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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道,“你若還是擔心,我讓蕭師傅陪你一起去。”
“不行!”葉薰脫口而出。開什麼玩笑,這不是讓她去送死嘛?
“怎麼不行?”老鴇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這種豪門府邸的宴席,就連跟去伺候馬匹的下人小廝,也少不了一份豐厚的打賞銀子,素來是青樓裡面人人搶破頭的活計。
葉薰乾笑了兩聲,正想說話。金菱已經翩然道:“蕭師傅還要替我把樂器趕緊調好,準備下個月的登臺,這次就不必跟去了。”
“哎呀,我的好女兒啊,你可算點頭了!”聽到金菱的語氣鬆動,燕姨大喜過望,早把葉薰的疑問拋到一邊,上前就拉住金菱的袖子,像是生怕她反悔一般。
金菱將捏在手裡的紙張隨手拋下,問道:“韓大人在哪裡?我賞他這個臉面就是了。”一邊說著,徑自向門口走去。
“就在樓下,就在樓下……”老鴇連忙跟上,一邊絮絮叨叨地叮囑一些見了韓大人要如何如何,去了韓府要如何如何之類的話語。
眼看兩人走遠,小小逃過一劫的葉薰鬆了一口氣。金菱這一去的安危她倒並未擔憂,陸謹這個人雖然危險,但也算是個君子,那個韓大人想必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什麼手腳。
手裡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之後。略作收拾,葉薰也下了樓,向後院走去。
轉入後院。正要向兩人落腳的小院子走去,路邊走上來一個眉目忠厚。小廝打扮地年輕人。
“蕭師傅。”小廝躬身喚道。他叫吳紋,本是進城投親的,可親戚沒尋到卻先遇見了突厥破城。戰亂之中無奈流落到街角當了乞丐。年前的時候被金菱路過遇見,眼看他就要凍死在路邊了。於心不忍。就將他救回了樓裡。恢復之後,燕姨看他人還算勤快,就留在樓裡充作小廝了。
葉薰停住步子,目光落到他手裡地那一包藥材上。問道:“今天的藥這麼早就抓回來了?”
穩定下來,沈歸曦長久壓抑地傷勢不可避免地徹底爆發出來。內力渙散。吐血不止,同時又一次出現了眼睛失明的症狀,把葉薰嚇得膽戰心驚。幸好兩人暫時算是安穩下來,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調養。金菱從閣外請了大夫回來,開了藥材,兩人都不敢露面,就讓這個吳紋地小廝負責幫忙出去抓藥。
“今日藥店開的也早。”吳紋憨厚地笑了笑,說道:“而且大夫說了,公子地病情已經差不多痊癒了,只要再喝幾次藥略作調理就無事了。小地這就去熬藥去了。”葉薰和沈歸曦兩人日常對外自稱兄弟,分別化各蕭嵐和蕭曦。
“多謝你了。”葉薰笑道。兩人簡單交談幾句,吳紋就告辭去廚房幫忙熬藥去了。
葉薰推門步入院子裡,隨即見到正臨窗憑欄的沈歸曦。他似乎又長高了,只是因為大病了一場,顯得清瘦了不少。
在院子裡一叢叢枯枝的映襯下,那背影也顯得黯淡蕭條起來。回憶自己起在沈家府邸無數次見到的那個飛揚跳脫地身影,明明只是不久之前,卻彷彿已經相隔遙遠了。她暗暗輕嘆了一聲,她知道沈歸曦心情沉滯難言,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開解。
一路驚險跌宕的逃亡,使得兩人甚至找不到一個喘息地機會,自然也沒有時間多想,或者說,即使想到了,也沒有時間去憂心、去深思。現在終於暫時安全了,也開始關注更多的訊息。
得知沈夫人已經死亡是在兩人來到芳月閣的第三天。
突厥將需要搜尋的重要人物的畫像都貼到了城門處,隨同寫上的自然是高額的賞銀,作為沈家殘黨的沈歸暮和沈歸曦都名列其上,卻沒有了沈夫人的蹤影。
原來她已經在突厥入關的當天遇難了。據突厥士兵間隔透漏出來的訊息說,沈夫人是在雁門關被突厥人所破的時候,駕車向外逃亡,結果慌不擇路,馬車翻倒而不幸摔死的。
突厥人對於沒有能夠生擒這樣有力的籌碼也極為遺憾。奈何人已經死了,只好繼續加大了對沈家兩位不知所蹤的公子的搜尋。
得知了這個訊息,沈歸曦陷入了徹底的沉寂之中,也許在發現這次荒人作亂的背後是突厥人搗鬼之後,便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但對他來說,這個殘酷的訊息依然過於突如其來了。之後沈歸曦積壓已入的傷勢突然爆發,大夫也說過,其中未必沒有心緒紊亂,走火入魔的緣故。
從荒人作亂到突厥叩關南下,這一連串措手不及的變故讓沈家在涼州的根基幾乎凋零殆盡。宗族支系在荒人的動亂中死傷無數,而丫環僕役也多半遭了柳拂虹的毒手,甚至連沈歸暮,也許也已經……葉薰只能夠祈禱著手無縛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