她祈祝壽著嘆息了一句。又問道:“姑娘,你覺得怎麼樣了?”
“還好。”葉薰低聲回答道。這才發覺自己嗓子乾澀嘶啞地厲害。
布裙婦人連忙端了一碗水給她,葉薰抿了一口,溫暖地水順著喉嚨滑落進體內,彷彿生命力也伴隨著流遍了四肢百岌,通體舒暢起來。
葉薰緩過一口氣轉頭打量四周,這是一間只能用簡陋來形容的土房,低矮地四壁以泥巴糊成,土牆上懸著一把長弓,一壺箭,牆角堆放著一鋤頭扁擔等農具。其中一面壘砌出尺餘見方地洞,算是窗戶了。
外面的陽光透過草編的簾子投射進屋裡,泛起金色的暖意。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邊喝著水,葉薰暗暗想著。
轉而回想起那個未路狂奔地夜晚,她至今仍心有餘悸。
面對徹底陷入不敷出瘋狂狀態的老馬,圍攏上前地荒人也不敢輕易阻攔。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馬車撞破營寨的圍欄,一路狂奔而去。
葉薰根本無力控制發瘋的馬匹,縮在左搖右晃的馬車裡的她只能夠竭力縮成一團,不讓自己和沈歸曦摔出去,其餘一切都聽天由命了。
萬幸的是許衷的那一箭雖然沒有了箭頭,但殺傷力依然不能小覷。可憐的老馬一路奔跑鮮血直流,在狂奔了數個時辰之後,終於一頭撞到樹上,血盡力竭而死了。
這場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驚心動魄的旅程終於停歇下來,馬車裡已經被顛簸地頭暈眼花的葉薰連看不起一眼車外的力氣也沒有,就再也支撐不住,當場暈了過去。
而等她一覺醒過來,就已經在這裡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已經醒了過來,沈歸曦怎麼樣了?想到他,葉薰心裡一陣抽緊,連忙問道:“大嫂,與我一同在車上的……”
“姑娘是說那們……”說著,布裙婦人的臉上神情古怪起來,一副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的模樣。
葉薰一見之下便明白對方已經知道沈歸曦是男子的秘密了。她心裡緊張沈歸曦的安危,也沒有心情解釋,連忙追問道:“我弟弟怎麼樣了?”
布裙婦人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位公子就躺在隔壁。只是大夫說了,他的傷勢比你重,如今還一真昏迷著。“
他沒有死灰復燃!葉薰首先覺得一陣歡欣慶幸,她雖然不懂武功,便許衷的那一掌的威力她也清楚的很。那滿車的鮮血還歷歷在目,紅的觸目驚心。躺在馬車裡的沈歸曦一度連呼吸都有幾科消失了,如今能夠活下來已經足夠讓葉薰感恩上蒼了。
………
轉而想到他依然昏迷著,葉薰一顆心又被高高懸了起來。問道:“=敢問大娘,我們二人昏迷了幾天了?”
“已經一天一夜了,”布裙婦人說道:“是昨天清晨時候,我家那口子發現你們姐弟二人暈倒在村子北頭的那輛馬車裡……”
將救回葉薰二人的祥情交待了幾句,說完她忍不住好奇地詢問起來,“姑娘是哪能里人?怎麼會來到我們郭家村呢?”
這裡是郭家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葉薰搜尋自己腦海中的地名,顯然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存在過。
抬頭對上布裙婦人疑惑的目光,葉薰腦中一轉,立刻說道:“我們姐弟是涼川人氏,本來……”
眼中含著淚水,一個悲慘崎嶇的故事立刻從葉薰的口中侃侃而出。涼咱行商人家的一對姐弟,閒暇時候,兩人慾趁著秋日前往大周名勝的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