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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從此讀詩畫畫,掃雪賞飛花,飲酒釀青梅,豈不逍遙?”
景弘停下手中動作,抬手綰髮瞪我。他說:“素來知道你是個沒心沒肺的,想不到還如此無義無情。大難臨頭,你不與主子共存亡,只想著自己逃跑。這話說了出去,也不必朝廷的兵馬,燕王就先砍了你!”說著舉起手來,做威嚇狀。
我心涼。
我若無情無義,就自己早早收了包裹逃竄而去。何必留在這個荒唐境地。我又是為了哪個。
我本不是古人,不覺得對朱棣要盡什麼主僕情義。我希望他得勝,也只是因為多年相處,他待我著實不錯,產生了習慣之下近似友誼的錯覺罷了。
謝謝你這番話讓我又再度清醒。
他是燕王,我是奴才。他確實可以隨時斬我的腦袋,這裡是人人自危的戰亂時局,這裡沒有什麼魂斷藍橋地久天長。
緊靠門邊,我默然無語。只低頭捻著腰上垂下的青色荷包。過年時,徐棠做了幾個,給了朱棣給了世子給了景弘給了我……就算是收買人心,此刻,我也是走不脫的。
我笑道:“景弘真是嚴肅,我啊,不過是說說罷了。”
轉過身,景弘在身後叫我,他說:“馬三保,你是個真正有心的人嗎?”
我回頭,他卻又別開了眼。總是這樣,他在我不看他時直直看著我,但我若揚首回視,他卻又不甚自在地別轉過頭。
我說:“戰火一起,此間再無安生。你縱然想退,也無處可去。”
景弘說:“天下飄零,景弘本就無處可去。景弘的一切都是王爺給的,王爺教的,景弘學不來忘恩負義。”
我諷刺道:“好一個忘恩負義,那麼我便留著,看你怎生一個士為知己者死的結局!你大可去建功立業,看能不能也得一塊誓書鐵券免死金牌!”
我二人言談不歡,彼此拂袖背離。
至前廳見燕王,正面色沉肅,郡主也端坐在外堂。人多嘴雜,商量不出一個主意。
姚廣孝道:“如今敵眾我寡。他攻我守。局面甚為不利,最好能突圍而出,聯絡其他藩王,共同舉事,反攻